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孬的母亲赶紧说道:“我是他妈。”
医生把手中的病历资料拿出来详细的做着解释,“病人的两条腿是粉碎性骨折,失血很多,为了保命,一会儿我们需要给他做手术,必要时很可能需要截肢,家属们你们商量一下,在这手术同意单上签字。”
曹二孬的母亲浑身抖个不停,“扑通”一声跪在了医生的脚下。
“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他才二十岁啊!”曹二孬的母亲不停的哀求着医生。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你快起来!”医生用力的把曹二孬的母亲从地上拉了起来。
抢救室里医生护士紧张的忙碌着,地上的垃圾桶里满是红色的医疗纱布。
曹二孬鼻子里插着吸氧管,床边的监护仪报警声不停的响起。
“赶紧通知手术室需要马上手术!”抢救室内一名中年医生对身边的护士说着。
曹二孬的母亲脸色苍白的瘫坐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
手术室里无影灯下,七八个医生护士紧张的忙碌着。两组医生分别站立在手术台的两边,同时处理着曹二孬的两条伤腿,不停用吸引器吸引着流出来的鲜血。器械护士手脚麻利的快速的将手术器械递到了手术医生的手中。
一旁的麻醉师紧盯着监护仪,上面的数字不停的起伏波动着。
手术医生的绿色手术衣的后背湿了一片,手术已经进行了3个小时了。
雨芮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陪着曹二孬的母亲,不时的轻声安慰着。
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护士推着曹二孬从里面走了出来。
“护士我儿子怎么样了?”曹二孬的母亲快速的冲到护士旁边,看着推车上两眼紧闭的的儿子,紧张的向护士问道。
护士边推着曹二孬边说道:“病人现在生命体征平稳,具体的情况问他的治疗医生吧!”
推车推进了走廊尽头的监护室,一名中年护士接过了推车,两个人一起把曹二孬推进了监护室。
“他的命保住了,但是右腿伤的实在太厉害了,为了保命不得已我们把它截了,这是截下来的断肢,你们家属看一下。”
曹二孬的母亲看着儿子截下来的断肢,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婶子!婶子!”雨芮紧张的高声喊着,一旁的医生赶忙同雨芮搀扶着倒下的曹二孬的母亲。
“雨芮,我这是在哪啊?”曹二孬的母亲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无力的问道。
“婶子,我们在观察室里,你刚才晕倒了。”雨芮握着曹二孬母亲的手轻声细语的说道。
“二孬怎么样了?”
“他在监护室里,你不用太担心了。”雨芮安慰着曹二孬的母亲。
“雨芮啊!这是报应啊!我们一家子在村里为非作歹,报应终于来了!”二孬母亲紧紧的抱着雨芮悲痛的哀嚎着。
雨芮为二孬的母亲擦着脸上的眼泪,不停的安慰着。
白浩然和同来的几个年轻人直到曹二孬顺利从手术室里出来,才一起开着三轮车回家去了。
几个年轻小伙子在车上不停的唏嘘感叹着:“真是报应吧!头上三尺有神明,人不可太作了,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要是报应来了,任谁也挡不住!老话说的准啊!。”
白浩然在车上坐着没有吱声,心里对曹二孬涌起了阵阵的同情。
浩然走到自家的麦子地里,周围几个干活的村民已经把镰刀和麦子都装在了地板车里,只等白浩然把车拉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