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术领域,只有占有了大量的文献资料,才能写出自己的文章。这一方面是因为大部分人的文章都是学术垃圾,拼凑后要想通过查重就要旁征博引;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只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多、看得远,逐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高峰。
这个道理之所以容易发现,是因为做学术本身就是堆砌、比较、评论观点的过程。换言之,思考得多了,元思考自然就产生了——不仅想着怎样做,还要想着为何做——这很可能出于写好文章的打算,但也有助于我们对自己所做事情的反思。
推而广之,生活中也有类似的情况。我们小的时候,人云亦云,所谓地独立思考不过是引用了更加“高级”、更加“小众”的观点。思考不是为了思考,而是为了彰显个性、区分身份。等到经历的事情多了,每件事发生时都在思考,不知不觉,就积累了有关自己现实生活的“有效”道理。之所以说有效,因为在过往事件的验证中,它很少出错,同时,它或许还与个人出于不同原因所推崇的观点相符合。
心理学上有一个概念,叫做“次级控制”。我们人类无时无刻都在寻求对环境的控制,但有些时候总会感到无从下手,例如冰川融化、火山爆发、新冠疫情、霸权主义、贸易战争……这时,我们丧失了所谓的“初级控制”权,但并不意味着毫无办法。我们有着自我的意识,能对所看到、所经历的事情加以解释,这种解读不必重新事情的原貌、也不必停留于表明的水平。因此,我们便可以通过或乐观或悲观的解读为自己营造一个可控的抽象环境。
言归正题,我想表达的是什么呢?对于不同的情况,我们处于不同理由会给出不同的解释,而出于统合或之类的原因,不同的解释间又会互相影响,进而形成我们对于现有生活的认识。由此,我需要质疑现有的这些认识:从目的和出发点来看,它们都是自下而上的,情境的矛盾会带来认识的矛盾,进而产生矛盾的抉择、情感和观点;至于解决方案,不妨回归最初的观点,多了解下他人的生活——如电影、电视剧、书籍、交谈等,时常反思现有的,从而建立起更加稳固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