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1
辛丑金牛年农历二月二十八日,公元2021年4月9日,星期五。
第14周。
距离2021年中考仅剩82天。
距离2021学年第二次月考仅剩12天。
距离全县“500优”考评仅剩37天。
距离2022年中考仅剩448天。
距离百岁寿涎日仅剩18235天
今日格言
当别人不想起来,也不愿前进的时候,你起来了,你踏进了教室……10年后,你成功了。大家会夸赞你的成功,还会把你的故事讲给他人,他们会说,这是天命的!
老毛病了,4:43分开始起床了。
4:55分,开始下楼的。
看到一个身影跑了过去,会是谁呢?
初三的学生开始上操:
拿书上楼去:
进入教室:
早上在黑板上写了一段话,把内容给学生讲了讲,我想也许会是用的。
当然,是以温宁宁、范明静等人为标杆的,希望这些孩子们能努力些吧!
早饭后,提前进了班:
这是一个家长的留言:
中午饭后,进班辅导:
晚饭后,早进班:
晚上两节夜自习,三和二的,都装了监控器。
校园的牡丹花开了:
6702
自律与习惯
你所惊叹不已的自律,其实不过是别人的一个日常习惯而已。这也是人与人之间存在差距最为关键的因素之一吧。真正优秀的人,往往都能做到持续性努力,将自律变成了习惯。而平庸的人却是在持续性混吃等死,将自律视为不可逾越的高山,常为一点小成绩而沾沾自喜。
自律的前期,其实是比较痛苦的,也正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自律才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有时候我们不够自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还有退路,没有被逼到一定份上,所以才做不到全力以赴。坚持的本质,其实就是自律。当你早上不想起床的时候,你能坚持起床;当你迟迟不想放下手机睡觉时,你最终能坚持早睡;当你想要放下书本时,却还是选择坚持看下去,这就是高度自律的表现。
我们要保持耐心,不要想着一蹴而就,也不要眼高手低,试着从小事开始做起,一点点地去改变自己。当你在前行的路上,战胜一个个小怪,收获到快乐和信心,发自内心地想要继续往下走时,那么你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战胜大怪物,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这就是自律所带来的终极体验,当自律成为一种习惯,就是你人生开挂的时候。
6703
乡音不改
曾经,我是那么嫌恶我的乡音,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嫌恶他的丑母一样。我的乡音朴拙,生硬,土得掉渣。比如说“我们”,都说“俺们”,声调下拉,蹩脚,难听。
参加了教育工作之后,神圣的职业要求我讲普通话。我在经过“八百标兵奔北坡”以及“打南面来了个喇嘛”等一系列训练后。终于能够用洋气的普通话讲话了。我在同学们面前讲课的时候,整堂课用的都是普通话。那种感觉简直太神奇了,我像是脱胎换骨一样,抖落掉一身的土气,用抑扬顿挫的普通话表情达意。同学们都说,你讲普通话挺好听的。我心里美滋滋的,仿佛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彻底决裂一样。
普通话说起来朗朗上口,婉转优美,表达也典雅大方。我的乡音呢?还是那么笨拙,音调怪异,简直是呕哑啁哳难为听。可是除了上课和正式场合,我还是难改乡音。比如我去食堂打饭,刚刚用普通话说了一句“打一个馒头”,谁知出其不意蹦出一句“再来一份土豆儿”。土豆后面是一个比土豆还要土气的儿化音--乡音不小心又蹦出来。这个儿化音,仿佛是你永远也丢不掉的烂鞋子,挂在身后,让人沮丧自卑。我听到后面的同学哈哈大笑,端起饭盆逃了。后来,我的话越来越少,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看出你的不光彩的历史。索性,我彻底与乡音断绝“母子关系”,再也不肯用乡音说一个字。
在异乡工作,我用流利的普通话交流,没有人怀疑我。我以为我完全融入了别人的城市,也学会了别人的语言。我觉得即使我说梦话,也不会再是土得掉渣的乡音了。走在陌生的街头,我坦然自若。
有一次,我在异乡的街上遇到一个卖桃子的,他大声吆喝着。那声音,多么熟悉!对,是我家乡的声音。“卖桃儿来哟!”我走近他,只听他说:“买桃儿吧,可甜咧!”真的是熟悉的乡音,那一瞬间,我竟然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找到了亲人一样,眼泪涌了出来。没想到在遥远的异乡,还能听到乡音。 我的乡音啊!那么熟悉,如同乡间的风,那么温柔体贴;仿佛田野上的青草,早就在记忆里扎了根。我像听到母亲的呼唤一样,被某一种柔软温情的东西击中。
我和卖桃子的同乡交谈起来,奇怪的是,说惯了普通话的我,语调竟然能够飞转直下,熟练地说起了乡音。我这才明白,乡音已经渗透到了我的骨子里、血脉中,根深蒂固。乡音执拗地在我的记忆中盘踞着,无论我怎样改变,它都不曾离开。质朴的乡音,亲切,熨帖,不像普通话,是飘着的,乡音是落到心坎上的。
我终于明白,我有多爱自己的乡音。“乡音是故乡的土语,也可以说是人们真正的母语。
因为母亲用它来为我们唱摇篮曲、教我们牙牙学语,我们无不是在乡音中启蒙,伴着乡音长大,它是我们最能表达情感的载体。”的确是这样啊!
我回到了家乡,乡音响在耳边,熟悉亲切。后来,除非在正式场合不得已我才说普迫话以外,平时我都是在用乡音说话,就像回到了母亲身边一样,我会伴着乡音慢慢老去。即使两鬓斑白,依旧乡音不改。
6704
胡小白
原创:司马喆
这是马厩组长李怀德老爷爷在我童年时,晚上在场院里玩,听他老人讲的烎话故事中的一个。
李爷爷说,在眉毛山有一个姓武的樵夫,他虽然才二十五岁,不过却已经在眉毛山砍柴为生己有七八年了,他深知人应该和自然及动物们和谐相处,因此他每年都会在眉毛山种植一些树苗,他也经常救助一些受伤的动物。
一日,武樵夫正在茅草屋的院子中清理一些干枯的树枝,忽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半空,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还好武樵夫迅速躲入了茅草屋里才没有被大雨淋到。
武樵夫站在窗台旁仰望着电闪雷鸣的半空,他的内心感觉一阵阵的舒坦,因为这半个月天天都太阳当空照,现在下了这么一场大雨,气温一下子就凉快了很多,自然就感觉特别的舒服。
茅草屋外的一颗颗粗大的树被狂风吹得摇摇晃晃似如喝醉酒的大汉一般,远处近处都灰蒙蒙的一片,手指大的雨水顺着茅草屋的草迅速的掉落在地上。
忽然,一只全身通白的小狐狸翻墙而入,恰在此时一道闪电从半空射出正好击中那狐狸,只听见一声惨叫,那小白狐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哎呀,这狐狸也够倒霉,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武樵夫急忙打开房门冲了出去麻利的抱起小白狐狸返回屋里。
武樵夫把小白狐狸放在地上发现它还有气,他松了一口气,笑道:“还好,有救。”
武樵夫急忙给小白狐狸进行包扎,经过一阵忙碌,总算为小白狐狸包扎好,那只小白狐狸经过这一阵时间的调息,气色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武樵夫安慰了小白狐狸几句,然后就到厨房取了一块肉给那小白狐狸吃,说也奇怪,那小白狐狸好像能听懂武樵夫的话,它并不害怕武樵夫,而是一副很乖巧的样子趴在武樵夫的身边慢慢的吃着那肉。
武樵夫看见小白狐狸气色好转,他也非常的高兴,从那以后武樵夫便精心照顾那小白狐狸,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二个月,此时小白狐狸已经痊愈,武樵夫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一天夜里,武樵夫整理完院子里的柴,正当他推开卧室的门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惊呆了,因为他看见一个年轻美貌大概二十岁的女人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
“恩公,洗脚睡觉吧,砍了一天的柴累坏了吧。”还未等武樵夫问话,那个女人倒是一脸笑嘻嘻的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
武樵夫摸摸头疑惑问道:“姑娘,你是谁?你怎么在我的卧室里,我不认识你啊!”
那女人把洗脚水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洗洗笑道:“恩公先坐下,我给你慢慢道来。”
武樵夫好奇而疑惑的坐在了凳子上,那女人微微一笑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这女人乃是这眉毛山一只修炼了一千四百年的狐狸精,因为二个月前渡劫失败收到了雷击,还好得武樵夫救了一命,经过这几月的恢复伤势痊愈,于是就化着人形欲嫁给武樵夫从而报答救命之恩。
武樵夫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心里的疑惑瞬间消失,当然也为这只白狐狸精躲过雷击而庆幸。
武樵夫早就想娶一个老婆,如今这狐狸精愿意以身相许,当然这武樵夫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事情。
从那以后,那茅草屋里就多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就是这千年狐狸精。
6705
记叙文满分作文四种开头方法
一、对比式开头
春天的草长莺飞令人陶醉,夏天的浓浓绿荫令人舒爽,秋日的五谷丰登让人满足,而冬日的雪花飘飞带我进入了一个纯美的梦幻世界。
二、拟人式开头
下雪啦,一群白色的小精灵从天而降,它们都戴着晶莹剔透的六角帽,比过年时比奶奶剪的窗花还要美,你看他们旋转着飞舞着飘向大地,是来给我们送新年礼物的吧?
三、引用加排比式开头
你最爱雪的哪一种姿态呢?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寂寞?是“忽如一春风来,千树万梨密开”的浪漫?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美?还是“悬崖百丈冰,犹有有花枝俏”的生机勃勃。
四、比喻式开头。
冬是魔术师,而雪则是它的法术。它让大地银裝素裹,让小河千里冰封,让树木身披白纱,让田野盖上厚厚的棉被。
6706
留在黄河岸边的童年记忆
当岁月的年轮悄悄滑过, 记忆中多少酸甜苦辣早已随风消逝。唯独,黄河岸边那承载着我忽远忽近的童年趣事时常悠然飘来,散发出迷人芬芳。
也许是从小在黄河边长大的缘故吧,我对黄河有种特殊的感情。柔软的河岸、绵长的堤坡,片片小树林……到处都荡漾着我和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
夏天退潮后的河岸,是我和小伙伴们的乐园。或挽起裤管,光着小脚丫,到滩里抓稀泥,捏各样形状的小人儿,为他们取温暖的名字;或手拉手到浅滩处嬉戏,捉上几条小鱼小虾;或轮流仰面躺在干燥的沙滩上,摆成一个“大”字,任由伙伴们用沙土把自己“印”在沙滩上……往往到了黄昏,伙伴儿们才在家人自远而近的吆喝声中恋恋不舍地离去。
黄河岸边绵长的堤坡上记载了伙伴们成长的故事。隐藏在树木和花草中一种名叫“毛叶”的小草,是小伙伴儿们的最爱。春天柳树发芽的时候,细长嫩白的“毛捻”悄然从“毛叶”根部长出,很快便引来了我们这群小“侦探”们。大把的“毛捻”被我们搜寻、摘起并整整齐齐摆弄好,直到装满口袋才罢休。然后大家捂着胜利的果实,坐在草丛里一根根剥开来吃,味道清香甘甜,至今让人回味无穷。
村后的大片梨园也洒满了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每到梨花开放的季节,簇簇粉白的梨花艳丽夺目,为村庄增添了无限的生机。梨子刚爬上枝头,便成了“小馋猫”们觊觎的对象,等到梨子终于快长到能吃的时候,“小谗猫”便迫不及待地爬到树上,开始一饱口福,尽管梨子还有些青涩。吃完果子后,我们便开始像猴子一样在梨园里捉起迷藏。正午时分,太阳光暖暖地照着,此起彼伏的蝉叫声伴随着我们的欢笑声在梨园里荡漾着。到了晚上,梨树园里抓“神仙”(蝉的幼虫)又成了我们新的乐趣。等捉来的“神仙”被我们放到火堆里烧熟、吃完后,再看看大家的脸,一个个都黑乎乎的“小包公”又成了伙伴们逗乐的对象了。
光阴荏苒,童年早已不再,悠悠的黄河水依然不紧不慢地裹挟着泥沙向东奔去,偶尔,她也会在有风的晚上泛起丝丝涟漪,伴随着那些浮光掠影的记忆走进梦乡,带给我回味无穷的乐趣……
6707
老家小村
我生于斯成长于斯,这个位于母亲河北岸,与它相距不足2华里的豫北大平原的一个名字叫何井的普通的穷乡僻村。
童年的我就无忧无虑的生长在这个地方,村南有条小河,村东也有条小河,夏日里我与诸位年兄难弟在此捉泥鳅、捕小鱼儿、捞河蚌、摸螺壳,好不惬意。村西的打谷场我们在麦秸垛之间玩过捉迷藏,村南的大沙坑我们挖过“地道战”,村北则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果树园子,里面有类别不同的苹果树、柿子树、梨树、桃树等,都是我们攀沿和玩耍的好战场。尤其是夏日里,午饭后,在大人们的看护下,我们可以到小河里浅水处凫水,畅游一段时间,相当的舒爽。偶尔也会偷偷的瞒着家里的大人们,悄悄的下河,归来时,一旦被亲人们发现,就避免不了一同的训斥和挨抽鞋底子,这时候,我们的祖母们常回像护小鸡一样用胳膊护着我们,让我们逃过一场场劫难。
我烂漫天真的童年就这样度过了,到了上学的年龄,就进入了小学,后来又进入了中学,再后来就成为了一名民办教师又回到了这里。在这里生活了前半辈子,回忆这些宝贵的时光,留下了许许多多珍珠般的回忆。
平日里教学,星期天劳动,节假日里还操心为村民们家的孩子补课,一年365天没有多少是休息的时候。就这样还不算,由于自己爱好点文学和写作的缘故,就慢慢地诞生了一些最以为自豪的东西,几个所谓的在这片土地上享有的几个独一无二:第一个为村里修书撰志的人,第一个出版几本书的人,第一个土生土长的市级作家(还未正式出名,仅仅是个会员)。也许后来者不少,但目前为止,我还是村子里唯一享有此项殊荣的人。
我是这个小村里的第一个作家(业余的),而现在仍然只有我一个人,因而,如果以我为线索,多角度多层次去开掘,还能写出多少作品?肯定是不会少的。
虽然我已经写出了六部长篇小说,八部中篇小说,一百多篇短篇小说,以及更多的散文和回忆录,而长中短篇小说大都是写我的家乡父老和校园里生活的,没有咋样儿;这也只不过是从深井里汲上几撇箩水而矣,真的可思想可写的,还有很多很多。
村庄的真正历史应该形成于元明时期,是位于黄河滩内的结庐而居的地方,到清末后才南迁于现在的位置,大概已逾一百八十年。早年的村落小,是以村中的几个高圪垱土丘为中心的,上上下下的也散落着几十户人家。旧社会,村子里曾出现过封建私塾,那是那些财东们为自家子弟学习孔孟之道而举办的学堂,穷人家的孩子是很少能进去的。到了民国后期,村里有了国民小学,解放后又诞生了新社会的何井高小,后演变为何井中学。村里两次联办中学,兴盛时期也是有六七百人的。
我是在读完高中之后,辗转异乡教书之后回到村里再从事教师工作的。这事前前后后可以分成两个阶段:前期从1994年8月至2003年6月,我在本村中学任教(后合并为詹店镇第三初级中学)。之后,我离开村庄又往他乡从教,但也带出去了很多的学生,让他们随我漂泊读书,高峰时期,整个村子随我在外读书的学生不少于五六十人啊!
不敢说丰功伟绩,也实实在在的奋斗了二十多年,也着着实实很多村中学子在自己的精心呵护和教诲之下,脱颖而出,升入高级中学,再辗转升入各类大学和奔赴各种工作岗位,心里不免会沾沾自喜起来的。
司雯雯、何静、刘颖升入清华大学,李雪亮和李晚霞升入河南农业大学,何爽升入郑州大学,何琳升入厦门大学,何艳梅升入大连医科大学,何双全升入中国邮电大学,何勇升入人民大学,黄美玲升入河南大学,张璇升入解放军航空管理大学,何艳新升入内蒙古大学,魏攀升入山东大学,司楠楠升入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杨树堂升入中国科技大学、王东星升入河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刘晓晓升入复旦大学、李瑞升入上海交通大学,张俊芳升入北京新闻传媒大学、张萍丽升入北京理工大学、王萌萌升入哈尔滨工业大学……还有张凯、薛丽萍、何留新、何召、何俊峰、司福源、何志勇、何红坡、何鹏、何东亮、何东坡、何振兴、王巧玲、王玲玲、司琳琳、赵盈利、何五好、等等。
我曾祖没有文化,我祖父也没有文化,他只会卖馒头,我父亲只读了两年的小学,轮到我了,好歹算是读了高中,而并没有考入大学。说句实在,我真的渴望真的想上上大学,但还是在几次三番之后也未能如愿。若干年后,在自己参加了多年工作之后,终于鼓起勇气下了狠心,考了成年人大学,到新乡学院学习了三年,这也总算是圆了自己的大学梦吧。
从事教师工作之后,也许是受到自己亲身经历的影响根深蒂固的原因,为此,能为村子里和家族培养大学生的愿望更强烈了。这样,热血便沸腾了,沸腾过后才会有所收获。自己的家族和亲戚里面也出了不少的大学生:司瑞霞、司福源、司媛媛、司娜娜、司楠楠、司菲菲(自己的女儿,今年考上了大学,17岁),可也留下了不少的遗憾——家族中的男丁无缘大学门,考上的都是花木兰啊!(也许到了明年,倘若儿子高中金榜鲤鱼跃龙门,自己就果真无遗憾了。)
值得可喜的不仅如此,我还在诸多刊物发表文作二百余篇,这也恐怕是村里这么多年来的总和。
于是,村里人会给我这样的殊荣。每每回村遇到村民,夹道路旁问候:“回来啦吖?”“回来了!”就在我与他们的对答之时,心中自然而然的感到很释然。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将老死在这片土地上,然,我能给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和村人留下如此多值得议论和回味的东西,我心就足矣。
有人说,我写村史村志是为自己著书立传,我却很坦然。我真的不愿在何井村为自己经纶传文,只希望何井村的晚生后辈以超过我,后来居上。
6708
有一个地方让你终生难忘
许多年前我从学校里出来又进了学校,出来的时候我是个学生,进去的时候我站在了讲台上,我还没有我的学生长的高……
这所学校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位于两个县和三个不同乡镇的结合部,它距离乡政府所在地也在将近20华里以上。需要翻越两个黄河老堤、走上10多华里的“水泥路”,才能到达我此行的目的。
这是一所中学,但练武的学生也有200多人,在这个民风强悍的地方,没有点武术精神是远远不行的。在我的残存记忆中,先后有三名武术教练在这里负责。像冯腊梅的双刀、冯福平的三节棍,王东星的大洪拳……
我当时教授初中一年级的语文和初三的政治,初三的班主任是冯美霞老师,教数学的杨柏林老师(他应该是杨洼村人),一年级的是冯常老师,二年级是秀兰老师(姓什么已经忘记了)。担任三、四年级课程的是一位叫个什么伶俐的老师和什么梅的老师。五六年级是赵国兴老师和同村的一名女老师。初二是体红和宝珍、传龄。校长前期是一位姓赵的,名字到现在竟然把他忘记了,后期是从孟村来了个姓冯的老校长。校工和大师傅是马庵村的学生马发来的母亲。我去过他们家吃过三次饭。
星期天初三要补课,但是学校的伙房的大师傅休息了,我们几位老师就没地方吃饭了。在村委会的协调下,我吃了六七年的“百家饭
”(就是轮流到学生家里吃饭);记得第一次好像是去焦美英家里吃派饭了,那天作为家长,他们隆重的款待了我。可学生还是找了借口表达了对家长的不满意,因为我没有吃上凉皮啊!
记忆里还残留有很多的东西:马燕歌的母亲常年有病,付广英的父母闹离婚了,冯世琦的家长开了个油坊,郭真理是获嘉县屯街人,冯小银舞得双刀风衣不透……
有三位武术教练,分别来自少林寺、菏泽武术馆和沧州,我记得有一个是叫个什么峰。
每周出一期墙报,每月轮换一次司务长……
五年级的学生毕业了,在他们照相时,国星老师喊我一起照相,我的教师生涯的第一张照片就诞生了,我和四名老师与几个学习好的尖子生又另外的合了一张:第二排左起分别是赵秀兰、我、何继红、张伶俐。第一排是冯萱、马盼盼、韩艳萍和冯#梅老师(她哥哥应该是村里的书记之类的干部)。
我的老师生涯就从这一年这一个地方开始了,她就是我的第二故乡------乔庙乡冯庵村和她的学校。
后记:
我在1994年7月离开这个地方一去不回头了,98年的时候,我从修武县官滩回来,路过这个地方,到村里为了问,也没有人认识我了;我去冯美霞家拜访,人家的婆婆说,儿媳到新乡进修去了,未见其人;2008年,我从从焦作前往修武县的望高楼办事,返回时路过冯庵村,好像堵车了,我便停车驻足到学校里转了一转,看了看自己早年居住过的屋子,满园的学生我一个也认不出来了,而他们也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了!随口占了一首诗:
“九四离家九八回,口音无改鬓毛衰;
满园学童不相识,笑问你从何出来。”
6709
我和我的母校
我从来不知道我童年时就读的小学校的老师一直记着我。
我的侄子现在就在那所小学读书,有一次回家乡时,我的侄子对我说:我们的老师知道你的,她说你是个作家,你是作家吗?我含糊其辞,我侄子又说,我们×老师说,她教过你语文的,她教过你吗?我不停地点头称是,心中受到了某种莫名的震动。我想像那些目睹我童年成长的小学老师是如何谈论我的,想像那些老师现在的模样,突然意识到一个人会拥有许多不曾预料的牵挂你的人,他们牵挂着你,而你实际上已经把他们远远地抛到记忆的角落中了。
那所新盖的三层教学楼的小学并没有留给我多少的记忆,到是原来的破屋子给我留下的的印象却是美好而生动的,但我从未想过再进去看一看,因为我害怕遇见教过我的老师。我外甥女小时侯也在那所小学上学,有一次我去接她,走进校门口一眼看见了熟悉的礼堂,许多往事掠过眼前,脚步神奇地变得恍惚不定。我想继续往校园深处走,但走了没多远恰好看见校长从办公室出来,那个熟悉的身影竟然使我望而却步,大概在几秒钟的犹豫之后,我慌慌张张地退到了小学的大门外。
偶尔地与朋友谈到此处,发现他们竟然也有类似的行为。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好,我想大概许多人都有像我一样的想法吧,他们习惯于把某部分生活完整不变地封存在记忆中。
离开母校30年以后,我收到了母校扩建教学楼需要募捐的邀请函。母校竟然有这么长的历史,我以前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心里仍然生出了一些自豪的感觉。
但是开始我并不想去,那段时间我正好琐事缠身。我父亲在电话里的一句话使改变了主意,他说,他们只要半天时间,半天时间你也抽不出来吗?
后来我就去了,再驶往家乡的火车上我猜测着旅客们各自的旅行目的,我想那肯定都与每人的现实生活密切关联,像我这样的旅行,一次为了童年为了记忆的旅行,大概是比较特殊的了。
一个秋阳高照的午后,我又回到了我的小学,孩子们吹奏着乐曲欢迎每一个参加庆典的客人。我刚走到教学楼的走廊上,一位曾经教过我数学的女教师快步迎来大声叫我的名字,说,你记得我吗?我当然记得,事实上我一直记得每一位教过我的老师的名字,让我不安的是她这么快步向我迎来,而不是我以学生之礼叩见我的老师。后来我又遇见了当初特别疼爱我的一位老教师,她早已退休在家了,她说要是在大街上她肯定认不出我来了,她说,你小时侯特别文静,像个女孩子似的。我相信那是我留在她的记忆中的一个印象,她对几千个印象中的一个印象,虽然这个印象使我有点窘迫,但我却此感动。
就是那位白发苍苍的女教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穿过走廊来到另一个教室,那里有更多的教过我的老师注视着我。或者说是我紧紧地握着女教师的手,在那个时刻我眼前浮现出30多年前一次春游的情景,那位女教师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把我领到卡车的司机室里,她对司机说,这孩子生病刚好,让他坐在你旁边。
一切都如此清晰。我还能说些什么?看到了桌子上的用红纸封好的箱子,我便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了这次所带的所有的1000元钱,把它们全部的投了进去。
“啪啪……”
我耳畔听到了我的老师们给我的掌声。
我忘了说,我的母校两年前迁移了新址。现在的那所小学的教室和操场并无旧痕可寻,但我寻回了许多感情和记忆。事实上我记得的永远是属于我的小学,而那些尘封的记忆之页偶尔别翻动一下,抹去的只是灰尘,记忆仍然完好无损。
6710
童年放炮仗
一年春节又过去了,可是我却觉得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心情。
回想小时候一到过年便兴奋不已,可以穿新衣、放双响炮、喝葡萄酒、拿压岁钱,现在大了,却只觉得过年的感觉是——烦。
对孩子而言,过年的时候乐趣是很多的。例如过年可以得到一些压岁钱。这个很实惠,可以买鞭炮,也可以买自己喜欢的连环画。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我的压岁钱好像我没怎么花过。其实那个时候的压岁钱不像现在的孩子那样几百上千的。也就是几块钱最多就总共几十元。而且我从小就不喜欢像有的小孩那样,大人四处拜年都和跟屁虫一样跟着混压岁钱。所以我的压岁钱大部分好象是“守株待兔” 那样得来的,因此总数常常不如别人多。
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次是去乡下的一个亲戚家,有个我应该叫舅爷的,记得有一次,他在炕上似乎很隆重地,拿出几张钞票,给我和一群小孩每人很新的一张钞票,我一看,是五毛钱,记得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因为这对于我这城里孩子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我到现在能记得我当时心里偷偷地笑了。要知道那我拿过的最少的压岁钱也起码有两元钱呢。
过年还有一件最兴奋的事情是放炮。作为男孩子,小时候的我是放炮的好手。记得过年的时候总是希望大人给我多多的炮仗,好放个痛快。这炮仗的吸引力,恐怕是我对过年盼望的主要原因。不管大炮小炮花炮小鞭炮我都爱放。好像小孩都喜欢把炮一个一个地放,而大人则喜欢一串一串地放。我最爱的方式也是装在兜里一个一个地慢慢放,这样就放的时间长,而且趣味无穷,而整串放,在我看来,一阵浓烟噼啪乱响一阵,转眼就没了。
记得我和伙伴们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放炮:如果把炮埋在土里放,炸起一堆土,效果就像爆破一样;如果把炮放在易拉罐里放,可以把罐子炸开花;把大一点的炮压在砖头下放,看能不能把砖头掀翻;而把小鞭炮放到拇指粗的铁管里放,像枪一样可以冲出去;我们甚至在野外,把炮放到田鼠的洞口去放,试图把田鼠一家吓出来(这一招试过多次,但从来没见成功过);有一次我还曾经打算发明一个火箭炮,就像导弹一样可以命中某个目标,但是危险性的确太大 ,没有研制成功。再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种据说是装炸药的“大红炮”很出名,于是我们的放炮经历便发展到最爱放大炮。那个炮当时是很昂贵的,似乎要几毛钱一个,响的时候地动山摇般,震撼的人耳朵翁翁响,十分有气势。但是那样的炮一般不能乱放,否则吓哭了邻居小毛头要挨大人骂的。由于有一定危险,我们放的时候一般偷偷找地方放,也就放一两个便心满意足了。我工作以后过年的时候,还是喜欢那种炮,过年的时候有时带上外甥和侄子找个地方,放几个很过瘾,同时隐约有回到少年的感觉。
虽然在过年的时候放了无数的炮仗,然而我竟然从未被炮炸过手,这可能与我比较小心有关,也可能与我放炮的方法有关。不妨说出来供大家参考。各种炮的安全性主要在捻子长短,有些捻子比较短的炮,我其实也没胆量放的,但是我有办法:找一张大些的纸,例如废报纸什么的,把炮放在窝成一团的报纸里,点着报纸,不慌不忙地走远,远远看着那火苗慢慢地将捻子点着,然后轰地一声灰飞烟灭,而我则心满意足地完事。有些年龄比我小的小孩胆子却很大,即使很短捻子的炮,也敢拿在手里扔着放,而且还敢比赛谁的胆量大,这种近乎疯狂的冒险放法我则是绝对不敢的。每当他们玩这个的时候,我便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了。偶然,我也有幸灾乐祸的时候,例如总会见到这样的风景:小孩举着被炮炸坏的手,涕泪交加地号啕着,旁边则是几个气急败坏的大人 ,边吼骂着边手忙脚乱地包扎着。
有一种叫“哨声月旅行”的小烟火炮 ,虽然不象炮仗那么响,但可以“嗖”地一声上天,我也很喜欢。也许人类都有一种脱离地球的欲望罢,我对这种炮也是情有独钟。曾经试图做一个环月号火箭,就是把几个“哨声月旅行”绑在一个短木棒上,想象着能像长征火箭一样把木棒送到隔壁毛头家去。但是实验失败了,后来搞明白原来长征火箭的四个推进器是同时点火,而我那可怜的环月号火箭,只能一个一个地拿香头去点,而且第一个“推进器”点着以后,来不及点第二个,我就慌乱地躲远了。所以弄了几次总弄不成。后来用了点报纸的方法,可是发现每个“哨声月旅行”的火药和捻子根本就不一样,所以我那3个推进器的环月号火箭总是在地球表面打转转,而我这个“火箭工程师”则在一旁惊慌地跳着躲闪。不过那次我最初的太空试验给我也上了一课,那就是火箭技术光懂得原理还不能把木棒送到隔壁毛头家去。
大城市近年来严禁放烟花炮仗,虽然安全了许多,但是这对于中国小孩来说,无疑少了许多的乐趣,毕竟我们中国是火药的故乡。我们这些从小习惯了在“爆竹一声辞旧岁”过春节的中国人,今年的除夕夜里金城炮声连天,震耳欲聋,火光频闪,竟然有巴格达战场的气势,倒也不啻为一件乐事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