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父母送上火车后,A先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两天父母在耳边的絮叨,和一直以来W小姐的态度,自己的心中早已经有了一堆疑问。
自己信心满满地给父母说,这次双方父母见面,这婚事应该就能定的下来,只要在台面上这么一将军,W小姐即使再犹豫,也好歹得先应承着不是么。然而事情却偏偏不这么发展,桌上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但是婚事这个话题却不着急似的,一直在嘴边打转。还是A母心中撑不住,率先打破僵局。
“能找到你这么知书达理、家世背景又好的,真是我们家修来的福气。”A母说着就把酒杯举到W小姐面前。W小姐花容失色,只得勉强喝了,又闷闷坐在一边。不一会,眼泪竟然默默地流了下来。
W母看了赶忙圆场道,“你看看,这孩子激动的都哭了”。
A先生整晚上都没怎么说话,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一个男人在情感进退中的大忌。自己本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都市男人,嘴上说不出的是撩人心弦的情话,身上做不出的体贴的动作,甚至在职场应酬上都显得捉襟见肘,而W小姐可正是一匹驰骋在都市生活中的靓丽野马,在婚恋市场上的价格节节攀升。“要是不现在把她抓住,可能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A先生每次在深夜里去一帮喝大了男女中把W提溜出来的时候,心中都想着这件事。其实A先生好几次暗示W小姐要将两人的感情升华一下,推进一下双方合作的深入程度,但每次都被W小姐见招拆招挡了下来,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就是过两天再说,可再问原因,却是含混不清。
这次A先生是打足了如意算盘,不惜千辛万苦地把自己的父母从外地请来,就是想借老人逼W就范。二老带着聘礼御驾亲征,那在专制社会可是八抬大轿上门提亲的意思,能不能确定就要句痛快话,没成想却在酒席上吃了瘪。W小姐是流着泪收下的礼金,旁人看着那真是比卖身有过之而无不及。
送二老回家的途中,A母把A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意思是自己没搞定的事情还把父母都拉下了水,老脸都让丢尽了。A先生低着头也是郁闷地说不出话来,自己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啊,当即就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问个清楚明白。
A先生和W小姐面前的菜微微有点发凉,但两人仿佛有默契似的都没动筷子。
W小姐脑子里飞速地转动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来搪塞那天的失态之举,和怎么让对面的人认为自己还是那个少不经事的青春花季少女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准备好婚姻的殿堂。自己正是二十七、八岁的黄金年纪,在婚恋市场正是顶峰黄金期,闺蜜不是找到了金龟婿早早成婚,要不就是在海里寻觅的单身贵族,自己就这么许了一个差强人意的,怎么想这机会成本也高的有点不划算。情感双方最害怕的不是现在面临的种种问题,而是对未来一潭死水的无可奈何,如果结婚了以后还是二半夜被面前的男人从酒场拉回来掉脸加生气的,那真的是太悲哀了。可W小姐毕竟不是那么有勇气的人,在自由的选择权和到手的安全感都不想割舍的时候,拖延是最好的办法。
“你当时为什么那样,告诉我实话,有什么问题咱们都可以商量着来”,A先生抬起头,没忍住率先发问。
“对不起,那样是我不对。”W小姐还没有想到什么借口。
“父母还是觉得,今年咱们的事能定下来最好,你是怎么想的?”A先生显然对回答不太满意。
“我觉得以后咱们在海岛上办婚礼好,今年咱们就先去。。。”
事情的真相,你也是苦苦追求,就会离你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