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和妹妹的那些事

上回说到因为从陡坡摔下来，我“滚”出不一样的顽皮童年。也在文末提到了发生那件事之前我的堂妹已经被叔叔接到城市里了。我想专门一章介绍我的妹妹。

妹妹跟我一样，同是90后，包括了我叔叔的儿子，90年的，在众堂兄弟姐妹就我们仨是九零后了，其他都是八零后。但因为堂哥从出生就在外头，就只有我们两兄妹“相依为命”。妹妹小时候的模样我已记不清了，要不是有照片，恐怕我早忘记了。通过照片我也回忆起了小时候我俩的小故事。妹妹长得挺可爱的，圆嘟嘟的脸似乎还有点胖，比我高个小半个头不到。那张照片是我俩站在铺满荆棘的地里，奇怪的是我俩都是光着脚丫子，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的疼痛，感觉若无其事，甚至还有点享受的表情。因为我俩是看着镜头，镜头也离不远，所以我俩的表情看的是一清二楚。照片上我俩是有点茫然的，毕竟现在想来是没有道理的。我俩顽皮到，不穿鞋就站在那荆棘上，傻到不自然，还被人拍照。直到事后问起，也没得到答复，于是我推测要不就有人捉弄，被人拍到，要不我俩是真顽皮。因为我那时才四五岁，记忆碎片已然散落，根本整合不了了。按照我跟妹妹的秉性我大胆的猜测我俩是真顽皮。如果我俩是被人“请”上去的，那表情就是另外一个样了。为什么我特意拿出来说我俩站在荆棘上还被拍照的事，除了我俩“无脑”外，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它是唯一一张我跟妹妹的合照。那时因为家里穷，这些先进照相机设备根本没有，也不知道是谁拍给我们的，真的感谢他。想想现在，随便一部手机都有相机功能而且都是几千万像素，现在很多父母还把孩子每天的每个美丽瞬间拍照留存，供他孩子以后看，那真的是一笔财富，一个人从无到有，一生的过程是无比珍贵的。而我们那时对于农村人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拍张照是何等的奢侈。一张照片无价，可是因为后面的原因，那张照片在现在我已经找不到了，所以特别的惋惜。照片的元素也只能埋在心里了！

妹妹在没出去之前，我们才四五岁，对于我俩发生的事我基本都是模糊的，除了第二回说到我掉坑，还有这件事，其他记忆碎片我已然拾不起。想想如果妹妹没有出去，而是跟我一起读书，一起长大，或许我俩的关系会很好，我会送她出嫁（虽然现在也没出嫁）但已然不可能。我不是她的谁，我只是他的堂哥，一个她不愿意开口叫的堂哥。到现在我其实挺惋惜这段兄妹情的。为什么？想想，在亲姐妹中，我有两个姐姐，可是两个姐姐不太照顾人，年纪又差别大，她们都85后，而我92年。而小时候没上学以前陪伴我的也只有我这个堂妹妹！更甜的是，无数句哥哥萦绕在我耳边，因为在大家族里，除了这个妹妹比我小，其他都比我大，而且大多了，作为一个小男孩，做哥哥是很自豪的。所以我奶奶后来很奇怪，你俩以前总是一个哥哥一个妹妹的叫，现在不叫了。奶奶不知道，环境足可以让一对再亲密的两人形同陌路，何况我俩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不过五岁。等到她八九岁再回家乡的时候，她已经出落成一个瘦瘦高高的小姑娘家了。我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当奶奶问她为什么不叫我声哥的时候，她回答，他没有我高，为何要叫他哥，他应该管我叫姐呢。因为当时内向的我，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我可能这辈子也听不到她叫我声哥了，真的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她既然不肯叫我，那我也不好意思叫她妹妹了！叫了她可能会感觉我占了她便宜！与其难堪不如沉默。我有个跟我同龄的侄子，大姑的孙子，他虽然没上学前没跟我一起玩，但一起上学上到高中，人家就不会因为家庭身高，而不尊称我一声“叔叔”。距离时间环境足可以改变一切，你在这几个条件下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惋惜。因为家庭因为时间因为距离，我错过了一个我想待她好她也能待我好的好妹妹！你说现在重新相处，几乎不可能了，时间是个问题，社会的磨砺又是个问题，早已不是当年那纯真的兄妹俩了！

因为交通，因为经济，叔叔一家每个四五年才回一次老家。从妹妹读书到长大成人，一家子回老家次数不过三次，就到了爷爷奶奶手脚开始不灵便的时候，回家的次数才频繁起来，也不过春节回！有时候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真的气人！因为相聚次数，想再弥补失去的亲情，失去的兄妹情，也只能一厢情愿了。

记得八岁还是九岁过春节，叔叔一家回来了，还带了一款相机，那年是最齐的一年，最齐的一次大家族全家福。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那一年是弥足珍贵的一年。爷爷这一脉全齐，上到大姑家族，下到小姑家族都来了。现在照片还在。现在照片上这大家族的两位主心骨已经不在了，所以很贵重！在那一年拍的众多的照片除了那张全家福，还有一张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就是几个姐妹（客家话里兄弟姐妹统称姐妹）包括堂妹，她跟我一起合照感觉脸色都不对，特别的我俩居然没一张合照，就只有我俩的没有一张，可以想象当时我俩的关系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

多年过去了，她现在见到我都只叫我名字，而我也没说她没大没小，在长辈看来她做妹妹的是该叫，但我好像觉得已经关系不大了，可我心里是挺遗憾的，每次过年回来，我的房间是给她住的，我住别的地方去了，去跟我堂哥挤，去跟我侄子挤！她叫我干什么我都帮她，只想维系这微妙的兄妹情！

记得她像我借过两次钱，一次是读高中，她向我借50块，事先婶婶给我通过话，说她找你借钱别借。那时我还在读高中，本来就没多少生活费，就拒绝了。第二次是读大学也是开口借钱，借多少忘了，因为当时我也没出社会，也拒绝借钱！我当时想的是，你连叫我声哥都没有，而且我对于你的了解已经不能再用儿时的妹妹去理解了！我不了解你怎么借你。直到现在她也没向我借过钱了，可能她富裕了，足以养活自己了！现在我俩只有线上一起玩玩游戏，玩游戏的时候顺带聊聊天。她有时会问我在做什么行业，我也会回答她，但我不好问她做啥，因为怕她不好答或者不愿意答，弄得彼此尴尬，就不问了，因为她换工作的频率实在太快！

写了那么多，其实话说到心坎里的时候，我真的惋惜，惋惜这位好妹妹，为什么不在我的生活里一直出现，因为她那次“哭”，哭得声嘶力竭，我就知道我这个妹妹内心无比善良，可后来环境，时间，距离，影响了我俩的关系。这陌路人真的确实是我妹妹！

无比遗憾心意愧

何来如果倒回说

世上本来无如果，只能顺其自然归其真！

下回精彩下回说，今此今时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