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的最后一天去看了电影,导演想说的话藏在一层又一层里故事里,又怕真找不见,半遮半掩露着线头,让人好找得过去。荧幕上半梦半醒的李白在酒池边双目含泪写下清平调,一气呵成,一字不改。所谓灵光乍现,如海市蜃楼,极光天虹,可遇不可求。
受制于时间的人需要仪式感,电影院走出来已经接近二零一八年的零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靠过去,我在等什么呢?
杭州的冬天阴冷,西湖群山尤甚,去年的冬天我却热衷往山里茶室去,煮茶谈天,冷也浑然不知。
茶是多深的东西,气息滋味,香味色泽,吐息之间变幻。茶席上有人试探,有人开怀,提问作答,落在多浅的杯盏中。不必拆解别人,不用说明自己,来时的路,尝过的味,在胸口满溢,却一字也吐不出。
杯里装了什么,怎么喝着喝着就落泪了呢?
初春群山渐绿,夏日萤火盈盈,秋天层林尽染,再到这个冬天,山里茶席已散,对饮的人不见,柔柔罩住杯盏的月光却停在了那天。
某天酒足饭饱后,和朋友一起洗碗整理,有一句没一句的侃着,忽然听到:“我们选个合适的地方生活,住在同一个的城市吧。”
煎熬的那天,以为不会有更难的一天;最开心的这天,以为不过是稀松平常的某天。
那个夜晚的雨声那么温柔,就算当时说要去北极,我也会说“好”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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