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帝国五虎将之——放马小子苫彻拔都儿

苫彻拔都儿,生年不祥,钦察人,蒙古帝国太宗窝阔台时期,生活在欧亚交界地区的钦察部经过太祖成吉思汗的西征,抢掠收降的钦察部众随蒙古大军返回漠北草原和迁居漠南汉地,单单生活在中原汉地境内的大约就有约数万户人左右。后经世祖从新管辖所统,西线无战事后尽分入护卫中,置有隆镇卫(辖军士两千人),左钦察卫、右钦察卫(辖军士一万人),龙翊卫(辖军士九千人),东路蒙古军元帅府(后改为东路钦察万户府,辖军士一万人)。考虑到元代各府、卫所辖军士均有眷属和并入探马赤军中的人数以及各家钦察贵族私役的部曲,在各地任职的官员和扈从,故数者相加,总数应有二十万人以上。

今天的主人公苫彻拔都儿就是这些东附的钦察人后裔,最初苫彻拔都儿为太宗窝阔台大汗管理战马,后被提升为繁育军马的马场场长一职。太宗窝阔台观察苫彻拔都儿悍勇善射,特提拔他到军前效命,1231年苫彻拔都儿随太宗窝阔台大汗南下进攻金国,在陕西凤翔、潼关等大战中,苫彻拔都儿勇往直前上阵杀敌均立有军功。后来随铁军速不台将军参加攻打金国汴京城一战,苫彻拔都儿亲率敢死之士拔除了,金国设置在黄河南岸数百里的木栅栏,相当于今天的阵地前面设置的铁丝刀片网。因此军功被赏赐好马十匹。大军在回师途中,蒙军遭金将高都尉率大军的偷袭,苫彻拔都儿率军迎敌接战,亲手斩了高都尉首级回师,又因此功被赏赐黄金五十两,丝绸锦缎四匹。

1232年,蒙古帝国睿宗孛儿只斤·拖雷率部绕过金朝的军事重镇潼关,越过秦岭天险,出汉中盆地,迂回到南方,然后直奔汴京。在邓州的完颜合达听说汴京危急,拖雷的三万兵马以及河北降军和窝阔台的大军均赶到三峰山拦截。金将完颜合达率金军主力步骑 35万大军前往接战,双方在三峰山展开残酷的大型会战。托雷听从老将速不台之策略,让蒙古军队采取了疲惫金军的战术。睿宗拖雷分兵三千人交与苫彻拔都儿,命其轮番专在金军吃饭和宿营睡觉的时候挑战,搞得金军吃不好睡不着,全都疲惫不堪。

金军急于营救都城之围,在钧州三峰山时,遇见蒙军对峙期间,随军所带的粮草基本已经消耗光了。偏偏又赶上这时候天气突变,天降大雪,金军断粮又受冻已无法行军打仗,而来自北方的蒙古大军则非常喜欢在这种寒冷的气候下作战。多路蒙军围困住金军,轮流上阵一边休整一边攻打,蒙古军还故意让开一条通往钧州的路,金军断粮后逃兵众多仓皇逃命,蒙古大军在其身后紧紧追击,金军突围半途被蒙军拦腰截断大军整体崩溃,35万大军尽数被分割包围歼灭。

1233年,蒙军筑长垒包围蔡州城。金哀宗率群臣行拜天礼,乞求上苍保佑金国。礼成,金哀宗正赐将士酒,哨探报称蒙军先锋官抵近外城。金国将士踊跃,全都下跪请求一战,哀宗命金军出城接战,大战来犯蒙军。蒙军大帅宗王塔察儿派精兵进攻外城,蒙古军前锋答答儿与金将高剌哥战到一处于阵前斗将,三百余回不分胜负,金将错马揪住了答答儿的胡须,眼看前锋官答答儿要有闪失,苫彻拔都儿跃马向前手提八棱铁椎,直接击杀了金将宿州副总帅高剌哥。经数月苦战蒙军攻破蔡州西城,苫彻拔都儿攻上城楼用铁椎击杀都尉王爱实。活捉金军守将完颜万奴,缴获金国虎符印信珍宝玉器等全部献给朝廷。

苫彻拔都儿受太宗嘉奖,并命令他随二皇子阔端继续南下攻打枣阳。随后又从宗王口温不花进攻光州。一日五场激战,攻克光州,赏赐黄金五十两、白金酒器一件,宝马三十匹。百户爱不怯赤,怯战不敢进兵,二皇子阔端令苫彻拔都儿代替其职,苫彻拔都儿阵前升为百户。蒙军攻滁州,苫彻拔都儿与南宋兵大战。一至杀到傍晚,南宋兵败走西山,苫彻拔都儿与千户忽孙指挥大军一路追杀。

宪宗蒙哥大汗九年(1259),世祖忽必烈伐南宋,招募能敢抢渡长江的勇士,苫彻拔都儿第一个报名,率其部下渡长江至南岸。朝廷诏令苫彻拔都儿与脱欢领兵百人一同劝告鄂州守将投降。他们到达鄂州城下,宋守将杀蒙军派来使臣,城上箭如雨下,并挥军袭击蒙军。苫彻拔都儿与宋军奋战,大败宋军而回。

世祖中统三年(1262),授苫彻拔都儿为蔡州蒙古汉军万户。是年冬,宋军进犯西平,苫彻拔都儿大败宋兵,追赶到淮河。至元二年1265,苫彻拔都儿率军由安庆入庐州,闻南宋兵至,忙埋伏于竹林内,发起突然袭击,杀退宋军。至元四年1267年九月,蒙军元帅阿术屯兵襄阳安阳滩,宋兵占据了渡口。苫彻拔都儿率军击败南宋军夺回渡口。至元五年,随元帅阿术围攻襄阳,偷袭宋将夏贵部成功,夺了南宋军粮船。阿术因苫彻拔都儿屡立战功,命他与扎剌儿率军占领汉江以南地方。至元十年八月1273年,率军攻占淮东地区。至元十一年,遣使招降鄂州。

至元十二年,遣使招降滁州,率军诛杀宋将王安抚,因军功封授武略将军、管军千户。同年五月在江北率部伏击宋军。至元十三年,再次攻占淮东,俘宋军总管两人,苫彻拔都儿因功被任命为滁州总管府达鲁花赤。南宋都统姜才率军从高邮屯军处取粮,苫彻拔都儿与史天泽万户率部埋伏,半路杀出夺宋军马匹及粮米两万袋。淮东平定后,苫彻拔都儿被世祖调回到上京。至元十四年,平定叛乱有功,被世祖忽必烈授宣武将军、滁州路总管府达鲁花赤。

至元十七年1280年,苫彻拔都儿率其子脱欢、其孙麻兀觐见世祖忽必烈,因年老请求告老还乡退职退休。世祖忽必烈命令其长子脱欢承袭父职为宣武将军、管军总管,佩金符;其孙麻兀为滁州路总管府达鲁花赤。后来脱欢因征倭有功,授明威将军、滁州万户府达鲁花赤,其后又升昭勇大将军、征行军万户府达鲁花赤,佩三珠虎符。以后因征爪哇有功,升昭毅大将军,镇守无为、滁州万户府达鲁花赤。次子锁柱后袭其职。

一个被掠抢来放马的外族奴隶小子,来到这万里之外的地方,随太宗世祖戎马天涯征战一生,最后告老还乡一门忠列出数位万户多位国公,不知道这样的人生是成功开挂的人生,还是当年战乱背井离乡冥冥中自有天意。不管怎么说苫彻拔都儿虽为万里之外远来之人,但是所有开疆扩土之人都应被历史铭记。

参考文献:

《元史》

《新元史》

《宋史》

《至元新格》

《廿二史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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