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一)

今年正月十九刚满六十岁的他,亲自驾车去母亲那里,为了陪陪她,明天是母亲七十八岁生日。半个月前,他刚把母亲从自己的家送去小妹家。五十九岁在历经波折考到拿到驾照后便迫不及待去买车,如今去四季红是越来越方便了。

这次半途中特意去了大通湖,正逢三月里的好天气,柳絮漫天飘。他已经二十年没去过大通湖了。大女儿已经参加工作十年,外孙上幼儿园了,二儿子也已经当爹,有个可爱的孙女。

让人心酸的主要是,他父亲2014年十二月的平安夜离世。因脑出血,卧床瘫痪了两年后离开了大家,他和母亲、自己的大妹悉心照顾了父亲两年。擦洗身体、剃胡子、剪指甲、喂饭、按摩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他曾经是中心小学的教导主任,同时教授数学。他的父亲是联校退休的校长,被返聘继续在学校教书。老父亲桃李满三千,是当地德高望重的老师、校长。

他很喜欢钓鱼,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常花费不少去买钓鱼竿,骑着单车去大通湖钓鱼。

大通湖对他来说还有很多的回忆。幼时生活艰难,生为长子的他,从小就吃苦耐劳,因食物匮乏身体精瘦。因是地主的孙子,不让他继续读书,在他大女儿上小学二年级时,在学校争取到了继续深造的机会,弃教从政。从四季红回到他母亲的故乡,携同自己的妻子一双儿女,结束了同上一辈“下湖来”迁徙到四季红的生活,回到了安化。


——写于农历二月十五清晨(奶奶七十八岁生日),突然发现自己对父亲的了解是那么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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