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八章 我不同意你的决定
打架了。
这一消息没出一个小时,便传开了。谢红闻讯赶往村队部。会议正在进行。会议室外,丁秋芬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见谢红匆匆忙忙赶来,便想,是担心刘晓天的吧!乖乖,这女人真有福气,恁地就把刘烧天驯服贴了,拿我都搞不定他。她又想到那一晚,就差一点点,自已便成功了。可恼,可恨。本来,她还想瞅准机会,找些事情报复他。可刚才那一幕,又使她倒吸一口凉气。
人呢,丁主任。
那一个,你说刘烧天啦,丁秋芬笑容可掬地说:他在里边呢。你急匆匆赶来,是不是担心他啊。
真打架了?
真刀实枪,乖乖,你那口子真厉害。三拳两脚就把平时,牛皮哄哄的两个干趴了。
没有损伤吧!
你那口子一根毫毛都没碰着,到是狼狈了那两位主任了。
谢红一听,心想那也罢了。面色顿时和缓下来:好好,干什么架的呢,都这么大岁数了。
不怪你那口子,换谁头上,都会爆发的。丁秋芬不无艳羡地说道:刚才,你那口子挺威风的,指着胡村的鼻子说,你不天天发狠要揍我的么,来啊!
这个讨债鬼,说就说去,也不多长肉,非要那样子干什么呢?人家背后还骂皇帝呢,何况你也不是皇帝。
就到这个点了呗!各人都憋着气呢,正好就这个点爆了,丁秋芬心里左右不是劲儿,自已比刘晓天大上七八岁,可一看到到刘晓天就满脑子那件事。
灵魂最深处总有一个不堪入目的东西,念头。一遇由头,或合适的土壤,它便疯狂,这是人性最隐秘的东西。
丁秋芬放荡惯了,没有羁伴,没有禁忌。做,她都不在乎,更何况想呢。疯狂的女人更喜欢强大的男人。在这个小世界里,刘烧天就是完美的,所以,她越发地不可收拾,在虚幻中,从意淫里获得满足。
我得说过多少回了,我们不往前靠,离那干部远远的,我看还有什么不痛快。死晓天,就不听话呢。谢红在丁秋芬面前埋怨道。
其实,也不怪刘晓天,先动手动嘴的是那两个人。丁秋芬那天晚的恨在刘晓天的强势面前荡然无存,你说是因为害怕也黑,敬慕也罢,崇拜也拜,反正现在她不恨他了。并且因为刘晓天宣布参选主任即高兴起来。只要和你接触多,搞不定做才怪。她这样一想,对谢红的话也便不以为然。
会议终于散场了。大家一致推荐刘晓天作为村长造举候选人。刘晓天豪气冲天,竞然一时也忘记老母亲与女人的话,当着大伙的面,发表了一通感慨,以及当选后,将如何尽忠尽职,为槐柳村谋发展的即兴演讲。把大伙的心都燃烧了起来。
刘晓天走出门来,他脸一转,看到谢红与丁秋芬,刚才得意忘形的劲儿,就象刚从炉膛出的烧红铁,被扎进冷水。他一下子回到现实中来: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啊,谢红语带责备,她见刘晓天完好无损,也没有受伤的地方时,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设见到人,不管别人怎样说没事,她也放不下心来呢。
我有什么好看的,刘晓天不自在地样子:天天见。再说,你男人,我能受人罪,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我看还是得饶人处且绕人,谢红白了他一眼。
我是得理不让人。
犟嘴!
谢红仲手要撕刘晓天的嘴。
刘晓天笑着躲开了。
理直气就壮,得理不饶人,丁秋芬见两人亲密状,想到自已与圣茶光,语带酸味地说:我就喜欢小老弟这性格。
喜欢就把给你,谢红开玩笑地一推刘晓天。
那才好呢,设在意的刘晓天被谢红用劲一送,向着丁秋芬面前退了两步。
丁秋芬就势一把搂过刘晓天:走,跟姐走。
这个疯狗的女人,双乳紧贴刘晓天后背。
刘晓天吓的紧忙挣脱开去。他心里有个那回事,做贼心虚,加上谢红就在面前呢,脸刷地红到耳根子。
哟,还不服贴呢,丁秋芳狂野地打着哈哈,她心里请楚刘烧天为何这样恐慌,她从他的恐慌中获得了快感。
这一切都是电闪雷鸣。谢红是不拘小节的马大哈,她也不晓得其中道道。丁秋芬是骚货,她也不是不知道,而在她面前,她又能骚那去呢,所以她也不以为然。也不象那些敏感的女人,处处能嗅出特别的异味。
两个人回到家中。
刘晓天一声不语,他偷眼看了看谢红,仿佛做错了什么事,在那里局促不安。
谢红走到老奶屋里,和老奶说了什么话后,就听她招呼道:你楞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干什么?
他应声走进屋里,沈桂芳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头发全部白净。身穿一身白里向蓝的衬衫。身子靠倚在叠加的被子上。目光似乎呆滞设有了光泽。但是,当她看见自已的儿子走进屋里时,眼睛突然间就来了神,在这向晚时分,也能看得见她陡然来了光泽的眼晴。她笑了笑,尽管这种笑客已在脸面找不到表演的舞台,但是刘晓天能够感觉得到。
她拃过刘晓天的左手,又把正替她拿面巾纸的谢红的右手拉在晓天的手上,然后用她那瘦骨嶙峋的手拍了两拍。
你要听晓红的话。
她的声音微弱,不过,他们两人都听见了。谢红看了看刘晓天,刘晓天抿着嘴,冲沈桂芳使劲地点了点头。
望着眼前的儿子和儿子媳妇,她满意地笑了,她那成皱折的面容,因为舒心乐意而不显恐怖神色。
把我抬到外边去看看!两个人听到了她那微弱的声音了。于是,把她抬抱起来,向下挪了挪,把靠墙壁的两床被子抱到里边的大床上去。然后,两个人把小床抬起来,抬出院门,她要再看看这向晚的天空。
这六月傍晚的天空,一碧如洗,利爽明净。偶有一两只麻雀从天空飞过,还叽叽喳喳。眼晴努力向上向下,向左向右,除了变黑看不见绿意的杨树叶,就再也不能自由地爬起起坐倒。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也已足够。
你今天下午在会上说了什么?安顿好沈桂芳,谢红在院门当空问刘晓天。毫无征兆,说来就来。
我说了什么?
你不用说了,更不用解释,我就三个字,不同意。说完,她便象设事人似的。从屋里抱出一床太空被子,给老奶盖上。
刘晓天呆在那里,谢红冲他一笑,便去做别的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