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写吞针上膛的抽象
秋雨而后寒,霜降未白草。面前的书堆又一次散落成为一幢濒临坍塌的堆垛那时,我方才有意地将那些载着作者意念的纸张整理干净。像极了某种修复的工作,只是我仍旧不以之为美。灯光洒在屋檐之下,整个室外同月球一般又冷又明亮。
似乎只是天气并不会这样一直凉下去。经历过这个夏天而来的我深深拥有着这个错觉。我总以为不久的将来我会脱下针织衫,重新穿着单薄的衣物在这个人心热切的城市里生活。就连繁忙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烧开的水蒸气,上气不接下气。
自我在脑海中做理论辨析的时候,我像是一个奋力在坡道上推车的人,一如我当前的学习状态。但又庆幸我依旧得以迎着新生的朝阳,坐上电车向东行去的路程,像是追逐着那一颗太阳。
最近的阅读让我觉得所有古典文学的意象都不免浪漫主义的色调。哪怕是“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这样的句子,我都能感受到一种近乎暴力美学那样的凄淡。又像是刚认为兄妹时候的“金西厢”,张生借晚风把诗吟过墙去,却让我在张生的眼中看到了那堵不透明的砖墙。
即使是再瑰丽的辞藻文学,也都仍旧抽象。我无法用横平竖直的文字去描绘出我心底的图画,可却偏偏笔笨,无法将那所有的意象用水彩跃然纸上。心觉表达的无谓只后,我更祈愿河水静静流,一如即使心怀感伤也不让酸涩有夺眶之势。
而每日的早起,开始像是吞针一般的上膛。频繁的闹钟开始叫不醒我,我却又无法在日光照进室内的七点以后泰然地入睡。世界在我面前是一个模棱两可且不具象的图形,我伸出手却触碰不到窗帘,无奈只好心愿明天会是个阴天。
用来安眠的岁月固然惬意,但却丝毫不容得舒适所居住。我的罪恶感开始不住地增多,它同流向不明的金钱不同,所有的时光都被抽进了过往的那个马桶里。我只想把自己笼罩起来,似乎是被埋进了一个永恒的世界之中,虽明知这一切都在慢慢地吞噬。
我开始想念流逝的光阴,它们像是无数个没能记熟的英语单词与名词解释积压在胸口,以至于我埋下头就接近于不见天日。可是那照在纸上脸上心里的光,都无疑是我不能释怀的事物。它们在我的眼中像是不断被坍缩的宇宙挤压的小小世界,看起来有些辛苦劳累而皱起眉头,却依旧得以从眼神中得到肯定。
那像是某个不受掌控的命运,通往谁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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