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那个尚未开放的纪元,《金瓶梅》还是禁书;而现在,新的世界逐渐形成,在互联网、电影,电视的影响下,书籍不仅仅是书籍,它是一种符号,这符号承载着人们对幸福的期望,也渗透着无法释怀的感伤,我们的文学消费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困乏与疲倦便随之而来。
在今天,大众传媒无疑有着不可磨灭的力量。它无处不在。互联网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颇具规模,就好像在你的周围铺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一个结,遥远而又切近。人们不用像在现实生活中一样带着不同的面具,因为其虚拟性,反而进一步触发了人们面对真实的勇气。于是乎,那些跳梁小丑摇身一变,就成为了万人瞩目的英雄。之后,错中复杂的线索,便别开生面的展开。电视虽然没有太大的优越性,但电视剧却是一个很强大的武器,它凭借其天生的浪漫,一度成为青少年的追捧对象。这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我们的青少年,生活不是电视剧,生活是残酷而妖娆的。而电影,对于好莱坞而言,电影还是电影,对于中国,电影有可能不再是电影,更多的,它变成了一种娱乐的手段,乃至一种获取利益的规则。一个庞大的产业,必然需要消费者的支撑,故所以,消费者成为了至高的主体,而电影,则委屈得像个受伤的女孩。
在这样的趋势下,在大众传媒的洪流的冲击下,文学消费必然是无法逃避的。
还是在90年代,改革开放之后的十几年里,我们便可以稍稍窥见文学消费的今天。相对于矫情地追逐潮流,可能我们更希望抽点时间去怀念简简单单的昨天。就在昨天,我们清楚地记得,当我们翻开一本书的时候,内心是多么宁静,我们甚至会畏惧,会恐慌。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作者的思想,一个灵魂的诉说,一个充满意象的世界。我们贪婪地索取着,并且为此自豪。我们仍然可以想到,在书店里,那些书橱里的书,不单单是一些文字,而是一种文化的象征。而现在呢?我们更容易睡着,在电脑前,在电视旁,在漆黑的电影院里。
然后做梦。梦一样的时光在脑海里,梦一样的身影浮上来,梦一样的文字,使思想醉去。
网络阅读或者已然成为一种主流,纸质的方形物体,就好像解放前裹着小脚的女人,越来越遭到人们的嫌恶。要么是携带不便,要么是价格过高,要么是翻阅费力,要么是太过落后····总之有很多原因。但始终有一部分人坚守着,这是不是一种例外?似乎一本纸质的书籍限制了人们的思维。因为网上阅读不仅仅只有阅读,还可以感受到互联网的丰富的资源。比方说,如果你碰到一个不清数的概念,你可以马上百度,又或者你不喜欢刚才看的书你可以马上换,去起点中文,去榕树下,去天鹰文学······那些网站往往有很多推荐。同时,你还可以聊天,可以发邮件,可以看电影······各种功能,不一而足。的确,网络阅读作为一种新型的阅读方式,它以方便快捷,丰富多姿等特点博得大众的青睐。但我们在欢呼的时候,也不能忽略它带来的负面影响。电脑手机等设备辐射伤身;阅读对象的水平参差不齐,稍不注意,就会误入歧途;阅读时容易分心······我们要做的是,根据自身条件来做出最恰当的选择,或者注意度的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网络阅读,人们的选择也转移到电视剧和电影上,已不再局限于纯文本了。这证明纯文本的时代已经过去,正如马车的时代去过,三轮车的时代也过去。同样也体现了阅读方式的多样性。越来越多的阅读文本搬上荧屏,读者成为观众,故事被生动地演绎。
既然大众传媒已经成为了文学消费的助推器,那么此后的“跟风”就很正常了。诸如包装,炒作,作秀······已不鲜见。在这一系列的商业运作下,再加之大众传媒从中的大肆添油加醋,烫手山芋哪能不火。最典型的就是所谓的“销售排行榜”的推出。传来传去,都不知道是怎样一本书,就人手一本了。读者在这样一场闹剧里,显然是一个盲目的被宰割者。不过,当局者是完全不知道的,他们所看重的是一个过程,享受的是奔跑的快乐。结果呢,必然削弱了书籍的可读性。“跟风”的目的,也就远远背离了文学消费的本质了。
然而,种种迹象表明,当下的人们正在为了暂时的快乐而想法设法得寻求外在的感官刺激。其内在的精神耕地已一片荒芜。网络阅读在视觉上开拓了新大陆,插图,字体,操作方式···这种新鲜感,带给视觉上前所未有的冲击;而“跟风”则在听觉上得到肯定,人们的议论引起“跟风”,而人们的需求也在议论中得到满足,至于书本的内容,又何必在乎呢?电视剧和电影则以出人意料的情节设置以及绚丽多彩的画面,来达到调动观众各种感官的目的。
笔者以为,当下的文学消费已渐渐显出偏离正轨的颓势,就像是一场梦,许多人在梦里徘徊有的人嗜睡,所以他的梦比一般人的要长,而有的人则容易失眠,常常早醒。那些醒来的人突然发现:梦里的一切都是空的。我们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们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到底应该怎样做?一系列的问题出现。
问题的关键不在解决做梦的问题,而在醒来之后的问题。我们不能无视大众传媒的存在,当我们的文学消费出现新气象的时候,我们应该在清楚地认识到新气象所具有的意味的情况下,反思自己的需要,从而在广袤的精神领地上创造一个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