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3

我有些纳闷,“难道情报有误?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不堪啊?”

没想清楚,便有人来叫我了。我挂上“幸福的笑”,配合着司仪的节奏走完流程。接下来,到了最后一步,接吻。

我不自觉的往后躲,他皱眉,低声道,“怎么,要给大家下个腰?”

我:“都说了给老娘借位。”

他无奈地点点头,“得得得,借借借,回来吧!”说着“控制住”我的后脑勺,亲了上来,好在快要亲上时他停下了,“怎么样,距离刚刚好,没亲上,在外人看来跟亲上了似的。”

我抿嘴,屏住呼吸,不敢回话。我怕一开口,再碰上了。过了一会儿,他放开了我,我活动活动自由了的脖子,微笑着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道,“不好意思,裙摆太大,没看到。”

还没敬酒,他直接拉着我就离开了。亲戚朋友已经见怪不怪,这殷大少不一直都这般随心所欲吗?

回到我俩的婚房,我才算舒了口气,“你还真是我行我素啊!”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聊聊?”

我接过酒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聊什么?”

殷盛:“你想对殷家做什么?”

我:“你放心目前还不想对殷家做什么?只想让你对我做些什么。”

他坐了过来,“乐意之至。”说着就要伸手搂我。

我拍开他的手,“我想过的不幸福,不,是过的惨。”

他默默移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实话说,我不是没调查过你。”

殷盛:“所以呢?”

我:“调查到的都是你想让大家看到的,因此我觉得你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简单。”

殷盛:“所以呢?”

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想改利用为合作。”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识时务者为俊杰。但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呢?”

我:“我嫁给你,不就是助力吗?听说你小妈想给你弄个弟弟玩儿呢。我嫁给你,你爹立遗嘱时,最起码不得掂量掂量。”

他挑眉:“就这?别说她这年纪能不能生,就是能生,想跟我争,也得十几年以后了吧!你觉得有她这个妈,她儿子能优秀到哪儿去?这条不算。”

我:“那算了,反正目前我自己一个人也行,用不着你帮忙。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说着起身,“你这没外人吧?平时没什么人走动吧?我的房间在哪?”

他一脸邪笑,“都是夫妻了,分什么你的我的。”

我皱眉,“咱俩是商业联姻,别浪。”

他说着就要上手,“我浪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商业联姻怎么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我躲开他的咸猪手,“林心蕊。”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周身气场都变了。林心蕊是川哥给的资料上的,但能耐如川哥,收集到的关于她的资料也少之又少,可见这女孩被保护的有多好。

他坐回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其实心里很虚,却故作平静道,“这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手段。你放心我要做的是不会影响到你,所以咱们和平相处,OK?”他没回答,我也不在意,挑了间喜欢的房间住了进去。

他当晚就出去了,还被人拍到了。对此,我还是挺乐见其成的。三天回门的时候,也是我自己回去的。不得不说,“合作伙伴”这两天的所作所为还挺给力,我回门的时候,阿姨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同情。

但我却没在亲生父母脸上看到我想看的表情。心疼、后悔、同情、怜悯都没有,他们只觉得丢脸。

母亲把果盘重重往桌子上一扔,“丢不丢人啊!新婚之夜都留不住丈夫。”

这是一个母亲能说出的话?

我失望地看向她,“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吗?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你们还不清楚吗?卖我的时候,怎么不嫌丢脸啊?用卖我的钱买包的时候,怎么不嫌丢脸啊?”

他一脸委屈,“老公,你看她。”

虽然难过,但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手段的。虽一把年纪了,还是把父亲迷的五迷三道的。

她一委屈,父亲就骂我,“他是你母亲,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再说,她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既然嫁了人,就多用点儿心,整天做什么都做不好。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我:“呵~,不仅你怀疑,我还怀疑呢!我想不明白,究竟什么样的父母会像你们这般无情?”

她窝在父亲怀里,冷哼一声,“谁知道那贱蹄子……”

虽然她立马捂住了嘴,但还是被我听到了。这一刻,仿佛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我:“我说呢,我说呢……”我竟然觉得如释重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那对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我竟妄想让“卖”我的人感到后悔?我好蠢呐。

我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别墅,“舒晴啊舒晴,认贼作父说的就是你吧!”可他们为什么要养我呢?

我跑去黎氏大厦找了川哥,助理一看是我,直接让我到办公室去等,说是川哥正在开会。

没一会儿功夫,川哥就进来了。

我止不住地掉眼泪,“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怎么了?姓殷那小子欺负你了?”

我摇摇头,“没,我回家了。”

他替我拭去眼泪,“回家了?然后呢?为什么哭?”

我一下子委屈了起来,“我没家了。我,我本来是想看她们因我过的不好而内疚的,可,可是,可是我,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会这样对我……”

他拍拍我的后背,“不要急,慢慢说。”

我:“哥?我是抱养的吗?”

他摇摇头,“你和伯父长的那么像,怎么可能是被抱养的。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这件事我找机会帮你问问,别着急好不好?”

我:“那,那如果,如果我不姓舒,你会不会……?”

他敲了下我的额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乖,别想那么多。”

我:“哥,你那天想跟我说什么啊?”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没,没什么,你和他还好吧!”

我点点头,“还行吧!相安无事,互不打扰的。不过,他并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是个城府极深的主。感觉这把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真是自作聪明。哥,我做的事看起来很可笑,对不对?”

他摇摇头,“后悔了?”

我点点头,“有点儿。我本来还想如果殷盛寻花问柳刺激不到他们,就用家暴刺激他们呢!可……”

他皱眉,“家暴?他敢?”

我悻悻地闭了嘴。

他握住我的肩膀,“早知道你是这打算,我就,我就……”

我:“怎么?”

黎川:“我就打乱你的计划,让你结不成婚,还家暴?舒婉婉我看你是胆儿肥了。”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那个,看,看他那样子应该也不会打女人,的吧!”

他直接拉过我,趴在他腿上,打,打了我一下。

我懵了,不确定道,“哥,哥?你,你,你……嗯?”

他低头看向我,“不是“家暴”吗?嫁给我,我也能帮你。”说着就又,又是一下。

我赶紧爬起来,“我,我,我还有事,先,先,先走了。”

他直接把我拉了回去,压在沙发上,“舒婉婉,马上终止你的计划,跟他离婚。”

我一个天旋地转,对上他愠怒的神情,不慌是不可能的,“哥,哥,有话好好说,这,这姿势,不,不太适合谈事情。”

他重申,“跟他离婚。”

我不舒服的扭动身体,“哥,你先起来,这样我不舒服。再说我,我总得等事情调查清楚,……”声音越来越小,貌,貌似,额,不是吧!是皮带夹吧!不是我想的那样吧!脸上火辣辣的,完全不敢动……

他低吼,“别动。”

我别过脸,“没,没敢动……”

他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我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敢动。好羞耻,好尴尬,川哥看起来也,也不是重欲的人啊!

终于他从我身上起来了,“对不起……”

我捂脸,躲起来装鹌鹑。可能是怕我尴尬,他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我懵懵的回到家,“这算什么?猥,猥亵?”

说完连忙摇摇头,“说什么呢?我怎么能这么说川哥?可,可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啊!”

“什么?感受到什么了?”正进门的殷盛开口。

我:“没什么?”

殷盛:“说说呗,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很难吗?”

他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我闭眼,“你,你出去那什么,不觉得罪恶,不觉得违反道德吗?”

他摸摸鼻子,“我一贯这样啊!我承认这几天出去的是勤了点,但不是为了配合你吗?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和岳父岳母坐在一起抱头痛哭,咒骂我这个渣男啊?”

我捏捏眉心,“都把我嫁过来了,我还在奢望什么呀!”

看我心情不好,他就特开心,“哈哈哈哈哈,原来没有二胎你也不受宠啊!”

这是准备扎心了是吗?我“微笑”,“跟你没法比,二胎进行时...”

他咬牙切齿,“被父母拆散的滋味不好受吧!听说你还去参加婚礼了?”

我握紧拳头,“没和心爱的女人结婚很窝火吧!嘿,本宫不死,她终究见不得光。”

他伸手,“休战。”

我两手一摊,“成交。”

他开口问道,“你俩为啥分开啊?”

我:“那你俩又为啥没在一起啊?”

殷盛:“你不是调查过吗?”

我:“你不从别人嘴里听到过吗?”

殷盛:“别人说的哪有当事人说的全面啊?”

我起身拿来两瓶酒,“先说好啊!只谈感情,不牵扯生意啊!”

他挑眉,“当然。”

我:“那我说了,你也得说。”

他点点头,“成交。”

我:“从哪儿开始?”

他伸手做出请的动作,“随意。”

我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们是大学时认识的,他是我们助导兼辩论社的社长。我从一出生那都是被规划好了的,大到专业,小到爱好,甚至连吃饭动作都有一套标准,这么多年,早被驯化了。我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每天都被听话、懂事绑架着。我习惯了,行动前先看看“行为准则”,看看被不被允许。”

殷盛:“就没想过反抗?”

我:“反抗?势均力敌才叫反抗,我那叫以卵击石。花花被安乐死,朋友被迫转学,专业被改,押到机场出国留学……我以为他们只是比普通父母多了些控制欲,现在才知道那不叫控制欲,叫成本。他们努力把我变得更高贵,更奢华,只是为了卖个好价。”

说完长篇大论,续了杯酒,“扯远了哈。我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军训动员大会上,他协助导员维持纪律。他的长相不是那种打眼过去就让人觉得惊艳的类型,但很耐看,得细品。军训的时候来的最多的不是导员,是他。他会在闲暇时和大家围在一起聊天,会告诉大家哪个餐厅的饭好吃,会注意到对什么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我。”

他顿时来了兴趣,“你俩谁追的谁?”

我看他一眼,“当然是他追的我了。”

他鄙夷道,“他人又不在这儿,你就可劲儿吹吧!”

我:“是真的,有了前车之鉴,我哪敢随便招惹别人呐。我也问过他,他到底喜欢我那一点。他说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起初是看我没朋友,以为我性格内向,便想着力所能及地多照顾照顾我。但相处越久,越是发现我这人傲娇的同时又有些天然呆,有时还有些腹黑,有种反差萌。但最打动他的是善良。”

殷盛:“善良?这不是找女朋友,是找天使吧?”

我:“哼~,该介绍介绍你的林小姐了吧!”

殷盛:“林小姐?消息不够准确啊!准确的来说是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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