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清晨时分醒来,大脑却非清明,也非如这个年龄的中年人为了家庭奔波,应该说被吵醒,被母亲和智力有残疾的兄长的争吵声吵醒。母亲的谩骂声,无非不听话之类。我却一股邪火升起,立即起身下楼,与他掰扯起来,这连日来的火气似乎得到了宣泄。说不动,上手,直到他出了家门,才小声哭出来。立马如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我也哭了。是啊,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虽然智力有所欠缺,却也是有独立思维的人,我这是做什么?对除了父母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此?为何对外人无限宽容独独对家人如此?无非家人不会离开舍弃自己啊。
我舍不得父亲母亲佝偻着背也要努力劳作,舍不得也无可奈何,而立之年方未成家,始终是老人心中的病,除了脸面更多是怕我后半生无依无靠,还有便是这样的兄长。世间有多种不幸,可能我却是不幸中的万幸,却仍不知足。
余生该如何度过,好像很远,却又很近,转眼三十余载,过去的如幻影,仿佛近在眼前,却又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