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还记得的旧故事

文/喬江茗 2013-06-12 于青岛

写在前面:此篇文章是大学时代留下的作品,今日偶然翻到,觉得有点儿怀念,五六年过去了,我家老爷子身体还算硬朗,只是早就干不动木工活了,痴迷于麻将,喝点小酒,由于咳嗽得不停,倒是不贪杯。时光流逝得很快,停不下来。

我小时候家后面有一条河,河水里泛起了墨绿,可能是某种微生物在疯长,它们贪婪吞噬水里的养分,那感觉是生命的一种神秘的变化。小时候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心,比如那条河里是不是真的有大人们说的一种叫“落水鬼”神秘生物,由于大人们一致的肯定,更有一些想象力和童心尤存的大人将落水鬼形容成一个极其可怕的怪物,据说它总是藏在水边的浅水处,等待在水边玩耍的小孩子,把他们一个个地拖到水中。

按照大人们的说法,落水鬼算是我们小小世界里最骇人的魔鬼,而我却对它有一种极其崇拜的敬意,在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它的地位超过了那个教我爬围墙的三哥。

说到爬围墙,我小时候真是一个爬墙的好手,学艺不到三天就出师,三哥也大赞我前途无量,所以每次小伙伴们一起纠结怎么去爬新近遇到的一道墙时我总会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家西临近水利局,东紧挨着设计院,于是那些以示界线的围墙就免不了要阻碍我们。爬了半个暑假的围墙,家附近的墙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后来还是大人们有办法,他们加高了围墙的高度,还往上边撒上玻璃渣滓。记得有个小伙伴逞能说要征服那些改良后的墙,竟脱离组织,未听从组织建议,擅自爬上那些墙,结果可想而知,从墙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手被割了一道十几厘米的口子,血喷涌而出。

三哥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像我们一样傻了眼,一声命下要我们搬他进医院,我们抬手抬脚踉踉跄跄地挪进了小诊所,然后三哥又像征税一样抢过我们手里仅存的一元、俩元,然后恶狠狠地叮嘱我们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我们点点头,像一只小绵羊。后来回到家,我果然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时不时地想向妈妈炫耀,那个新修的围墙被我们一个伙伴给征服了,当然,为了防止“扫帚炒肉”的一顿打,我缄默不语。

汪涵在他的《有味》一书里,说他如果有得选择他宁愿做一个木匠,我很庆幸,我的爷爷就是一名木匠。

我的童年就是沿着木纹展开的,只是那样的场景我想应该很少人记得。我看爷爷做木工活,也许对他来说,当刨花升起的时候,也总有诗句在一起泛滥。爷爷的话太简单了,我都无法理解他做木匠的时候,脑子里都会在想些什么。现在我偶尔听到他说:“要是手里没有木工,就觉得手里冇味。”这句带有些许方言的简单句太简单了,但我还是听得出他深处的含义,所以我决定要多写一点。

爷爷似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木工里,他会说很多很好笑的段子逗我们,但他不会写诗不会写文章,他把他所有的艺术气息全都装进了木盆,木箱以及板凳里面。几十年来,爷爷一直过得手里有味,做着各种各样的桶,给孩子们人手一套木制家具。我家里到现在还有爷爷当年的杰作,现在的家具各式各样,颜色各异,说到这个由机器制造出来的衍生物,我往往倾向于爷爷的杰作,那是一种对时光的怀念,就手工艺活的由衷地敬意。木工活是爷爷生活的胡琴,他咿咿呀呀地拉着,拉到我变成比他高一个头的小伙子,他换了几个新墨斗、换了几把新钳子,这些都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经常,我想陪爷爷一整个下午,看他怎样把那些木头变成一个个精致的艺术品。可是十多年都过去了,爷爷老了,体弱多病,经不起这些体力活。我一遍遍摩挲着那些木凳,等窗子里的阳光漏了个干净,河上的凉风吹了起来,从后屋穿堂而进,有一俩只漂亮的蝴蝶飞了进来,呵,记忆里的童年并不是虚构。

偶尔回到家里,打开水龙头要洗手,看到喷涌而出的清水,急促的流淌,突然使我站在那里,有了深深的颤动,这时我想着:水龙头流出来的好像不是水,而是时光、心情,或者是一种思绪。

我庆幸的我的记忆力,愈是陈旧的事愈是如隔日,我小心的拾掇着这些童年的记忆的,只是尽管能拼凑起来,但故事里的一些记忆碎片还是无法再完整起来,我怀念那些陪我走过童年的那些人,也许,在这么多年过后,你我在路上重遇,不会打招呼,形同陌人擦肩而过,只会转头望向他或她的背影,奇怪,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河水悄悄伸了一个懒腰,流经它的地方,老屋子里还有人住。河水漫长却不孤单,有时风起,在河边,我曾经和一个旧故事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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