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天:第24讲、宋词(一)
第25讲、宋词(二)
第26讲、中世纪波斯文学
第二十四讲与二十五讲两部分讲的是宋词,只有两讲,比照唐诗的三讲来说章节不多。按照木心先生所说,词是分为“婉约派”和“豪放派”的,而婉约派略占上风,算是词的正宗,大部分写的都是有关风花雪月和儿女私情。在词的作者当中首推是苏东坡和辛弃疾。
木心先生说词是小品,是小提琴,比照格律严谨的诗,词在表达上更为自由与奔放。在讲课当中,木心先生将听课各位的名字做成诗,以此说明格律在诗之后是什么事什么人都可以入诗的。他说文化是一个大生命,有始有终,有一个生长、发展、衰老和残败的过程的,从唐诗的全盛时期到词的崛起,是宋词的成熟,绝句律诗已被词所覆盖。唐朝已经开启了写词的文风,李白是最早写词的人,他是有极高才华和敏感的诗人。木心先生点评了李白写的《菩萨蛮》和《忆秦娥》。后主李煜被称为“词中之帝,亡国之君”,他是一个末代皇帝,经历了灭国的苦难后,他的词明显的分两个时期:早期宫廷生涯的豪华富贵和晚期沉痛悲怆。他直抒胸臆,无需提炼,造作,情感是自然而来,有着天然的精美,风格性极强,。李煜是一个唯美主义者,爱情至上,亡国之痛化作了悲伤感人的词篇,令人扼腕。中国的词家颇多,比如范仲淹、柳永、欧阳修、王安石等,在安史之乱的晚唐时期到宋初,词从出现到百年盛世,经济的繁华,社会的昌盛的都促进词达到了鼎盛的局面。这一个时期出名的代表,刘咏的诗,在第25讲,木心先生列举了部分的经典作品,在唯美的描写中欣赏了宋词更为高超的艺术价值。尤其提到了李清照,一个女词人,同时也是一个文学评论家,她的评论向来苛刻,似乎是没有哪首词比较合她的意。读李清照的词是一种享受,比如在她的《声声慢》中写到“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句耳熟能详,用双重字的词体现了李清照身为女人,内心的感受比男性的词人更为深刻,也更为细腻。另外木心先生提到了辛弃疾,一个爱国的词人,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尤其有政治 味道在里面。词人吴文英的作品不是很熟,点一下即可。木心先生对宋词的讲解大部分集中在作品当中,对人物与作品何以成就?这个作品反映当时情境?这些方面的讲解就相对来说比较少,意犹未尽。
第26讲,讲的是中世纪的波斯文学,波斯文学对我们来说是比较陌生的地域的文学。波斯同中国唐代一样,也是一个诗人词人辈出的时代。在这一章节,木心先生介绍了波斯第一大诗人鲁达基,被称为诗中之王。他是一个瞎子,善于扶琴唱歌。另外一个是达恢恢,一个史诗级的人物,抒情诗极为出名。苏丹马默德在位的时期是文学鼎盛的时候,“一群诗人开了新局面。代表人物:纳绥尔·霍斯鲁(Nasir I Khusraw,也译作纳赛尔·霍斯鲁,约1004—1087)、莪默·伽亚谟(Omar Khayydm,约1048—1131,我少年时很爱这位诗人,受影响)。”以上三人是波斯文学的鼎盛时期的代表人物,所做诗华丽,优美,读起来极为享受。对于霍斯鲁,作者主要介绍了他的一部作品《狄王》。确实这首词我首次接触的,不甚熟悉。里面有一句“以铁链为好东西么?”用一个反问的来加强肯定的语气,印象深刻。另一位是在世界上名声比较高的波斯诗人,被称为东方之星的莪默·伽亚谟,他的诗风豪迈、旷达、深情,读起来更具亲切感。木心还重点提了一位巴巴.太哈。
在对波斯文学的讲解中,木心先生重点总结了悲剧精神和悲观主义在东西方文化中的不同表现。“悲剧精神,是西方文化的重心,悲观主义,是东方文化的重心;悲剧精神是阳刚的、男性的,悲观主义是阴柔的、回避现实的;西方酒神是狂欢,所谓酒神精神,东方人歌颂酒,是回避、厌世,离不开生活层面,从未上升到悲剧精神。请注意,悲观、怀疑、颓废,始源是在东方,是中国、印度、波斯的智者、诗人,形成悲观怀疑的大气氛。西方的悲剧可不是主义,那是进取的、行动的,如《唐璜》、《曼弗雷德》、《该隐》、《哈姆雷特》、《浮士德》、《堂吉诃德》,十足男性。东方的悲观主义却流于消沉、颓废、阴柔、讳忌、回避。同样写饮酒,东方是借酒而忘忧、消愁,西方的酒神却是创造极乐、狂欢。”这部分写的极好,总结的极到位。
中世纪波斯文学,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域,所以这一讲,我完全是一种以小学生的姿态来进行学习的,“古人说,少年读书如窗中窥月,壮年读书如阶前仰月,老年读书如山顶望月”,木心先生对波斯文学的讲解,开阔了我们的眼界,对他了解如此多的文学知识也是极为敬佩的。
《狄王》
身体对于你是铁链,
世界对于你是牢笼:
你竟以牢笼为家,
以铁链为好东西么?
你的灵魂是弱的,
且也赤裸裸无所事事:
去求智慧的刚强吧,
你的文字是种子,
灵魂是农夫,
而世界是你的园地:
好好耕耘吧,接着你便有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