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大学的恋人分手以后,所剩的生活时晴时阴时雨。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为打发无聊的时间,报名华尔街英语。价格不菲,二年时间的学费比大学四年的还贵。
别人问时,我只说华尔街的妹子多,为了自己的后半生来学英语。
而实际,我特么只是为了让自己没有空闲的时间,免得生活被过往记忆吞噬。
无心插柳,在华尔街认识一皖南的姑娘佳佳,她有着皖北女生没有的灵动。
经常和她一起上课,也时常一起乘地铁奔向不同的方向。
但我们的交集仅限学习,在私下并无交往。
但她属于那种,如果在大学遇到,我一定会喜欢的女生。
只是,我已经经历一段感情,没有谁再轻易走进我的世界。也不敢不顾一切去追求一个人。
我们曾经说一起去海滩逛一逛,但我却始终没有兑现诺言。
或许,我已经厌倦,在没有考虑婚姻的前提下,在无法确认为对方提供优渥的生活时,我已经不敢轻谈感情。
相亲好几次,遇见过令自己心动的女生。
但她属于那种,倘若在爱情的季节,我定会许你不悔姻缘的姑娘。
谈到婚姻,说真,我没有勇气继续往下走。
我会考虑很多,譬如身高、性格、工作、学历、经历、三观,甚至是拿日后孩子的基因来当借口。
每次,都是无疾而终,谈着谈着,便渐渐连再见都不说便再见啦。
公司业务要扩展,其他人都比较忙,所以开展新业务的责任就落到自己头上。
貌似,彼时,整个公司就我一个闲人。毕竟,我才加入公司不到半年,还未转正。
学习英语多月,终于派上用场。因为新业务需要和美国公司时常沟通。
还记得第一次切切诺诺拨通美国工程师的号码,结结巴巴地用英语介绍自己。
但现在,已经和他们熟络到,早上打招呼,对方就挑一堆美女照片,嗨,看我今天给你挑的,是不是你的菜!够火辣吧!
我耸耸肩,身材太辣,我小心脏受不了!
比较熟悉的是Gary,Steve和Blake。
Gary是一位美国老流氓,2017年他在我们公司前前后后待了将近三个月。
2018年的一月底他刚离开中国,春节之后的第一周他又来中国。
他如同现实版的老顽童。
他教我美国荤段子,而我教他中国的清流,萌萌哒,棒棒哒,老流氓。
在外人眼里,我们俩待在一起,就是一对活宝。
有时候,电话会议,美国土著们听不清楚我的中文式发音,但Gary却明白,他总是充当我的地道翻译。
Steve是一位憨厚的美国黑人,发音讲真,不敢苟同,反正我们沟通有障碍。
但这样丝毫不影响我带着他登登东方明珠,吃四川菜。
我跟他讲,中国人都吃辣,你尝一尝,特别爽。于是他就被我骗到川菜馆啦!
他有一儿一女,大女儿才五岁,小儿子才会走路。
他离开中国的时候,我陪他到南京西路买了一对中国毛织娃娃。
我去美国之前,特意到同一家店给他又买了一对毛织娃娃。他自然读懂中国人的友谊。
Blake和我年龄相仿,他只大我一岁。
我在美国时,跟他讲我从未去过酒吧。他吃惊,并说,等他下一次来沪,一定带我去酒吧浪。
他第二次来上海时,真的邀请我去酒吧。
我只舍命陪君子,找一清吧,每人将近喝了五扎啤酒。
凌晨三点,我打车顺道送他会酒店,然后回自己住处。
汽车从浦西开到浦东,而我也从浦西吐到浦东。原来,自己酒量一般。
待他去西湖赏雪,看断桥残雪。知道美国公司报销他的饮食,就特么带他去吃西湖醋鱼,东坡肉,西湖虾仁。我平时没吃到的,通通摆出来。
只可叹,下高铁已经将近1点,饿到撑不到楼外楼,于是选了杭州酒家。但味道也是不错的。
和他们相处时,会忘掉很多忧心的事情。不考虑婚姻,不考虑未来。只是嘻嘻哈哈,大家一起笑。
余下的时间,不开心时总是找涛哥打电话聊一聊心事。
但每次打起电话,还没等涛哥开口,自己便觉得所要说的事情实在不值一提。
于是,每次只云淡风轻地谈彼此的家长里短。
跟涛哥说了好多次去广州看望他,却从年初拖到年末,从17年拖到18年。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也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
除去涛哥,燕子是很独特的存在。
我第一次去西湖,便有她的身影。以至于我跟她讲,我带老外去西湖时,她一脸嫌弃地说,又去杭州!你已经去过好多次啦
她比普通朋友多一点,比女朋友少一点。
我问她,你不喜欢我吧,她回不呀,你不是我的菜。于是我长长舒一口气,终于保住了一位好朋友。
她来上海时,我接待。我去常州时,她接待。
因为她的存在,我才觉得原来老子也有异性朋友。
和他们谈话聊天时,才能忘却生活的种种浮躁,呈现生命的本来面目。
我本以为自己是孤独的,但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觉得生活有许多精彩的可能。
青春好时光如同做梦一般,一晃十年过去。一晃又是十年。
在婚姻的道路上,恐慌前行。不知道会和谁过相守一生。
但他们的存在,却带来希望,填补婚姻之外的天地。
除了婚姻,我们还有事业和友情,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