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我曾对天下懵懂无知的时候
在北方山村深情地背诵《桂林山水歌》
“马鞍上梦见沙滩上画，桂林山水甲天下”
早年，我曾为了自己律诗的对仗
搔短了几许青丝，在诗钞本上写下
“殊途雁行向桂林”
念叨得多了，我与桂林也变成了老熟人
相见多次都仿佛未识
每次提起都像是从未生分
而今，我匆匆路过桂林，苍茫的雾气
打湿了在人间奔波的心，熟悉的样子
像从云底辨识，却总发现仿佛隔了一层
世界的烟尘，我坐在仓皇前行的车里
隔着一层布满水汽的窗玻璃，匆匆地
像穿过我每天路过的青山，观看那
从葱翠的树丛中缭绕飞腾的雾气
除非你拉住我的衣袖，眼波暗示我留意
不然我滑过你，就像树影滑过谷间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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