乡村物事(22)豌豆

相比于蚕豆,豌豆小巧玲珑,更讨人喜欢。

菜地里的豌豆

蚕豆、豌豆在晨宝眼里都是“豆豆”。超市里有速冻的青豌豆,两斤装,晨宝的爸爸妈妈常买回家放进冰箱,吃之前,倒出一部分,解冻后与虾仁同炒。一碟菜,青青白白,色彩分明,就像端的是白玉和翡翠,怎不令人心花怒放食欲大开?

相比于速冻豌豆,新鲜剥出来的豌豆更令人期待。

买回家挑选

暮春季节,蚕豆豌豆短期风光后,渐将退隐。立夏过后,豌豆老了,销路不畅,市场上便有了积压。返乡,母亲送我一袋豌豆;傍晚逛马路菜市场,见老阿婆守着一袋豌豆,希冀的目光望着我,便心生恻隐,随即决定全部买下;同里游玩时,看到农妇叫卖蔬菜,也称了两斤豌豆。

于是,冰箱里塞满了豌豆荚。

喜欢吃新鲜的嫩豌豆,连同外壳在清水里煮开,加少许细盐,煮熟后盛出来,依然碧绿生青,还有微微的甜。

这样的豌豆是当零食吃的。清晨,吃过米粥,我端起一盆豌豆荚,一个连一个往嘴里送,晨宝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她也爱吃豌豆,只是不会用自己的牙齿“咬”出来。外婆在她面前表演,豌豆荚放进嘴里,牙齿轻轻一咬,一手捏着豆荚,从上下牙缝间拉出来,取出来的是豆荚壳,留下的是豌豆仁。当外婆张开嘴,在舌头上展示“咬”出来的豌豆,晨宝迷花眼笑,一脸灿烂。

嫩豌豆水煮,稍微老一点的青豌豆,剥出来,烧豌豆饭,炒虾仁……豌豆饭的格局就比蚕豆饭高。

那天,祖孙俩坐着剥豌豆,晨宝兴致来了,竟然不让外婆触碰,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剥,一不小心,豌豆滚落地,四散。外婆成了专门捡豌豆的帮工。

青豌豆剥多了,可在沸水里淖一下,晾凉后存冰箱,随时食用。若要色彩丰富,豌豆炒虾仁的时候,可以放鸡头米、玉米,或者胡萝卜。这一盆菜端上桌,绝对弹眼落睛。

“这人啊,闲话太多,说不断,像打翻个豌豆甏。”干豌豆圆滚滚,一甏豌豆绝对是数量可观,一旦打翻,骨碌碌滚出来,局面难以控制。把多话的人比喻成豌豆甏,形象贴切。

本地有个男子,特别多话,人称“豌豆甏”。提起“豌豆甏”,大家都知道是他,但他的真名很少有人知道。

豌豆好吃,“豌豆甏”却带着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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