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33岁的我,给自己过了一个特殊的生日

生日,好像是每个人的幸运日,但对我来说却并非如此。

有句话说:爱自己,是终生浪漫的开始。

如今,33岁的我决定要将自己以后的生日,变成独属于自己的浪漫日,给到自己最大的爱和最大的享受,让我的生日只属于我,不关乎其他。

1、选不了的出生,会影响你

关于我生日的话题,细说得追溯到童年了。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

90年代,父母在受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下,生完2个女儿之后,还想再要个儿子,于是就有了我的出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几岁的时候,得知了父母想要儿子才有我的事实,可能从那时起满足父母期望的潜意识便深埋心中。

当时毫无察觉、不以为然,多年后回顾人生,才发现这些默默地影响着我的人生轨迹。

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是女孩,没有满足父母的期望。小时候的我,就觉得男孩可以干的事情我也可以干。

只要父亲在家,我总是凑在父亲跟前,学习一些只有他能做的家务。比如用野高粱穗做锅刷、给稻田抽水、换电灯开关手拉线、在家里劈柴等。

由于父亲经常出去打工挣钱,他不在家的日子里,我就接替了他的活。可能也是因为这些缘故,父亲小时候最宠我,这是一大幸事。

但幸与不幸总是如影随形,在家里母亲最不喜欢的就是我,因此我也意外地接受了母亲格外多的打骂。

当时的我身在其中,用逃避、忍受和压抑去保护着自己,却不知这些会影响自己的一生。直到30岁后,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快十年,才发觉自己的性格会影响人际关系。

2、不被过去定义,在裂缝中寻找光

佛洛依德认为:很多人成年时的问题,往往和自己的幼年经历有关。但阿德勒说,决定我们的不是“经验本身”,而是“赋予经验的意义”。

经历本身不会决定什么,我们给过去的经历“赋予什么样的意义”,这直接决定了我们的生活。人生不是由别人赋予的,而是由自己选择的。

在人生的前30来年里,我在别人的期望里背负着压力活着,现在我想在以后的人生里,只为自己而活。

生日,是新生命诞生的纪念日。这本是自我幸福的日子,也是获得关爱和祝福的日子。但于我而言,我的生日里,带着一种家族责任的厚重感和自我愧疚感。

在农村,小孩是很少会过生日的。我知道大家会庆祝生日是在上大学后,看着室友们有隆重的生日仪式,既羡慕又抗拒。

工作后,由于生活很忙碌,更不在乎这些仪式了,我只想把生日当成普通日子来过,甚至是忘掉它。听到别人对我的生日祝福,我在感受到第一层欣喜情绪后,就会有持续不断的忧伤袭来,好似甘甜后的苦涩,让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一直以来,我不喜欢过生日,也不想别人给我庆祝生日。但朋友们总是会在生日里发来祝福、送来礼物,为了不驳朋友的面子,我也就一直过着简单的生日。

今年,在生日这件事上,我不想委屈自己了。于是在生日前给好友们提出了自己不过生日的需求,并选择了在生日这天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接纳和正视自我情绪,表达自我需求,是关爱自己的第一步。

3、重新定义自我,用旅行去奖励自己

我当天订票来到了自己大学所在的城市,在充满回忆的校园和街道上走着,脑子里浮现一幕又一幕大学旧时光。

人的脑子总是很强大,它可以跟随你所处的环境调动出你的过往记忆。我在这些记忆里回顾过去、将现在与过去的一些小事件串起来,细细品味。

我知道,不喜欢过生日的我一直在逃避。因为我的出生,没有满足别人的期待。但为什么我从一出生就要满足别人的期待呢?当一个家族的重担不得不压在一个婴儿身上时,对于这个婴儿来说,是否太过于残忍?我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吗?

在生日这天的出行中,我深深地共情了自己,也理解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易。一直以来,我都在理解别人、为别人考虑,却唯独忘了自己。

于是,我思考:以后的生日,我是否可以奖励自己一次旅行,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庆祝?内心有个声音,告诉我可以。对于内向高敏的我来说,生日从不需要狂欢,而是需要沉淀与思考。

我就是我,如果说以前流于表面形式的生日,是为了满足别人的期待,那么,现在我给自己的“旅行生日”,是直面童年创伤后对自己的奖励和治愈。

生活缺的从来都是敢于直面情绪的勇者,在这么多年跌跌撞撞、缝缝补补后,我终于学会了做情绪的主人。

在心理学里,自我状态分为三种,分别是儿童自我、成人自我和父母自我状态。在我的儿童成长期,我被迫过早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成人自我和父母自我状态,一直在压抑着儿童自我状态。

记得我还在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和两个姐姐都不在家,家里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母亲不知所措,她跑到学校门口向我哭诉着一切。现在的我明白在那个时刻,我是母亲的“父母”。还未成年的我,必须像个成人一样,去接受她的情绪、处理家里的事情。这样的事例还有很多很多。

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做别人的“父母”,一直允许别人在我的世界里做“小孩”。

这就是我和周围人的关系。我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接住了所有人的情绪和困扰,但却没有人能接住我的情绪。

习惯了充当“父母”角色的我,也在用父母对自己的方式对待自己。

由于母亲从小不让我看电视,我在成年看完电视后会用愧疚感去惩罚自己,觉得自己浪费时间不上进。看电视时享受1小时,看完后愧疚半天。我从小背负着家人的期待,一直不敢停歇,总觉得应该把每分每秒都用来拼搏努力。

当心灵没有得到爱的滋养,它必定贫瘠或是杂草丛生。这就是“低配得感”的来源,没有被爱过的孩子,会觉得自己连爱的期待都不该有。

一直在奔跑,一直不敢停歇。经常运转的机器会抛锚,从未停歇的人也会受伤。

在撞了生活的南墙后,我决定停下来放空自己。盘点以往的桩桩件件后,我竟然没了愧疚和自责,而是觉得这么多年自己挺不容易的,能在不怎么好的的环境下长大,没有自暴自弃,这一半原因是父母的养育,一半原因是自己的坚韧。

这一刻,我那贫瘠的内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自豪感。它虽然很小,但我知道日后的它会足够强大,可以和自己一直以来的自卑去对抗。

人的改变源于看到真正的自我,理解自我最本真的需求。

我知道,做了别人多年“父母”的我,以后只想做自己的“父母”,把自己重新好好地养一遍,用自己那丰富的爱,去填满多年来内心的窟窿。

逆境中向死而生的力量往往是最持久的。

这股力量一直在体内藏着,它的觉醒意味着自我迭代。迭代后的自我,将掌握更多的人生主动权。

我选择不了出生,但我可以选择以后的生活。我选择不了父母,但我可以选择自己是否做父母和成为怎样的父母。

4、写到最后

一直以来,原生家庭是我的痛。我在躲藏、逃避,可到中年后发现,在自己的人生时钟里,有些缺失的课题不可能一直缺着。它好似是我生命里的必修课,曾经的我落下了。如果不补回来,我就会一直掉进同一个坑里。

我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来回打转,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低配人生。一次又一次的南墙让额头长出了茧,但也会带来阵痛后的觉醒。

当沉睡的自我觉醒,我就会格外关注自己。

人与人的距离如果是10公分,那么最好是各占5公分最为合适。以前的我给了别人10到12公分,在和别人的关系中丢失了自己,现在我要找回属于自己的那5公分。

我们在与他人的关系中,中心应该是我们自己。守护好自己的边界,找到自我舒适的空间,才是我一直应该做的事。

好的关系,是彼此距离事宜,相处舒适自然,而不是一方挤压或侵占着另一方的空间。

一舟只负一人重,我们能背负的只有自己的人生。

分享以上,是想正视自己的过往,在剖析中让自己不断成长。不存在对任何人的控诉,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为难”之处。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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