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所说的贫穷,和别人所说的贫穷是两样的。
从前的我,多认真,认真灌鸡汤,认真睡大觉,峰回路转地失意。
回望我的前二十四年,总体来说可以写本与李银河自传同名的《人间采蜜记》,也许久被蜜糖浸淫的人大多脑子不清醒。
幡然醒悟的时候大多发现自己不是在长夜独行,就是屋漏偏又赶上连夜雨。
此刻,鸡汤不对味,我想我已然病入膏肓。
走过人生的三分之一,开始思考活着的意义,却发现生命终不止于张爱玲说的一袭长满虱子的华丽袍服,我更觉是一场负重前行的索冀寻途,衣衫褴褛,缝缝补补却于事无补。
梦想,是奢侈品,更是得了脆骨病的瓷娃娃,现实面前时常骨折。二十六才有梦想的人不多吧,反正我是,反其道行之,时而有之,却不是故意为之,初心我想从之。
王小波说,人无论伟大还是卑贱,对于自己,就是最深微的“自己”却不十分了然,这个自我在很多人身上都沉默了。这些人也就沉默了,日复一日过着和昨天一样的生活。在另一些人身上。它就沸腾不息,给它的主人带来无穷无尽的困难,我想我应该属于后者的吧,总有能力将生活过得捉襟见肘。
无助病缠身时,祥林嫂便要附体,可是近来我不想叨扰身边的朋友,却频频去聊骚大V,我也不知道我安的什么心,兴许是太轻易看清了前方的畏途,脚下的尘路,焦灼感在作怪。
年少时,路过一片海,一定去看海。如今,我怀念那时自由的自己和溢出来的踌躇满志。
回首向来萧瑟处,我想人生最贫穷不过是自我质疑。
爱内位(Anyway),淡定才是我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