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尔多夫斯基
让我们赶紧去爱人,他们消失得太快,
只剩下空空的鞋子和无声的电话筒。
无关紧要之物总是拖拉如奶牛,
而最重要的却匆匆发生迅即消逝,
随后是沉寂———正常、难以承受,
犹如绝望中生出的纯粹,
当我们想起某个不在的人。
不要太确定你还有时间,
因为确定性恰恰最不确定,
它与幸福一起蒙蔽我们的感觉,
到来时既诙谐又感伤,
如两种不同热情已不再强烈,
匆匆离去归于沉寂,如七月画眉鸟的歌声,
如些许笨拙的声响或无谓的躬身,
他们闭上眼睛,为了能真正看见。
虽然生比死要冒更大风险,
我们的爱却仍太少且总迟到。
不要太经常地写,而要一劳永逸地写下,
你将变成一头海豚既温柔又强壮。
让我们赶紧去爱人,他们消失得太快,
而那些不在的人,永不会回来。
你从不清楚,在说起爱时,
最初的爱是否最后,最后的爱是否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