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ldhood is measured out by sounds and smells and sights, before the dark hour of reason grows.
在黑暗的理性到来之前,用以丈量童年的是听觉、嗅觉以及视觉。 ——约翰·贝哲曼
他们展开双手穿行于街道中,他们自由自在地翱翔着,用自己的眼光打量着世界,用自己的认知理解着世界。
当布鲁诺离开位于柏林的家时,也意味着他将与朝夕相处的小伙伴分别,而他即将迎来的,只是一个没有玩伴的新家,一个被黑暗包围的新家。
到达新家后,闷闷不乐的布鲁诺从房间窗户中发现了一个农场,里面生活着一群穿条纹衣服的农民,他们的孩子在快乐的玩耍,这让布鲁诺无比羡慕,他希望到农村去探险,但又觉得农场里的人很奇怪。
在向母亲提出前往农场探险的要求被拒绝后,布鲁诺再也无法忍受无聊的生活,于是他向科特勒中尉索要一个废弃轮胎做秋千,中尉用近乎粗暴的语气把穿条纹衣服的奇怪用人吼过来,命令他带布鲁诺去找轮胎。秋千做好后,布鲁诺坐在上面打发时间,但他看见天空中飘过一团黑烟,而且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正当他打算站起来看个清楚时,他重重地摔了下来。
奇怪用人把布鲁诺带回厨房并帮他包扎伤口。在与用人的交谈中布鲁诺得知他叫帕维尔,以前是个实习医生,但布鲁诺无法理解这个医生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削土豆,他认为一定是他的医术很差。布鲁诺的母亲回来得知儿子的情况后,让他先行离开,这位母亲犹豫片刻后对帕维尔说了一声“谢谢”。
过了一阵,布鲁诺和姐姐迎来了一位家教,这位家教先生让布鲁诺抛开冒险类书籍,要他们姐弟阅读《德国年鉴》,了解德国历史。
家教的教诲无法压制布鲁诺热衷于冒险的天性,他趁大人们不注意跑到后院,接着跑到了令他好奇的农场,在农场边上他发现了希姆尔,一个和他同龄的小孩。布鲁诺发现希姆尔身上穿着带有编号的条纹衣服,他认为希姆尔是在与农场里的其他人做游戏,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希姆尔却在农场里和朋友们玩耍,这非常的不公平。交谈片刻后,哨声响起,希姆尔颤颤巍巍地推着独轮车往营地跑,布鲁诺也只好返回家中。
布鲁诺希望和希姆尔玩耍,他寻找着自己的足球,却发现姐姐的洋娃娃全都躺在地下室里,他来到姐姐房中询问,而姐姐正忙着一个成熟的孩子该做的事。
毫无疑问,姐姐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她听从了家教老师的教诲,认真地了解着自己的国家。布鲁诺继续着他的探险,他再次来到农场找希姆尔聊天,在得知希姆尔的爸爸从钟表匠变成补鞋匠后,布鲁诺发出感慨“我觉得很滑稽,大人们不能下定决心去做他们想做的事,就像帕维尔”。这句感慨是他对成人世界的理解,但大人们背后的无奈是他无法理解的。
在玩耍过后,布鲁诺还是要接受他觉得枯燥的教育,家教老师带他们了解着犹太民族,认识到犹太人的危害,以求加深他们对犹太人的厌恶甚至是仇恨。这种思想正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姐弟俩。
一次,布鲁诺在家中见到了好友希姆尔正在擦杯子,他高兴地上前与希姆尔交谈,并把糕点拿给希姆尔吃。两人愉快的交谈因为科特勒中尉的到来而中止,怒气冲冲的中尉对着希姆尔喊话,当他问得希姆尔偷吃糕点的原因时,目光转向了布鲁诺,在科特勒中尉的怒吼下,布鲁诺因为害怕而背叛了自己的犹太朋友。
事后布鲁诺感到非常愧疚,他立即下楼寻找希姆尔,但人早已离开。接下来的几天布鲁诺都没有见到希姆尔。无聊中的布鲁诺偷看了父亲和其他军官在办公室观看的电影,电影中描述了丰富多彩的营中生活,这更增添了他对农场的好奇。
再次见到的好友希姆尔已是右眼带伤,希姆尔呆呆地望着布鲁诺,显得有点失落,但在布鲁诺道歉后,希姆尔伸出了谅解之手。也许这就是孩子的世界,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即使遭遇背叛也能和好如初!
在父亲口中得知自己将再次搬家后,布鲁诺再次闷闷不乐,他来到农场,发现垂头丧气的希姆尔。原来希姆尔的父亲失踪了,这让他很难过,布鲁诺决定在搬家之前进入农场帮希姆尔找到他的父亲并体验一下农场的生活。
离开之日,布鲁诺来到农场,他迅速换上希姆尔带给他的条纹睡衣,然后挖开泥土爬入农场,两人一起向布鲁诺向往已久的营中走去。从此刻开始,铁网两边的两个孩子的命运将拴在一起。
两人来到营房,听到急促的哨音后被簇拥着向前迈进。在脱光身上衣服后,两人继续被簇拥着走向黑暗,在恐惧中,两只象征着友谊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但友谊之光终究无法照亮黑暗,他们将携手变成曾经令布鲁诺厌恶的黑烟,飘向远方。
孩子的世界是纯净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理解着世界,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反馈着自己的理解,而大人们也用自己的方式改造着孩子,向他们灌输着“正确”的观念,一步步地把孩子引向所谓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