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玙哲散文 |周末的冬。

曾老师摄影。


坐在桌子边,已经下午,听民谣,泡了一杯荞麦茶。

中午吃了豆花饭,就早早的睡觉,躺在沙发一睡就是几个小时,周末的时光真好。睡梦中,梦到了孩子,她对我温柔的笑。一个周没见到孩子,表面说不想念,内心却翻江倒海的思念。明天,早早的接她回来,或许能缓解梦中的这种痛楚。昨夜去河边跑步,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总是会联想到自己的孩子,于是心里油生了悲愁。晗,可曾想我?我尝试将这种思念淡化成一种忘却,让自己习惯于失去你,让自己在时间中慢慢抹去思念你带来的痛苦。羡慕那些有勇气的人,说不要孩子,就真的能一去了知,可是我做不到。要知道,如果没有她,或许就不会经历这些悲欢喜乐了。只要你安好,我都无所谓。

心生思念,内心就开始纠结和犹豫。很多痛苦,药物无法治疗,只能依靠时间。剩下的事,顺其自然,说再多也没用。窗台的阳光穿射过来,照在玻璃,还有阳台的小杜鹃花上,分外的娇羞。玻璃下是孩子以前玩时剩下的气球,还没爆炸,看到气球,又开始泛滥思念。老妈总是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说睡了起来饿,马上就去厨房煮了一碗她自己包的抄手。煮熟,放上那天我们去超市买的辣椒酱,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味道很好。生活中的点滴,其实简单纯净,没有过分的复杂,心领神会之余,剩下的就是活生生的本质。梦境的东西,渐渐的淡去,我不是那种善于纠结痛苦的人,当发泄完毕之后,剩下的就是纯净。佛说:人之所以痛苦,就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索性不纠缠,不在乎,忘却是最好的良药。不是因为绝情,而是人终究要向前看。

友情总是很奇妙。曾老师和我认识了许久,我们只是在微信上聊天,从未见过。伍老师因为前几次参加采风活动,见过几次。早上,本来打算带老妈一起,去尧坝古镇,让她散心。曾老师邀约去赤天化拍银杏,于是就没再去尧坝古镇。九点,匆匆起床,洗漱,穿戴。等伍老师开车过来,开始今天的行程。没一会,她就来了。坐上她的车,闲聊了几句,作为有共同爱好的我们,要谈论的东西一定很多。载上曾老师,就去了赤天化。去过赤天化无数次,结果我不知道那点居然有几棵大的银杏树。或许这就是生活的一种命题:我们生活中越熟悉的东西,我们越容易忽视。车上再次闲聊几句,就到了赤天化。原来那几棵高大的银杏树在赤天化广场,经常路过那里的我,居然不知道这几棵银杏,瞬间觉得没有了发言权。原来,我也善于忽视身边最好的东西。停车,下车,观赏黄色的叶子。欣赏美好事物的方式,现在就是拍照。之后来了雷老师,还有她的朋友。看她们年纪虽然有些稍微大,但是对于生活的热爱几乎比我们强烈得多。当我们对生活逐渐失去兴趣的时候,她们对于生活的热情简直像火山喷发一样剧烈。原来,我们真正老去的是心态,而她们年轻的是心态。没有什么能阻挡年华的老去,也没人能干涉你享受生活的权利和自由。站在那片巨大的银杏树下,我才发现,生命的真正美好,就是理解你人生真正的需要。你知道你要什么,你就获得什么,最怕的是碌碌无为,还自暴自弃。

照完银杏,我提议去拍芦苇。来了赤天化,不拍点芦苇,我想应该会很遗憾。她们也欣然接受了我的建议。赤天化,安静的坐落在赤水的周围,这个安静的地方承载过我的很多悲愁。以往,只要遇到烦心事,我都会一个人坐车到赤天化,在那段没人去的地方,散步。青蛙声,没有城市的喧闹,很安静,高大的树木,落下的灯光斑驳影子,在这种氛围里,我的悲伤会很快被消解。好几次,我都觉得赤天化才是我想居住的地方。只是现实的原因,不得不回到喧闹中,继续生存。人的无奈,往往呈现一种对于自我生命意识的挣扎。这种挣扎有时候十分的矛盾,矛盾到人有时候都怀疑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安静环境里,生命中的烦忧会被释掉,剩下的就是独我的美好。独处的好处,我想这点也该算进去。照相之余,我给她们讲了一些技巧,其实我也是一个非专业者,只能胡乱的指导。不过发现美的眼睛,我想我应该是专业的。一路上,阳光明媚,没有过多的忧愁,心里自然愉悦。

走走停停,一段只需要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几乎走了一个多小时候左右。要去河边,看到了一条渡船,刚想去的时候,遇到了卖菜的老人,原来他是撑船的人,我们征询了他的同意,去船上拍照片,他欣然允许,发自内心的善良再次让我感动。他拉着纤绳,让我们不停的跳上跳下,他在那里说个不停,说你们随便拍。卖菜,应该是早上六七点出发,划船,然后赶车去市里,现在都快十一二点,他才匆匆的回家,我突然感觉耽搁了他回家的时间,心生一种内疚。拍完照片,他挑起担子,我本想帮他,被他拒绝了。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希望给他钱,我们坐船拍几张照片,但是他一直拒绝。他说他不要钱,说得那样坚决。看着他划船而去,我想对岸的房屋上,他的妻子正在等待他归来。雷老师和他闲聊,我隐隐约约知道,他有几个孩子,而且每个孩子都很有出息。那时候,我在心里默默祝愿:愿这些善良的人都得到好报。转身,朝向芦苇。

前几个周我来的时候,芦苇还是嫩绿,我和老妈,还有我的孩子。于是,我尽量规避去我们之前去的地方,免得伤感。重新找了一片芦苇,现在来,已经有了秋色的感觉。选好角度,我们站在芦苇里拍照。我喜欢给别人照相,也喜欢拍点风景,愉悦自己我就特别的满足。非专业,那就不在乎别人评论的眼光和评论了。芦苇,冬天,阳光,周末,这些词汇一旦交织一起,就构成了一幅绚烂的画面,充满了各种诗情画意。其中的美丽,我想心里早早的知道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一直觉得有道理。照完了芦苇,已经很晚,雷老师催促我们早早的吃饭,还有就是她要去泸州。于是,恋恋不舍的离开芦苇丛,打算去填饱饥饿的肚子。饮食和美景,两者缺一不可。写到这里,不禁一笑,原来我等都是俗人,依旧要吃人间烟火的。来到了转盘处,点了豆花,梅菜扣肉,牛肉萝卜。三个人,吃得很开心。雷老师第一次见,不得不说一声谢谢,有些人,生来就热情善良。

回到家,已经是一点半。困倦袭来,倒在沙发上,就匆匆睡去。

现在快六点,收拾一下杂七杂八的事,准备穿上夜跑的衣服,要奔向最爱的赤水河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跑步,已经成为生活中最为重要的部分。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习惯应该是一辈子。夜色降临,街道上的叫卖声还存在,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车来车往,这个城市就如此,模样不变,变的是人心。老妈说:善良的人会得到好报。我想不管是谁,保持一份善良,我想都是最美。愿你的善良支撑你,活到永远。思绪就此停止,我想去赤水河边了。

其实,很想念嘟嘟,我曾经的那条狗,他曾陪我度过无数孤独的岁月。


后记:2018.12.1.赤水,傍晚,安好,你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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