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尽,暮色是归年。云翻涌,消亡终殆尽。
那是我最后一次等暮云樊,风吹着树叶,呼呼的作响。今天出奇的晴空万里,就连一朵云彩都没有。我算是打趣的蹲在地上乱涂乱画,我曾经发过不知多少誓再也不会等他超过10分钟,可慢慢的誓言却总是会扩大说数十倍。已经等了有一个多小时,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不会再等他”可,还有下次么?
天色已经发黑,不早了,我应该回家了。当我再一次的回头望时,那个曾忽然出现的身影终是没有出现。
回到家后,我直接上了楼。夏老爷子在后面嚷道“潇潇啊,再把东西检查遍,别忘记了什么东西“
我极不耐烦地把书包一扔,说“知道了“随后,便是摔门的声音。
夏老爷子应该又是气的皱眉了吧。
回房后,躺在床上,给暮云樊打电话,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了,仍是同样的结果,没人接。无奈之下,我缓缓的打字道“明天的飞机,去硅谷,望来“合上手机后,我有些后怕,怕仍是没有答案。昏昏沉沉中,我却睡了过去。睡得很熟,等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7点。
我翻出手机,他没令我失望没有失望。暮云樊回信了,可却是”祝你好运,有事,无法赶到,还望此后自重“
我苦笑着看着手机,泪水没有来,夏老爷子在外面砸门“潇潇,下楼吃饭,要不晚点了“
“奥“我走进洗手间收拾了一番后,便下了楼。行李,司机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什么都没有吃便上了车,这一次,夏老爷子破天荒的没有来烦我。一切都很顺利,汽车没有出车祸,飞机没有误点,护照证件没有忘带,行李一切妥当,而只是没有暮云樊的到来。
我望着飞机外的天空,原本还说会下雨,但却是出奇的晴朗,万里无云。 “也许云是被风吹走了,可我怎样都没有想到,风吹走的云,就像你。“
“你就是暮云樊?”那就是我第一次和暮云樊说话。我当时还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只能试探性的问道“你就是那个……额……竞赛的第一名暮云樊?”
他停下脚步,扭脸看着我,说“有事么?”
“诺,这是学校的奖学金,我是受我爸……额,不不,校长的委托,给你送来的,请你务必要收下”我讪讪的双手奉上厚厚的信袋。
暮云樊眯眼看着我手中的信袋,再看看我,说“对不起,认错人了”语罢,转身走去。
“唉,暮云樊,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啊”我大嚷着,赶了上去。
“怎么?难道你比我还熟悉我自己?我说了不是就不是”
我费劲地从书包中翻出照片,指着说“这不是你的照片?”
暮云樊扭脸看着,不屑的说“是又怎么样?说不定我是和那个叫做暮云樊的长的一模一样,这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又或者,我们两个说不定是双胞胎呢。而且,现在克隆技术如此发达,什么都说不准“
“你……你“我气的直跺脚,暮云樊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说”同学,要是没有事,那就再见了“
再见到他是寒假的时候,他穿着黑色的外套,站在雪地里。我想起那天他的样子,便恶狠狠的从地上攥起个雪球往他的脑袋上扔去,不偏丝毫,正中后脑袋中央。我觉得我可以去参加射击比赛了,不过,打的不是把子而是暮云樊那异乎常人的大脑。
“兹”他有些吃痛的抚着脑袋,回头看着我。冷黑着个脸,我有些心虚的说“你看什么看,又不是我打的你”
“我有问么?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他的嘴角上扬,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要比他矮一头,我从未对自己的身高这样自卑过。踮脚抬头,不服气的皱皱眉头说“你脑袋后面有没有张眼睛,而且,有没有人给你作证。所以啊,你凭什么说我,这可以构成诽谤。而且,我也具有单方面的解释啊。”
他听后,竟然在我面前放肆的笑着,说“看来夏大小姐,要打算当一名律师啊。不过,貌似不够格啊。况且,你不知道这里有监控么?”
我愣怔怔的看了他一样,傻不拉几的说“不知道啊”
“哈哈”他笑得更放肆了。
之后,向来不怎么露面的暮云樊总会飘在我的眼前。我从不明白,外界所传的最冷冰块暮云樊到底是如何。但暮云樊曾这样跟我说“即使再冷酷的人,在自己所要珍惜守护的人面前,总会有着无尽泛滥的柔情“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下飞机后,我便被人接到了夏老爷子给我安排的公寓里。下飞机后,我便收到了好友阿兹发来的短信。
“潇潇啊,暮云樊他为了他自己,才故意和你交往的。他有女朋友的,所以,潇潇,离他远点。”
这样的话,我听过不止一次。都是从夏老爷子的嘴里说出的,我都不信。好友阿兹,当晚就打电话来向我问好。她提到暮云樊,我苦笑,回复“我现在在硅谷,和暮云樊没有一点关系了。以后,我可能会不接电话什么的,不用担心我了!”
回到公寓后,我最先做的事,不是收拾屋子。而是,换了手机以及手机卡。我倔强的和暮云樊斗气,他既然不理我,我也便控制着自己不理他。
也许我们就这样草草的结束着还未结束的回忆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