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如镜》作者: [马来西亚] 贺淑芳

。。ISBN: 9787505749979

。。容简介。。

她的文字浓烈深沉,每篇都是残暴的诗;

而她笔下,命运是巨大的罗网,人们前仆后继。

联合报文学奖得主,马华作家贺淑芳短篇小说集,黄锦树专论评述。

这里有强悍柔软的女性、幽微难辨的欲望,有扭曲失速的呐喊,亦有苦吟。


。。作者简介。。

贺淑芳,1970 年出生于马来西亚吉打州。先后毕业于马来西亚理科大学物理应用系、政大中文研究所、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博士班。担任过工程师、报刊记者、大学讲师。

曾获 2002 年“时报文学奖”短篇小说评审奖、2008 年“联合报文学奖”短篇小说评审奖、2015 年“九歌年度小说奖”与 2016 年“马华长篇小说创作发表专案”补助。

著有短篇小说集《迷宫毯子》《湖面如镜》。


。。精彩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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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读懂马来华文需要更加了解这个国家的国情和政治吧。文风不是特别戳我,因为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非常明显的隐喻。隐喻虽然是非常重要的。但论手法论时代论必要性,有关隐喻的话谁也写不过鲁迅吧。总觉得现代人写的隐喻不一定深刻,也不一定畅快或憋屈。所以于我而言,阅读体验总是容易太淡而无味,在我心头留不下太多思绪。这本书暂时是不太合我胃口的。 /可仔细回过头再想想再翻翻,至少这些文字是耗费了大量心血写出来的,这是能明显感觉到的。于是还是把三颗星改成了四颗星,即使不合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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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绵长的文字,淡然的描写,很多故事的主人公都没有明确的来处和结局,如同她们细腻绵长,并无大起大落的命运。这些女主人公,似乎大都安静,寂寥而轻盈,是否马来女子比我们生活的更隐忍而压抑?因为缺乏对马来社会的了解,有两篇写阿米娜的不是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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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自内心地问三句:她在说什么?她想说什么?她说的是中文吗?读来仿佛在和生命搏斗,但是算了,凭什么搏斗?这些古怪又突然的东西就留给她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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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颗星给《天空剧场》《墙》《Aminah》《湖面如镜》,里面女性对自身命运的把控用一种近乎睡前寓言的方式被讲述。作者的比喻形容精巧又灵性,搭建出的意象和情绪如雾一样紧贴皮肤,诱使人做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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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不是真实生活的记录 但是却和瞬逝的生活共存。——《湖面如镜》自序 在书的腰封后部,大概是为了让读者更容易把握阅读的指向,而做了一番归纳。但如此一来,反倒限制了阅读其文字发挥想象的空间。误以为一个个故事都在讲述女人的不易,而我却认为那些女人并不是主体,而是镜子。挑选女人作为写作的媒介,因为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折射“重力”——来自生活的重力,来自生命的重力,来自社会变迁和历史事件的重力。 其实贺淑芳没有明显的批判性,或者说她的批判性不针对立场的剑拔弩张本身,而恰恰是针对这种简化处理。可以感觉到她试图寻找某种方式去呈现人与生活的复杂性,揭示那些截面看起来简单易懂的事背后的纵横交错。她写的是细节,映射的是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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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两篇小说透露出的讯息是:只有写作方能超越此在的庸俗性,超越偶然历史条件赋予的生命的平庸——出生、成长、生孩子、工作,在穷乡僻壤或小镇重复上一代的生命周期。只有写作方能让自己重生。那是对自己的深刻的爱,以语言为手臂,回身拥抱自己。自己创造自己。让自己成为自己的母亲(一如我们这些研究马华文学的人必须成为自己的父亲),必须重新把自己生下来。

引自 211 【代跋】 在语言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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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一直小心避免职场上触礁。年过卅五,在大学任职已经四年,但感觉还像刚学爬的婴儿。说最多话时,便是在课堂上。偶尔也会揣想,年幼温驯的麋鹿究竟如何领略她说的话呢?一天又过去了,今天又说了什么?是否不够小心,是否说了什么使人误解,是否这些话违背了真正的心意?打从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听到这类出奇慎重的警告。 “他们很年轻,正在成为大人,但心里仍是小孩,对许多事,不懂分辨是非,不知自己做的将引起什么严重后果。所以教师说话,务必谨慎。” 她几乎想笑,那话说得太严肃。但会议室里没有其他人觉得好笑。几个讲师合约到期了,不被续约。那天会议就报告了这件事。是报告,而不是讨论,委员会已经做了决定。寥寥数语,念完句子循例有人附议。会议仅是例行公事,根本不会有人反对,事情也不会改变。 身边的同事轻轻叹息,一阵细小低语絮絮从座位升起。她听见,有个人侧身来对她说,瞧,在这里,别搞什么问题,他说,像那个,像这个,被投诉、被解聘了…好像跟你也是同届?你跟她熟不熟? 呃,我不确定,可能有见过面吧。她说。 在前方,主持会议的院长仍然语重心长。 “要尊重别人,不要去踩你踩不起的火线。你们要警醒,因为你们的学生,他们是非常敏感的,我们也非常非常地敏感。 她垂下视线,翻一翻眼前的会议报告,最末一页底下印了一行政府公务部门的标语:为国家与民族奉献。 她的父母亲也是公务员,母亲是小学教师,父亲是小学校长。家里时不时就出现一些新的杯子、毛巾、雨、钢笔、文件夹,写着同样的字眼,是他们去参加假期培训营之后带回的纪念品。她以前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雨伞会坏,毛会发霉,杯子会打破。第一次,她得这句子闷在胸腔,又硬又实,像石头 “记得这一点:你们要比他们更敏感。

引自 65  湖面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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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语言框裁,现实与虚构彼此宛如“延续的公园”。小说不是真实生活的记录,但是却和瞬逝的生活共存。尚在不久以前,我曾跟朋友说,向往文学里最美的风景。但正如博尔赫斯的动物寓言Á Bao A Qu所喻,这至美的风景竟似不可描述,仿佛它必须是语言留白处。据说此名源自马来语Abang Aku,故事采自马来半岛的神话。神灵自星空陨落掉在一处无以名之的所在。设若它圆满返天,这故事就终结了。然而这生与死、创与愈仿佛永不结束。它沉默,成为横亘远处的风景。写作与语言的关系是如此。就像你不会想为任何浅薄的关系多花一分力气,能使你同时迷醉与探索的必是深切的情感与欲望。写作就是在跟这样的欲望亲密:宛如在这道无可弥合的裂口深处,有翅膀伸触彼岸。彼岸非是此世不可。或许无甚深奥,琐碎熙攘,却仍想若不断地写,也可能开出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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