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形容一个人可爱单纯的时候往往会用这个人像哈士奇一样天然无公害,而我今天要说的是一只真的哈士奇,他也像个小人儿一样,鬼精的很,给平凡的生活添加了柔软和温暖。
哈是从属西伯利亚血统,在老家是拉雪橇的,浑身毛色黑白,是非分明,冰天雪地中,呼出浅浅的白气,站在高台上,似一头雪狼,只是眼前一小片空地,脖子挺得直直的,骄傲的像头狼在俯视自己的领土。
不似乍一眼的冷峻,他的花色长得倒是温柔,黑色的肚皮正中间有块白色的心形,和前胸的白毛呼应着,屁股也是白色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脚步很轻,像一个要恶作剧的顽皮小孩,随时准备出击。尾巴里白外黑,每根毛都整齐的向尾巴尖倒,还厚的很,那种看一眼就知道这狗零下四十度也不冷的厚,人也莫名就不冷了。
哈是个俊小伙,换成人也是个美男子,剑眉星目、燕颔虎须。脸正中间有一条笔芯粗细的白毛条纹,从额头一直延伸到鼻尖,中轴线让对称美发挥的淋漓尽致,对称的白色标志,对称的胡须,对称的“黑眼圈”,造物主左手拿着量角器右手拿着三角板,把一切的精确和几何美感都展示在这张面孔上,一对鸳鸯眼,棕色棕的像土地一样深沉,蓝色蓝的像宇宙一样深邃,我总是在阳光下和它对视,想象最多的是浩渺星辰,是不是也被收到了他的眼底。
哈今年一岁多,六月份的生日,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知疲倦,会追逐春天的雏鸟,会歪着头看草坪上的刺猬,也会把自己团成个球卧在床上,时而撒娇卖萌,把自己心爱的玩具分享给你;时而拆家犯浑,重新装修的计划一周会五次提上日程。如果用一句歌词来形容,“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可以说是再形象不过,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里,激烈的迎接过后,家里又恢复了平静,我关上客厅的灯,给自己倒一杯热水走进卧室,他保持和我一小步的距离一直跟在后面,直到我坐定了,哈把下巴放在我腿上,左右动动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把整个头的重量都压上来,眼睛向上看着我,无声的诉说着白天的思念和晚上的娇赧,你不看它也没关系,他也不闹不叫,你就是知道它一直在看着你,偶尔外面有别的声音,他也只是眼神向那边瞟一下,头不动,你一看他,他又变成了撒娇和你对视的样子,尾巴轻轻地摇着,温柔极了。
这个家伙也不是每次我回家都会热情的接我,一天我开门后不见了哈的踪影,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汗一下从手心冒上来,这家伙不会让人偷走了吧,不会自己吃什么中毒了吧,我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挨个屋看,最后看到了哭笑不得的一幕:狗子低着头缩在角落里,厕所地上铺着一层梦幻粉色的碎片,再仔细一看是我的浴球。要说这哈还是有心机的,看见他全须全尾的激动早就改过了给我浴球咬坏的生气,再加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哪还能下得了口骂他,见我没生气,这厮又嬉皮笑脸的过来蹭我,最后还讨了块牛肉吃,做错事了也觉得可爱。
生活本就无大波澜,哈的到来鲜活了我的生命,愿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