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年在息县帮老板开车,从息县拉废纸到郑州市新密市,卸完废纸回来不是上郑州拉饲料,就是上新密或登封拉煤回息县。
三天一个来回,每个月跑十个来回,来回都经过罗山县城。那时候县城还没有禁止货车通行,我们每次路过罗山县大钟表处,有一家“李氏大肠汤”,我们便每人吃上一份。
一份大肠汤,加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一般的人都可以吃饱,我们俩个司机,每次到“李氏大肠汤”吃饭,都是宾朋满座,生意兴隆。
有时候早上路过罗山大钟处,门口停满了来吃大肠汤的人开的小车,有的吃大肠汤来自其他的县城的车,例如有息县的,光山县的。我当时就想不通,有钱人为了一碗他家大肠汤,开着车跑了几十公里来吃,我想不够油钱是不划算的,有钱人的生活真的不一样。
吃的时间一多,我们便和老板混熟识了,吃饭的人少时,我便和老板攀谈,老板告诉我,他每天要卖三百到五百碗大肠汤。九三年十元钱一碗大肠汤,米饭不要钱,随便吃,我计算着他那一天也不少挣钱了。
老板告诉我,钱是多少挣了一点,但是做大肠汤是一个非常辛苦而且麻烦的活。首先得把买回大肠清洗干净,光洗大肠也不是一次能洗成功的,假如大肠内有遗留猪粪杂物,被顾客品尝出来,就会砸了自己和招牌了。
然后把洗干净的大肠,加上水再加上自己秘制调料,加上水豆腐块和猪血,大肠熬到七八成熟,再捞出来大肠放凉,或切成丝,或切成块,根据顾客要求,需要多少钱的大肠,给你那碗上面浇多少大肠。
一碗大肠汤,碗底下放上熬熟熬好的豆腐和猪血,加上汤,根据顾客自己消费多少钱的大肠,上面就覆盖多少大肠。
他生意超级的好,请了好几个服务员帮忙干活,其中有一位服务员是息县的女孩,她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带学手艺。我那个搭档有些好色之徒,专业会哄骗少女的心的人,他欺骗说让那位息县年轻貌美当服务员的老乡,让她好好学习做大肠汤技术,等技术学到家时再回息县,他投资钱,让服务员开店当老板娘。
把人家小姑娘哄的神迷颠倒,最后谁知道我的那位人才好搭档,一个月出了二次交通事故,被老板炒了鱿鱼,开不成车了,也就吃不成了大肠汤。那位年轻貌美的息县女孩子长时间见不到他,心里便有一种失落感,找我打听我的搭档干什么这长时间没有来,才知道上人家的当了,眼睛带着怨恨的神情。
世界上那有那么多免费的午餐,奉劝各位单纯小姑娘,擦亮自己眼睛,任何毫无关系中年男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人家不会平白无故拿钱让你投资开店的,只会哄你开心上当的。
最后罗山县城修了外环路,大钟那边禁止货车通行,我们想吃大肠汤也不太容易了。上其他地方偶尔吃上一碗,总感觉比“李氏大肠汤”的味道差远了。
心里只能默默祝愿:李氏大肠汤生意越做越好,红红火火,有机会我还会去罗山县城去品尝一碗大肠汤,寻找当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