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别暗恋了!我们光明正大结婚吧》
主角配角:梅梓清 林芮
简介:窥见爱意的零星痕迹时,别忽略冰面下汹涌的情感暗流。冰刀划破赛场,也剖开两颗裹着伪装的心。 她初见他,是在多伦多机场。他是NHL最桀骜的天才中锋,被无数球迷簇拥,只顺手帮了她个小忙,再无交集。 直到他旧伤难愈,她恰好成实习队医,一次次巧合让两人频繁相遇,情愫悄然滋生。“疼?”她抬眼撞进他深邃目光,他哑声答“不”,喉结滚动擦过她指尖。 一年后京市冬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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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欢迎乘坐国际航空公司CA74896航班前往加拿大多伦多,本次航班预计飞行时间约14小时40分……
京市国际机场T3航站楼的玻璃幕墙外,九月的骄阳将跑道炙烤得蒸腾起热浪。那一架架飞机就像烤盘上的鸡翅“滋滋作响”。
梅梓清站在值机柜台前,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台面,昭显着她对这趟旅途的不安,目光扫过电子屏上跳动的航班信息时,耳边响起林芮女士的叮嘱。
“清清,艾灸盒放在托运箱最外层了。”
林芮第三次检查女儿的行李清单,眼角的细纹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明显,“多伦多湿气重,你自从那次之后关节就敏感,特别是手腕,注意能别使力就别使力!还有,记得每周灸一次。”
梅梓清看着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忍住已经到嘴边的哽咽,压下内心不舍的情绪,“知道了”。
“行李超重2.3公斤。”值机员将登机牌递给梅远山,“需要取出部分物品吗?”
梅远山回头示意她。
梅梓清微笑着摇头,她向爸爸曲起手臂,动作间,她线条优美的手臂肌肉若隐若现——那是十五年中国舞训练留下的痕迹。
梅远山含笑点头示意,回过头,继续和值机的工作人员交谈,补齐金额。
不远处,林芮正用手指轻拭眼角。脖颈间的翠绿吊坠随着情绪起伏不定的呼吸微微晃动。
“明明说好不哭的,”她埋怨着自己,却止不住又红了眼眶,“你爸当年去哈佛进修时,我送机都没这么失态。”
梅远山走回来递过登机牌,站在妻子身侧,白大褂已经换成了挺阔的深灰西装。作为京市协和医院的院长,他习惯性地保持着笔挺的站姿,唯有不断推扶金丝眼镜的动作泄露了内心的波动。
“联程机票确认好了。”声音里带着医者特有的沉稳,“落地后接机的人会在出口举牌,在飞机上看好自己的东西,别冒冒失失的。”
梅梓清接过登机牌时,注意到父亲右手虎口处的手术缝合茧。
这双手曾经在她十五岁腕骨粉碎性骨折,亲自连夜操持治疗;也是这双手,在她十八岁高考前,将协和医学院的保送申请表放在她的书桌上。
“爸,妈,你们回吧。”她将登机牌小心地放进随身包,借着低头的间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下来我自己可以的。”
林芮突然拉住她的手臂:“等等!”她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个香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桂花,放在枕头下能安神。”
梅梓清接过还带着浓郁艾草味的香包,闻到熟悉的草药香,让她一下子有点恍惚。
这个场景如此熟悉——第一次参加全国舞蹈比赛时,母亲也是这样,在比赛前一天晚上,塞给她一个据说能镇定心神的香囊。
后来那个香囊因为一直带着陪她到处比赛考级,渐渐没有了味道,在一次比赛路上不小心丢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当时她狠狠难过了一阵子。
安检口前,林芮的拥抱让梅梓清胸前的和田玉平安扣轻轻硌在锁骨上。
“每周至少要视频三次,租的房子要拍全景给我看,还有.…..”
“芮芮。”梅远山轻轻按住妻子的肩膀,“清清是去世界排名前二十的多伦多公派留学一年,而且是去参与多大医学院的联合培养项目的,不是去支教。”
“那也是她第一次离我们这么远啊,异国他乡我怎么放心?一年说长是不长,可也不短啊!”
“我会让张教授看着她点的,放心。”
“记得到那儿多交朋友,不要整天泡在实验室,清清。”
通过边检后,梅梓清回头望了一眼。
父母依然站在原地,梅远山的手搭在林芮肩上,两个身影在熙攘的机场中显得格外孤独。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登机口,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坚定的节奏。
渐渐的已经看不清他们,小小的缩影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走向检票口时,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在深造舞蹈和潜心运动医学做选择时,父亲在书房对她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但棋盘很大,未必只有一条路。”
自从决定走上中式医学这条道路,回顾过去的生涯梅梓清真就没有一刻是后悔过的。
常年跳舞沉积下来的劳损,让她的手腕已经不堪重负,趁着还来得及选择另外一条道路来继承爸爸的衣钵,同时还能把跳舞当成兴趣,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中医的好处还有自己可以给自己调理复健手腕,他们也不用担心遇医不淑了。
她望着远处一架架飞机滑上跑道蓄力起飞,直到飞入云端高深莫测。自己的医学生涯何尝不是也在一步步勇攀高峰。
将近十五小时的航程中,梅梓清复习完了《运动医学基础》的重点章节,离家的忐忑悲戚也得到了缓解,毕竟无论是谁坐这么久飞机也都麻木了,就算是头等舱也不例外。
当飞机开始降落在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时,梅梓清活络了一下筋骨,伴随着骨骼“咯咯”声,她的目光不自觉望向窗外。
像是被什么抓住了眼神,定定地看着舷窗外——绵延的安大略湖,美得让她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湛蓝的湖水在夕阳下波光粼粼。
就现在而言!她对未来的留学生活充满了期待!
入境大厅的玻璃幕墙透进加拿大的秋阳,梅梓清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队伍末尾。整整两个28寸的箱子让梅梓清的手腕隐隐有些不适。
箱子里除了林芮女士准备的各类薄厚不一的衣物以及几十袋中成药,还有父亲送的《黄帝内经》一系列医学专业书,当然她自己偷偷放进去的一些美味速食也为这个箱子的重量多添了一份力。
谁让她做攻略的时候普遍刷到中国留学生在国外容易闹饥荒……可怜的留子!
想到以后没人监控念叨她吃垃圾食品的放肆生活,嘴角幸福的弧度越来越上扬。
就连手腕的酸疼都可以忽略不计。
她今天穿了件剪裁利落的藏青色连衣裙,腰间一条细细的皮带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比例,引得旁边好几位男士频频回头感叹这位中国女士的优雅姿态。
梅梓清踏上扶梯,将行李箱一前一左分别放在身前身侧,望向机场的窗外,典型的北美秋日,天空蓝得像被水洗过。
她拉了拉裙子的领口,九月的多伦多已透着凉意,与京市夏末的闷热截然不同。
“Excusez-moi.”("借过。")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明显魁北克口音。
对法语一知半解的她还没回过神来,但身体已经习惯性地侧身让出空间,余光瞥见一个足有一米九的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T恤,低头戴一顶鸭舌帽让人看不清面容,肩胛骨线条透过布料清晰可见,左肩挎着印有“Raiders”字样的装备包。
扶梯突然轻微震动,梅梓清的行李箱轮子卡进了接缝凹槽。她立刻抓紧扶手,用力提拉把手,但28寸的箱子纹丝不动——里面装满了专业书和中成药,少说25公斤。
“Permettez-moi.”("让我来。")那个法语声音再次响起。
还没等梅梓清回应,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肩侧伸出,轻松握住行李箱把手。
梅梓清回头,对上了双蓝灰色眼睛——好像又陷进了在飞机上看向舷窗外的安大略湖,在机场顶灯的映照下他浅棕色的发丝就像秋日的枫叶。
男人没有多余动作,肱二头肌在T恤下鼓起惊人弧度,随着"咔"的一声,轮子从凹槽中解放。整个过程快得像魔术,梅梓清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发力的。
“非常感谢。”她下意识用中文道谢,反应过来这不符合自己所做攻略上说的基本礼仪。
赶忙用半生不熟的拗口法语重复了一遍。
男人略显惊讶地挑眉,蓝灰色眼睛闪过一丝兴味:“Vous parlez français?”("你会说法语?")
“Juste un peu.”("只会一点。")梅梓清微笑。
“Thank you.”她礼貌地再一次道谢,果然还是英语是舒适区啊……
梅梓清仰起头,他实在是很高也很强壮。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除了顶光,看不到一点扶梯前方的景象。
虽然北美大多人的体格确实会比亚洲人强壮一些,但是……梅梓清环顾了一下周围,在本地人的对比下,他也是格外突出。
他左耳上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近距离看,他下巴似乎有道细小的疤痕,像是被利器划伤的痕迹。
梅梓清对自己竟然仰头观察人帅哥下巴的行为感到十分抱歉,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行李箱。
仰头实在太累了……
“Youre welcome.”男人微微颔首,声音比方才柔和了些。他重新戴上降噪耳机,蓝灰色的眼睛已经看向扶梯尽头。
梅梓清顺着他的声音抬起视线望去,通道尽头停着辆印有掠夺者队徽的黑色大巴,几个同样高大的男生正向这边招手。
其中那个深棕色的卷发男生最是起劲。
周围人群逐渐响起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拿出了手机对着这几个人开始了录制,倒是很有素质地没有挤上去围拥他们。
扶梯到达底部,男人大步走向团队通道,装备包在宽阔的背上随着步伐轻微晃动。
他的走路姿势也挺懒散,并没有硬性保持肩背挺直的绅士姿态,但也不过分粗野。
梅梓清现在还看不出他们谁是谁,但是心中已经隐隐有几分猜测,并且“(Raiders)掠夺者”着实眼熟。
把坏掉轮子的箱子艰难地拖离电梯区域,梅梓清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接机人员发来的出口位置,与他们背道而驰。
和接机口的人对接上碰面后,梅梓清给父母发了条平安短信,然后打开手机备忘录查看日程:‘9月15日,多伦多大学医学院报到;10月2日,掠夺者队医疗中心实习开始...’
醍醐灌顶,怪不得这么眼熟。
“有点意思。”她轻声自语,调整背包带朝停车区走去。
行李箱的坏轮子发出抗议般的声响,提醒着她刚才那个陌生人的力量有多惊人。
开往多伦多大学的车窗外,天际线渐渐清晰。
同一时刻,掠夺者队的大巴上,伊德·韦斯顿正望着窗外发呆。
队友卢卡斯•莫雷诺用球杆戳他肩膀:“Tas vu la belle fille là-bas?”("看见那边那个漂亮姑娘了吗?")
“Tais-toi.”("闭嘴。")伊德语气冷淡,眼皮都没抬。
“Arrête de faire ton mystérieux.”("别装神秘了。")卢卡斯不依不饶,“都看到你当英雄了,你从不帮人拿行李。”
伊德终于转头,蓝灰色眼睛微微眯起:“不关你事。”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卢卡斯识相地举手投降。
大巴驶离机场时,伊德目光不自觉地搜寻那一抹藏青色身影。
他想起那个亚裔女孩试图提行李时绷紧的手臂线条,还有她道谢时微扬的下巴——那种稳定的气质,让见惯了狂热的冰球粉丝的他一时不适应。
“韦斯顿你通知一下!”教练丹尼的声音从前排传来,“明天七点体能测试,别迟到。”
伊德抬手示意听见了,思绪却莫名飘向远方。
他十五岁进入魁北克青年(QMJHL)队时,教练的话回响在耳边:“真正的冠军既要有击碎围板的力量,也要有控制力量的智慧。”
尽管卢卡斯所说确实没错,那位东方女士的确hot。但他的人生只有冰球和胜利,不需要任何多余插曲,鼻尖残存的一丝艾草混合着淡淡桂花香也消散在空气中。
终于到了住所,安顿下来,梅梓清把行李暂且放在门外,站在多大研究生公寓窗前,俯瞰校园哥特式尖顶建筑。
手机上是父亲的信息:“安顿好了吗?张教授说掠夺者队的队医leader是他的合作伙伴,有困难随时联系。”国内现在是早上,正好是需要起床上班的时间。
她回复完信息,把居住的环境整体拍了个视频,发给了林芮女士让她安心。
没有贸然打开那些关着门的房间,从门口鞋柜上看到几双整齐排放的鞋子,就能知道舍友已经提前入住,还是等她回来再收拾吧。
本来都准备等会洗个澡之后,就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预习新的运动医学课程,才想起等会还有行李要收拾,又是一个艰巨的过程……
机场发生的小插曲仿佛过往云烟,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两段在目前看来毫无交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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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梓清(Mia)费劲地将最后一个行李箱推进公寓门内,轻微的“咔哒”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环顾这个即将成为她异国生活起点的地方。阳光穿过宽大的落地窗,在浅橡木色的地板上铺展出一片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柠檬清洁剂和木制家具的味道。
对未来共住舍友的忐忑,在看到整洁的租住环境得到了缓解。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在机场扶梯上英勇负伤的行李箱上——右前轮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卡死在凹槽里,金属轴芯暴露在外。
她蹲下身,指尖试探性地拨弄着变形的金属部件,眉头微蹙。
门锁传来轻巧的转动声。
“喀哒。”
一个抱着几本厚重书籍和一个咖啡杯的女孩出现在门口。
她有着柔顺的浅金色长发,松松地束成高马尾,几缕碎发落在白皙的额前。毛衣外套下露出格子衬衫的领口,定格在门口了一会,眼睛透着惊讶。
两人四目相对。
“哦!你一定是我新来的室友!”她匆忙将书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咖啡杯因动作幅度过大而溅出几滴,在袖口洇开深色的小点。
“我是艾莉·卡特,传播学院的研究生。刚刚去领了几本专业书。”她的英语带着清晰温和的北美口音。似乎是怕她不会说法语,开口就是通用语言——英语,好细致的女孩。
梅梓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的热情感染,她点点头。
“梅梓清,你可以叫我Mia,医学院的公派留学生。”梅梓清站起身,同样用英语回应,声音里带着初来乍到的拘谨,“很高兴认识你,艾莉。”
边说边递出了手掌,艾莉立马握住了梅梓清的手,交握之间,梅梓清感受到了艾莉手指指腹处薄薄的茧。
艾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捕捉到阳光的蓝宝石:“等等!你就是威廉姆斯教授提到的那位!来自东方的医学天才!”
梅梓清微微一愣:“威廉姆斯教授提起过我?”哦,威廉姆斯教授就是那位张教授在多伦多大学的英文名字。
“当然!最热烈的赞扬!”艾莉夸张地挥了挥手,眼神往梅梓清边上一瞥,看到了那个身残志坚的行李箱,“哎呀!你这个箱子是发生了什么?是被庞然大物击中了吗?”
“啊,这是我不小心让它被机场扶梯的凹槽卡住了。”梅梓清无奈笑了笑。
“——哇哦,这可真沉!里面装了什么?铅块吗?”艾莉开着玩笑说道。
“主要是医学教材和参考资料。”
梅梓清看着艾莉虽然说着沉但能轻松提起那个对她自己来说颇为费力的箱子,不禁对这个看起来纤细的女孩刮目相看,一股由衷的佩服从心底滋生,默默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艾莉将箱子稳稳放在客厅角落,拨了拨那个扭曲的金属轴,轮轴发出“咔咔”声,“嗯,这箱子的轮轴完全变形了,你打算换一个还是直接断舍离,亲爱的?”
梅梓清思考了会儿:“我待会儿看看附近有没有修理店吧。”
“修理店?”艾莉直接随意地摆摆手,“No way!我爸爸是机械工程师,我从小跟着他修东西,这种小问题我能搞定!”
话音刚落,她就站起身,风风火火地冲向厨房,拉开抽屉翻找工具,“螺丝刀、钳子、扳手……啊哈!还好这还有备用轮子!”
她举着一把多功能工具折返回来,“我来帮你!我有很多的工具以备不时之需!”艾莉单膝跪在箱子旁,熟练地拆下坏掉的轮子。
梅梓清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这个看似文静的女孩,动手能力却出奇地强。
“新生报到是下周一,对吧?这个周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熟悉校园。”艾莉一边拧螺丝一边问梅梓清。
没错,梅梓清是正好赶着开学前一周来的多伦多,既不会提前来无所事事,反正在哪儿都能看书,也不会火急火燎毫无准备。
“谢谢,那真是帮大忙了,遇到你是我的幸事。”梅梓清注意到艾莉的右手腕上戴着一只红色的腕带,上面清晰地印着“掠夺者(Raiders)”的队名字样。
默默感叹了一下今天和冰球的渊源,“你是冰球迷?”
艾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腕:“哦这个?我在一家叫‘锋刃’(The Blade)的酒吧兼职,掠夺者队的球员们赛后有时会去那里,免费得来的!”
“你知道冰球?你也看冰球吗?”艾莉突然很激动地起身。
她转了转腕带,“老实说,冰球规则太复杂了,但是不影响我对伊德.韦斯顿的狂热!”艾莉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那真是太巧了!我后续可能会对接这个球队的队医职位,负责身体健康监测以及赛后的一些肌肉治疗。但只是一小段实习期,不会太久的。”
梅梓清没想到一句话会让艾莉滔滔不绝,如此激动。
“多伦多掠夺者!NHL的顶级球队!真的吗!”艾莉兴奋地比划着,“他们的主场就在市中心,训练基地离学校也不远。他们夺冠的时候,整个多伦多都疯了!”
梅梓清对冰球了解不多,仅有的了解还是当初得知要对接这支冰球队的实习队医任务,临时抱佛脚恶补了一番,但进脑子的少之又少,那些拗口的人名甚至不如中草药的配方来的好记。
但梅梓清还是礼貌地笑了笑。艾莉似乎看出她的茫然,笑着补充:“Anyway,你以后肯定会知道的,天呐!我的舍友将会是掠夺者的队医,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说出去一定会让艾米丽她们羡慕疯!看她们还总是吹嘘自己能接近球队,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把男人们看得像是崽子一样牢!”
捧着脸一口气说完,艾莉继续蹲下去进行轮子的收尾工作。
“以后我就不用为抢票而困扰了!”
没好意思打击艾莉的畅想,梅梓清只能暗暗下定决心努力在队医里面打好关系!
知道了这令人快乐的消息,艾莉哼着歌三两下装好新的轮轴,用力一按,“咔哒”一声,轮子稳稳归位。她得意地拍了拍箱子:“Good as new!”
梅梓清试着推了推,轮子果然顺滑如初。她真诚地道谢:“谢谢,你太厉害了。”
艾莉摆摆手,笑嘻嘻地说:“小事一桩!现在,让我带你看看你的新家!”
她站起身,顺手帮梅梓清把另一个大箱子推进客厅,边推边介绍:“……这是厨房,冰箱是全新的,我昨天刚清理过,微波炉相比较而言就有点旧了,但能用。这边是电磁炉,如果你要用的话。”
艾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侧的柜子,里面放着不少厨房用具。
“这边,这边!你的卧室在这儿——”
她推开右侧的房门,阳光立刻倾泻而入。房间不大,但很整洁,一张单人床、书桌、衣柜,窗外正对着一棵高大的枫树,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如何?喜欢吗?”艾莉问。
梅梓清点点头:“很完美,我很喜欢!”她知道北美人都很爱直白地阐述自己的心境。
果然,艾莉的笑容更大了。
“那你先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有需要可以叫我帮忙!”艾莉觉得含蓄的东方女孩可能遇到困难了也会不好意思麻烦她,擅自帮忙可能会冒犯这位美丽姑娘的隐私。
把行李箱放在梅梓清的门口就转身出去了。
梅梓清感激地点点头,蹲下分别拉开两个行李箱开始整理东西。
艾莉将修理的工具物归原位后,回到厨房边的料理台,开始煮咖啡:“要来点咖啡吗?哥伦比亚寄来的咖啡,品质很棒。”
“有茶的话最好,谢谢。”
“很不错的选择!绿茶还是红茶?两种都有!”艾莉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品牌的茶包,“我前男友是英国人,你知道的有些习惯很难改掉。”
“绿茶吧,谢谢!”
泡完茶水,艾莉把自己放在门口柜子上的厚重杂志搬回自己的房间。
两人在整理与品茶的间隙闲聊着。
梅梓清了解到艾莉是土生土长的多伦多人,本科在蒙特利尔的麦吉尔大学攻读传媒,现在回到多伦多大学读研。平时就喜欢研究一些时尚杂志。
很喜欢冰球队的中锋伊德.韦斯顿,但似乎对卢卡斯.莫雷诺心存结交的心思?梅梓清品出来了一丢丢不寻常的味道,毕竟她说梦想能够紧紧拥抱住卢卡斯完美的身材,体验一把脸蛋埋在他强壮的胸肌中滚来滚去的滋味。
对这位右边锋不少的兴趣是来源于他出手帮忙解决她那烦不胜烦的前男友,尽管他估计不记得了。
虽然听艾莉提到了两个人,但如果要说起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是随大众崇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而后者则是……春宵一度!
“说到冰球,Mia!真的很遗憾,你的工作虽然还没开始,但是……”艾莉瞥了一眼墙上的复古挂钟,“我今晚有班!不过明天一整天我都可以陪你探索校园。”
她将一把钥匙递给梅梓清,“这是你的备用钥匙。把这儿当自己家,别客气!欢迎来到多伦多!”
艾莉匆匆离开后,公寓恢复了安静。
梅梓清适应了一下冷清的公寓,认命地继续整理行李。当她将那本《高级运动损伤学》放入靠墙的书架时,一张照片从书页间悄然滑落——那是她和父母在京市大学的毕业典礼上的合影。
照片里,爸爸穿着一身挺括的深蓝色西装站在她的左侧,妈妈一身藏青色的立领宽边、绣以牡丹纹样的京派旗袍,笑容温婉得将手腕在她的右手小臂上。
窗外,多伦多的夕阳正将天际线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与记忆中京市的暮色截然不同,一股淡淡的乡愁悄然弥漫在心间。
她将照片小心地立在床头柜上,准备到时候出门买个相框回来。
看着时间,梅梓清决定先洗个热水澡,给自己的手腕先艾灸一次再仔细规划明天的行程。
梅梓清弯腰把电脑从电脑包中拿出来,准备打开电脑提前充上电。
虽然已经身处多伦多,但是那种恍惚的不踏实感还是萦绕在心头,屏幕蓝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而那个在机场帮她解围的冰球运动员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
凌晨,天还未亮。
伊德·韦斯顿的生物钟就像精密的定时器一般将他从熟睡中唤醒。
窗外仍是浓墨般的夜色,多伦多凌晨的寒气透过玻璃窗无声渗透。他赤脚踩在公寓冰凉光滑的硬木地板上,做了三组高强度的俯卧撑和腹肌撕裂训练,胸肌在每一次下压时绷紧,手臂上虬结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清晨的空气混杂着余留的暖气刺激着皮肤,企图驱散最后一丝睡意。
汗水顺着沟壑分明的腹部滑落,人鱼线没入低腰运动裤的边缘,伊德抬脚走向浴室。
蓝灰色的眼眸在晨光未至的房间里像两簇冷焰,眼里再没一丝睡意。
收拾好球包,他套上一件黑色运动服,弹性面料紧裹着饱满的肌肉,袖口勒在结实的臂膀上,露出腕骨突出的手腕。运动裤的抽绳松松系着,隐约可见髋骨上方的V形线条,一把拎上球包推门而出。
大门口除了加拿大的枫叶国旗,它的旁边还安插了掠夺者的显著旗帜,鲜红色的底色居中位置,是宛如海盗般的骷髅头颅,在风中猎猎作响,有种把所有奖杯夺过来,收入囊中的气势。
伊德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基地那扇专供球员使用的侧门前,值夜班的老保安杰克对他露出赞许的笑容,竖起大拇指:“总是这么早,孩子。”
伊德看了眼时间,确实很早,所以准备先去简单热身后再去冰场报到。
来到塑胶跑道上,他弯下腰系紧鞋带,背部肌肉在布料下隆起流畅的弧度,引得路过的晨跑女孩频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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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冰场的走廊两侧挂满了球队历史的荣光。伊德在其中一张巨幅照片前停下脚步。那是去年季后赛捧杯的瞬间,他站在队伍的最中央,双手高举着闪亮的冠军奖杯,脸上是汗水与狂喜交织的痕迹。
照片清晰地捕捉到他右肩缠绕着的厚厚绷带——胜利的勋章下是无声的代价。
空旷的冰场在他踏入的瞬间被自动感应灯光点亮,巨大的空间里只有冰刀划过冰面发出的清脆而孤寂的“嘶嘶”声。
伊德绕过冰场走向属于他们的更衣室,推门一看,果然一个人都没来。他脱下外套扔在长椅上,肩颈和手臂的肌肉在冷光下如同大理石雕琢而成。熟练地换上训练服,仔细地在右膝和左踝缠上弹性防护绷带。
重回冰场,然后如鱼入水般滑入那片晶莹剔透的冰面。
当第一批球员揉着惺忪睡眼陆陆续续到达时,伊德已经完成了多次精准射门练习和50组高速变向滑行。
浅棕色的发丝被汗水浸透,紧贴在额头上面,几缕湿发卷曲着粘在高挺的鼻梁上。运动背心下的肌肉因持续发力而微微贲张,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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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说降温就降温!”
“老天,伊德,给我们留点力气行吗?”活力四射的年轻边锋卢卡斯·莫雷诺靠在围板上吹口哨,目光扫过伊德被汗水浸透的后背。
这个活泼的右边锋永远学不会含蓄,“倒是多伦多一半姑娘都愿意花钱看你这样训练。”
卢卡斯嘴里叼着半根能量棒,棕色的卷发乱糟糟地翘着,笑容灿烂得像初升的太阳,“教练说今天可是全对抗训练。”
伊德只是微微颔首,蓝灰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前方,继续一丝不苟地推进着球杆练习着反手传球。
卢卡斯是队里的开心果,永远像只精力过剩的大型犬。
“你还好了,你要知道泰特才从女人身边爬起来。”杰森捅了捅卢卡斯。
泰勒•格兰特,球队的左前边锋,也是众所周知的花花公子了。
而杰森……
上午的全对抗训练开始,看着伊德越来越结实的肌肉,泰勒·格兰特故意用肩膀撞了下他的右胸,却反被伊德结实的胸肌震得自己踉跄了一下。
“Fu*k,韦斯顿,”泰勒揉着发麻的肩膀咧嘴,“你身上到底有没有脂肪细胞?”
“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呢?泰勒你自己看起来就像一头熊!”伊德还没说话,平时最爱和泰勒互损的卢卡斯先没憋住。
“嘿!我说你真是……”泰勒说着一边撩起袖子一边向卢卡斯走去,作势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相比较他们两个聒噪,掠夺者的后方守门员里克就显得成熟稳重许多。他撑着冰球杆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但嘴角的弧度彰显着他的心情不错。
结束训练的更衣室里,弥漫着咖啡、煎蛋和男人们的喧闹。
因为下午还有紧凑的训练计划,他们只能随便对付几口象征性地填饱一下肚子。
吃饭的间隙,健谈的泰勒·格兰特正眉飞色舞地描述昨晚的约会细节,引得几个年轻队员哄笑不已。
球队的守门里克·伊顿,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注而沉默地检查着每一块护具的搭扣和松紧,确保万无一失。
几个年轻替补队员偷瞄着伊德摘下护具后裸露的上身——腹肌上还留着护甲压出的红痕,平添几分野性。
当他弯腰捡起毛巾时,裤腰边际露出一截紧绷的腰线,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柱沟滑进里面。
"嘿!伊德,看那!又有新粉丝了。"里克.伊顿突然出声,这个沉默的后卫用下巴指了指忘记拉帘的窗外——一群拉拉队员正举着手机贴在玻璃上。
伊德皱眉套上连帽衫,为这些不知分寸的拉拉队员而感到烦躁。
宽大的布料依旧遮不住他挺拔的身形。他低头系鞋带时,浅棕色的发梢垂落在额前,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窗外传来压抑的尖叫。
想来她们手机里拍摄到的画面,又将会无视规定,在网上疯狂传播。虽然不被允许发布更衣室的视频,容易涉嫌泄密,但是仅是如此他们根本不屑去处理这些无聊的偷拍。
“克莱依不在,她们倒是更加肆无忌惮了,毕竟谁敢和我们的女队长抢人呢?”卢卡斯调侃着挑了挑眉。
有克莱依在的拉拉队大家都对她马首是瞻。里面谁都知道她对伊德的执着,尽管根本没有回应。
“虽然有她在也很让人烦躁,但她主要缠着伊德,并且其他人都会受她管教!”
“嘿,伊德,”后半程的训练也紧锣密鼓准备开始,卢卡斯突然凑到正在系鞋带的伊德身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我们要来新队医了?从东方来的?”
伊德绑鞋带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收紧鞋带,指节微微泛白。
他没有抬头,声音平淡得像冰面:“哪听来的?”
“昨天助理教练和威廉姆斯教授聊天时我听到的。”卢卡斯没察觉异样,依旧兴致勃勃,“说是天才级别的。没准她真能治好你那反复发作的‘玻璃肩膀’?”语气带着善意的戏谑。
“倒是没听安德森说过。”
伊德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意义不明的哼声,抬手将胸前的护甲扣带猛地收紧了一格,金属搭扣发出冰冷而清脆的“咔哒”声。
他没有再回应卢卡斯,蓝灰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翳,仿佛“新队医”这三个字本身,就带着某种令人本能排斥的气息。
他迅速戴好头盔,冰凉的塑料外壳隔绝了更衣室的热闹,也掩盖了他瞬间变得异常冷硬的下颌线条。
下午的训练强度极大,主教练丹尼·威尔逊为即将到来的新赛季首战做着紧锣密鼓的准备。
在激烈的身体对抗训练中,会有被人特意撞击,来达到训练对旧伤处的免疫的目的,可是当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窜过神经,这位“冰球机器”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把这点刺激当成了动力。
伊德紧抿着薄唇,下颌线条绷紧,硬生生压下喉间的闷哼,在下一秒凭借惊人的爆发力完成了一次干净利落的突破,球应声入网!
“漂亮!伊德!”卢卡斯激动地在空中挥舞拳头,“MVP就是MVP!”
冗长的战术会议结束后,伊德独自留在空旷的冰场上加练点球。当他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训练基地时,夕阳已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格外颀长。
几个守候在门口的年轻女学生兴奋地窃窃私语,其中一个红着脸鼓起勇气冲上前来索要签名。
伊德快速在笔记本上签下名字,低声道谢,婉拒了队友们外出聚餐的邀请,独自坐在餐厅最僻静的角落。
他机械地咀嚼着poutine,手机屏幕上弹出理疗师安德森发来的信息:“最新核磁共振显示你肩部炎症加剧,你需要休息。”
他面无表情,指尖在删除键上悬停了一瞬,最终还是用力按了下去,仿佛要抹去某种令人烦躁的提醒。
转而调出今天的训练数据:射门成功率87%,滑行速度较上周提升了0.3秒,但向右侧变向突破的次数显著减少了15%。,这些冰冷的数字成了此刻唯一能让他暂时忘却某些潜在麻烦的依托。
饭后临时有事,球队定了“锋刃”(The Blade)的VIP坐席弥补昨天的庆功宴。
伊德压低帽檐,快步融入街角的人流。
就在拐角处,他的目光无意间捕捉到公交站牌前的一个身影——一个黑发的亚裔女孩,穿着简洁的白衬衣和深色牛仔裤,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
夕阳的金辉勾勒出她专注的侧脸轮廓,发丝在光线下泛着幽光。
看着她手上拎着的似乎是生活用品物资一类的购物袋,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倏然闪过心头。
然而,一辆满载着乘客的巨大汽车轰鸣着驶过,彻底阻隔了他的视线。待车流散去,站台已空,那抹身影如同幻影般消失在相反方向的公交车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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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清晨,梅梓清是被一阵混合着煎培根、烤吐司和新鲜咖啡的浓郁香气唤醒的。强势的香味掩盖了她挂在床头那个香包的艾草苦香以及桂花清香。
她推开房门,惊讶地发现艾莉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开来,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金黄的煎蛋、焦香的培根、烤得恰到好处的全麦吐司、新鲜切好的水果沙拉,还有一小罐晶莹的枫糖浆。
‘好丰盛……’
“早上好啊,瞌睡虫Mia!”艾莉端着一盘滋滋作响的煎蛋从厨房走出来,推到她面前,“快吃吧!我们今天的行程可是排得满满当当!”
梅梓清看着这桌堪称宴席的早餐,有些过意不去:“天呐,感觉好美味!但是艾莉你其实不必这么辛苦准备如此多的……”
“嗨,小意思!”艾莉不在意地摆摆手,给她倒了杯鲜榨橙汁,“再说了,你待会儿绝对需要能量。校园大着呢,我们可是要走个遍的‘深度游’。”
“多谢款待!那我就不客气啦!”
毕竟她们的计划是整整逛这个学校包括周边,将近要花掉大半天时间,之后再去买一些梅梓清整理行李发现的所缺的生活物资。
她们的第一站是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多伦多大学最古老也最具历史感的建筑群。
哥特复兴式的尖顶在清澈的晨光中直刺蓝天,厚重的石墙上爬满了深红的藤蔓,脚下是铺满金黄枫叶的石板路,每一步都踩出沙沙的轻响。
路边到处是属于掠夺者的红白旗帜以及横幅,一路上梅梓清都不断为冰球的影响力感慨万千。
“这些建筑可以追溯到19世纪50年代,也是拥有着蛮久的历史文化了!”艾莉像个专业的导游,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不过不用担心设施的老旧,你所关心的医学院的设施都是顶尖的。你可以在泰伦斯尽情科研,那里有全加拿大最棒的医学实验室。”
“当然了,多数时间你大概是和掠夺者呆在一起吧,哦!天哪,光是一想到能够近距离接触到伊德•韦斯顿,我的嘴角就忍不住!Mia你该多么幸福啊!”艾莉双手合十作势向上帝祷告。
多亏这几天艾莉的科普,梅梓清虽然对冰球的专业术语还是有些一知半解,但是对于掠夺者的人员可谓是了如指掌,特别是伊德•韦斯顿,当然了还有卢卡斯•莫雷诺,毕竟是艾莉的少女心事。
自从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他们的队医,艾莉的这些感叹几乎每时每刻都会重演,梅梓清昨天没忍住上网查了查这位帅气的伊德•韦斯顿先生。
在得知他就是在机场帮自己解决燃眉之急的男生,梅梓清自己也是有些惊讶的。
感叹缘分的奇妙的同时看了眼身边已经很兴奋的艾莉,梅梓清抿了抿嘴唇。
还是不告诉艾莉好了,要不然不敢想她会激动成什么样子。就目前都已经答应了艾莉争取为她拿到签名照!甚至被反复强调是签名照不是签名!梅梓清悄悄叹了口气。
穿过绿草如茵的国王学院圈(Kings College Circle),不时有学生热情地和艾莉打招呼,令人感叹的社交圈。
梅梓清注意到,相当多的学生身上都点缀着掠夺者队的元素——棒球帽、连帽卫衣、书包,甚至有人穿着印有巨大队徽的球衣。
“艾莉,今天有比赛?”梅梓清问道。
“你不知道了吧,Mia。在这里,其实每一天都可以是‘掠夺者日’!”艾莉笑着解释,“他们上个赛季可是打破了15年的冠军“饥荒”!整个城市都为之疯狂过。”
她的语气里也感染着那份骄傲。
逛累了,她俩在医学院图书馆前的开阔草坪上,找了个长椅稍作休息歇歇脚。
旁边不远处的树荫下,铺着野餐垫的两个女生正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他训练结束后真的在我的球衣上签名了!”一个红发女孩激动得脸颊泛红,“我发誓,近距离看,伊德的眼睛比照片上还要蓝,像结了冰的湖水,很深邃……”
“啊!羡慕死了!”她的同伴捧着脸夸张地叫起来,“你看到网上疯传的那张他在更衣室光着上身的照片了吗?那腹肌……简直能当搓衣板用!”
“我的脸皮厚,把我当衣服好了,我的伊德。”
“但拍摄的更衣室照片如此私密,不是禁止传播吗?”
“管他呢,反正造福了我们的眼睛,追究责任也不会归结于我们。”
她们嘻嘻闹闹的声音一直传到艾莉和梅梓清的耳朵里,讲的不是法语,梅梓清也听懂了。
艾莉朝梅梓清俏皮地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看吧,冰球的救世主。”
梅梓清只是报以理解的微笑,低头继续研究手中那份详尽的多大校园地图。她对追星并无太多兴趣,此刻更关心的是未来学习和研究将会涉足的具体地点——实验室的分布、图书馆的馆藏点、去合作医院实习的交通路线。
下午的行程涵盖了罗巴茨图书馆(Robarts Library)这座形似巨型孔雀的混凝土堡垒,以及学生活动中心(Student Centre)。
当她们路过灯火通明的瓦西蒂体育场(Varsity Stadium)时,恰巧遇到一群身着统一冰球训练服的男生从大巴车上鱼贯而下,立刻引起了周围学生的小范围骚动和欢呼。
“校青年队刚打完客场回来,”艾莉习以为常地解释,“虽然名气比不上掠夺者队,但其中也有不少好苗子,未来有机会被NHL选中呢。”
“逛了这么久,我的肚子开始不开心了,Mia,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寿司店!我真的一直被它折服,强烈推荐给你!”艾莉眨巴着眼睛抱住梅梓清的手臂兴奋道。
梅梓清接下了这份暗示,点点头回应了一声。
两人没有去人群凑热闹,趁着天没黑出发去艾莉推荐的寿司日料店解决晚饭,顺便去附近的超市,把梅梓清需要购买的物品都一一备齐。
晚餐时,艾莉如数家珍地介绍了多大医学院内部不同派系的特点以及各位知名教授的脾性。这些来自“内部人士”的鲜活信息,远比官方指南上干巴巴的介绍对梅梓清更有价值。
真的多亏了舍友艾莉•卡特女士的“社牛”属性,完全是梅梓清在多伦多的活体GPS、人脉姐了。
“威廉姆斯教授要求严格,但绝对公平公正,”艾莉夹起一块三文鱼刺身,“就是他促成了学校和掠夺者队的合作。传闻他年轻时在哈佛也是打冰球的好手,但有待核实哈哈。”
梅梓清认真地听着,将这些信息默默记在心里。‘那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和她的爸爸梅远山相识了,让她有个被关照的机会。’威廉姆斯教授不仅是她未来一年的学业导师,也是她进入掠夺者队医疗组的契机。
“说到掠夺者队,”艾莉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他们今晚很可能会出现在酒吧。昨晚在渥太华赢了客场联赛,按惯例,如果当天时间很赶,那他们会在比赛后的第二天晚上出来放松庆祝。”
梅梓清对这个消息并未特别在意。
“说来也巧,这边离掠夺者球队的训练基地也不远。”
两人从超市出来,艾莉感慨,还没等梅梓清回话,艾莉突然一声惊叫,“哎呀,我忘记拿我寄存的包了,Mia你在这等一下我,我去去就回。”
等梅梓清回过神来,只听得一丝艾莉的尾音,人已经跑没影了。
梅梓清没忍住笑出了声,无奈摇了摇头,静静站在公交站附近。
没多久,艾莉就从超市跑了出来,左手一把拉过梅梓清,右手挎着包踏上了回校的路。
拎着购物袋返回公寓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