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一场平添得几分凉意,由酷暑到寒凉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情。然而秋天的气候还是比较舒服的,下雨也是很不错。虽然没有闲暇依栏听风雨,然而心还是能从闲暇中安静下来的。
前几天听说老家的核桃就要成熟了, 打算去家里摘些来买。云雁的老家在西北山区,前些年国家搞扶贫工作给这些地方搞来好多核桃树苗作为经济做物种植。农村人一年在地里辛苦种植的耕耘,出产的粮食单价还不及城里水的值钱。而且那时房地产行业正火热,谁都愿意出来打工挣钱。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腾出地,种了好几亩核桃。时过境迁当年的核桃树已经挂果了,只是这销路切成了问题。村里的年轻人在城市里买房子买车,一不小心就被生活套牢了那还有精力照顾老家的这些,逢年过节回几天农村都跟过去的人转亲戚似的。
村里的老人守着果树看着它花开花落,结果成熟他们盼着城里的子孙能有时间来摘记个尝尝。盼望中杏子黄了,桃子落地了。盼望中秋天来了,核桃都熟了但那上班上学的孩子还是来不了。
前几天云雁的父亲打电话回来,对云雁说能不能国庆节回家来给孩子带点核桃。他说家里的核都是在树上成熟的,有营养孩子吃了能补脑,顺便给亲戚朋友送点,要不烂在地里实在可惜了。
云雁问父亲能不能那些去镇上去买,父亲半晌没说话。后来他说现在种的多了到处都是,没人要你们来拿些吧!让孩子回来爬树摘果子玩玩他看着也高兴。云雁知道父亲这是想他孙子了。
国庆节转眼之间就到了,云雁一家躲开假期高峰提前一天就到了老家。大山里的空气清新,林木茂盛孩子像出笼的小鸟到处都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十月一日太阳刚生起的时候,云雁一家来离家不远的核桃林里。看着树下长这的硕大南瓜,一孩子好奇的跑上去抱起就走。可他那里知道南瓜是长在藤上的,一不小心被南瓜秧绊倒在地,他也不管浑身的泥土用劲全力使劲拉扯。接好生生的一棵南瓜就被他这样给祸祸了,云雁想要制止是父母却不让,他们说那么多瓜根本没人吃的完,又买不了什么钱让孩子去玩吧!
这时云雁看到儿子抱着个若大的南瓜走到奶奶跟前说:
“奶奶,今天我要吃了它,这可是我第一次守猎的成果!”
他问儿子道:“这么大的南瓜你能吃的完吗?”
儿子想了想说:“爷爷种的南瓜好吃不胖,我当然能吃完了!”
孩子稚嫩的童音若得大家一阵欢笑,在宁静的田野上格外响亮。
这时云雁看到父亲从地头摘来几颗成熟的覆盆子果实给孩子吃,那小家伙接过来边吃边说:
“爷爷,老家的水果比超市买的好吃,比幼儿园老师奖励的都好吃也呀!”
这时云雁看到父母苍老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自豪。
核桃熟透了,只要抓住树枝使劲一摇,那蜕了皮的核桃就像下雹子似的往下落。云雁在树稍处攀着树枝摇晃,树下的核桃不一会儿就落了厚厚一层。他从这颗树上下来又上了那颗树,父母妻儿就把核桃挑拣好装进蛇皮袋里。
七个麻袋都装的满满当当的,云雁估摸着车里拉不下那么多就在没去动其他树上的核桃。他帮着和父亲用三轮车拉着核桃回家,晚上在家吃了一顿饭,简单的三个菜都是下午母亲在地头采的野菜,加上他儿子抱回来的一个南瓜。
这一顿饭,云雁没想到他居然吃多撑了。虽然没有肉但是他觉得比他在城里饭馆吃的好吃太多,用母亲现做的面饼卷着凉拌的苦苣菜吃起来真香。就连普通的面饼嚼起来都有淡淡的麦香味……真的是在这个季节好久没回家了。
十月三号中午云雁一家又回到城里。他住的小区外面是一个商业街,有商场小吃一条街。这里不算太繁华还好有一定的人流量。云雁急急忙忙赶回来就是希望趁着放假的几天,把家里的核桃拿到那里摆个地摊出售,自家的东西他对质量有信心。所以打算以物美价廉的方式尽快把这些核桃买掉,然后把钱寄给父亲好歹也补贴点家用。
下午云雁花八十块钱买了个电子秤,在批发了几把塑料袋,然后搬了两袋核桃打算出摊。下午四点商业街的人还不是太多,他打算先在小区里摆摊卖一一阵子。没想到他刚摆出核桃小区保安就走过来说:
“小区里不让卖东西,赶紧收掉。”
云雁十分惊讶!“不让卖东西那隔三差五那些卖花的,卖点子锁的,卖玩具的人是那里来的?”
云雁不太情愿的问道。
保安说:“那你要去和半公室的人去谈,我们只是接到通只不让在小区卖东西。”
看到云雁不太情愿,他说你快点收啦要不我们一回就给你处理掉了。
云雁才来进这小区不到半年,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抱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法就收了摊。他打算过一会到外面的商业街去卖,那里到处都是开店卖东西的也许会好一点。就在云雁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老人看保安走了他小声说:
“小伙子,那些在小区摆摊卖东西的都给物业一天交三百元给钱呢!知道不?”
云雁笑了笑没说话,他收拾好东西来到上商业街。他把核桃袋子打开称了十二斤核桃,分别放在四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里,然后用核桃夹子夹开几个核剥出白若凝脂的核桃仁摆在面前的纸板上,还在上面写了“自家核桃,八元一斤,两斤十五的字样。”做完这些他还不放心有从蛇皮袋里拿出几把核桃分别放在几个塑料袋里。他就这样坐等顾客光顾。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人过来围观,大家看到新鲜的核桃都觉得不错。当即就有人买了一些,可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走过来。他拿着手机对照云雁就是一通拍照,然后说:“谁让你在这摆摊的,赶紧收了!”
云雁一听急了,他陪着笑脸说:“兄弟你好,我就住在旁边小区帮家里老人卖点东西补贴家用。你看也不会把这里弄脏,就让我摆一会吧!”
那胖胖的男人说:“不行 ,我们公司有规定不是这里的商户不能在这里摆摊。”
云雁感觉说:“兄弟,这几间店铺都没商户,你看这样我交点摊位费在门前摆几天可以吗?”
那人不耐烦的说:“不行,赶紧收走!”
这时,旁边一个青年说:
“兄弟,收了吧!与这些人讲理是讲不通的!人家是国企的员工只要执行海领导安排的工作,每月按时拿到工资就可以了,他们才不在乎你那几块钱呢?就是这条街店铺都倒闭了他们照样巡逻拿工资,单位没钱了还可以各种转型补贴啊!他们有钱!”
云雁听一阵无语,但又无可奈何……
后来云雁在业主群里发消息把核桃卖了,许多人吃后都说核桃比市场上卖的好吃,问他还有没有。眼看又要上班了只好作罢!
今年暑假他带着孩子回老家,无意中听到父亲说 :“今年的核桃长得很好,可家里还放着几百斤干核桃呢?”
一年一度秋风劲,眼看就要到国庆节了。
云雁在一个下雨的夜晚静静的坐在窗前,他紧皱眉头不只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