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牛却为儿子忧心忡忡。几天前，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在乡干部陪同下来找他了解情况。据乡干部介绍，这两位是市纪委工作人员。简单几句开场白后，对方问：“您平时都抽什么烟？”老牛愣了一下回答：“我从来都不吸烟哩。”
“那您平时都喝什么样的酒？”老牛从柜子里摸出一瓶地方产的双溪大曲，“别的酒我喝不惯，一辈子都喝这个，度数高能过瘾。”“这酒现在卖几十元一瓶了吧？”“没那么贵，十八块八一瓶。”
调查人员走后，老牛给儿子小牛打了电话。儿子让他别担心，说是纪委同志例行搞廉情家访。老牛对儿子的话半信半疑，总担心儿子出了什么问题。
这天，老伴对老牛说：“德喜给儿子办喜酒，中午你过去吧。”一开始他不肯，老伴骗他说：“我今天头疼得厉害，这礼你不去送，那就只有拉倒了。”老牛一向要面子，哪好短别人的礼，只能硬着头皮去德喜家赴宴。
进了大厅，老牛本想在角落里随便找个饭桌坐下，却听有人高声呼唤。应声看去，村里的养鸭专业户于得水正起身向他招手。于得水面前的酒桌上刚好有个空位，老牛过去刚落座，猛然又拘谨地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座位是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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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错了，这座不该我哩。”老牛尴尬地笑着。
于得水奇道：“哪里错了？”老牛脸涨得通红，双手乱挥：“我不能坐这儿，不合适。”
村里消息最灵通的马千里走上前，一把将老牛按到座位上坐下，“表叔，儿子提拔了，你咋反倒变得这么低调？这上席就是你的。”
一干人纷纷追问：“千里，你刚说啥，咱牛局长升了？”得到肯定答复后，大家都转老牛：“您老嘴可真紧。”
看着众人向自己敬酒，老牛心头热乎乎的，但还是有些如坐针毡。散席后回到家，他满身酒气，第一件事就是给儿子打电话：“你个熊娃，我好多年没骂过你哩，如果你在位置上犯了错误，一辈子都别回来见我！”
(文字整理源于检察日报，向羊毛致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