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吧，越说人心里越烦。”刘灵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半日后，又回头看她一眼道：“要不，咱出去转转吧？也透个气。总闷在屋里，把人憋死！”
“哦，那好吧。”程菲浅笑一下。
华灯初上的街上，不是很喧闹，倒显得有几分宁静。
程菲和刘灵威一人一辆自行车，并排沿着街边骑行。他们骑得很慢，边骑边说话。少不得路上会碰见几个熟人，自然也少不得一一打招呼。
从OK舞厅门前经过时，望着门首那明灭闪烁的霓虹灯招牌，程菲不觉微微一笑：“咱去跳舞吧？好长时间都没到过舞厅了。”
“好吧。”刘灵威点了下头。
他俩来得算是早的。舞厅里还没有多少人，除了零零落落坐在四周看的，舞池里只有五六对在跳，回旋的余地很大，便有一对舞得特别夸张，从舞池这头一直舞到那头，又从那头一直舞到这头。程菲竟被他们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方回头跟刘灵威说：“你看看，人家跳得多投入！”
刘灵威道：“那咱也跳？”程菲撮嘴一笑，没有言语。刘灵威便牵了她的手，两个人慢慢舞到舞池中央。程菲恰好看清了刚才惹她注目的那对舞伴中女士的侧脸，很像一个熟人，便试探性地喊道：“刘少英！”那女士回过头来，果然是刘少英，便也喊了声：“程菲！”
四个人就都停下来，站在舞池中央说话。
“刚才程菲还夸你们跳得好呢！”刘灵威说，“所以就一定要过来看是谁，想不到是你！”
“好什么呢！”刘少英笑了，“好长时间没跳舞了，都忘得差不多了，胡蹦呢！”又回头看了自己那满脸络腮胡子的舞伴一眼，笑道：“来，给你们都介绍一下。”指指舞伴，对程菲和刘灵威说：“这是张黑子，阿胡的朋友。”又指指程菲两口子，对张黑子说：“这是刘灵威和程菲，都是我的朋友。”
“你们好！”张黑子向刘灵威和程菲点了点头，打声招呼，又朝刘灵威伸出一只手来。刘灵威赶紧伸手与他握了：“你好！”
“我这人最爱交朋友了。”张黑子又说。
“我也爱交朋友。”刘灵威道。
“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张黑子笑。
“那当然了。”刘灵威也笑。
“既然遇到了，咱几个就出去喝点啥吧？”张黑子提议道。
“不了，我们刚吃过饭。”程菲急忙说。
刘少英便说：“就是，才吃了饭，肚子憋呼呼的，再喝该往哪儿装啊？咱们干脆到边上坐一会儿吧？”
于是四人来到一旁坐下，张黑子、刘灵威互敬了烟，大家很随意地闲聊了起来。程菲便问刘少英：“你个大忙人，咋也有功夫出来散心呢？”
刘少英笑道：“就是呢，我整天瞎忙活，平时哪有功夫出来呢？刚好今儿我们饭馆那一片停电了，阿胡又回西京办事去了。店里黑灯瞎火的，我嫌心慌，就一个人出来转了。还真是巧得不行，偏偏就遇到了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