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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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一学期,今天终于把学生平安送到家长手里。下午将试卷改完,备课组的几个伙伴一起商量,吃个饭放松一下。

在码头故事,吃喝闲聊了近两个小时,聚餐愉快地结束。打算回家时,突然又想去唱会歌。说唱就唱,宝侠愉快地订好包间。一行人,除了要照顾孩子的玉琳,其余五人一起向目的地快乐进发。

到了包间,一看环境还不错,心情依然兴奋。两个小姐妹,开始点歌。欢快的乐曲使得包厢很显喧闹,大家说说笑笑开始嗨皮。

一首首婉转悠扬的歌曲,从伙伴们的嘴里流出。动听的音乐,轻松的氛围,精美的果盘……所有的一切,无不向人展示着放松。可是,不知为何,情绪突然就开始下滑。

周围所有的欢乐,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距离遥远。耳畔传来的喧闹,一下子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我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愣神、发呆。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能听到伙伴们的欢快演唱,也能感受到伙伴们的开心愉悦,但就是无法让自己嗨起来。一种让自己很享受的宁静,就在热闹的包厢里开始将自己包围。放空所有的状态,让我虽身在包厢坐着,心却游离于喧闹之外。

宝侠说,感觉不唱歌的我很奇怪。自己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努力将情绪拉回到这个喧闹的世界。和宝侠合唱了一首《大海》,音乐还是那个曲调,可是感觉却缺少一些兴奋。随后又开始在伙伴们的歌唱中,陷入宁静。

宝侠特意给我点了几首老歌,不能辜负这份美好。结果,和小徒弟唱了首《心雨》,情绪不但没有被调动起来,反而让我又回到了过去。接着又一首《萍聚》,直接将我拉回到二十八年前,那个唱着《萍聚》哭着离别的夜晚……

放下麦克,默问自己,我是怎么啦?怎么就能在这样一个期盼已久的放松时段,走失了自己?在如此热闹的场合,居然能越来越安静?找不到答案,但不想让自己的行为影响大伙的心情。用微笑告诉他们,我很好。又听了几首动听的歌曲,打起精神,和宝侠又合唱了一曲《精忠报国》。以往,这是我俩合唱必唱曲目。每次唱完,都酣畅淋漓。可是,这次歌虽唱完了,我却知道,自己的心一直没有起伏。

两个多小时的热闹,我的心越来越沉静。和大伙一起看似兴奋地离开KTV,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禁自问:难道,我已老到没有了感悟喧哗的心弦?

这个本该喧闹的夜晚,我迷失在一片宁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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