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因祸得福
人困青楼贵人助，血染青笛现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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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从你这阳台跳下，借河道遁走，可如果像小月姑娘所说，外面有人守着，那便行不通了。”雪哥儿说道。
苏小小听到他的话，站了起来，示意他跟着自己。
只见她走到，通往阳台的那扇门边，谨慎的往外观察了一圈，果然发现真有一个人，在龙雀桥上盯着这边。
不过阳台左边的墙壁，正好可以挡住那人的视线，只要进阳台的时候弯着腰，身子不超过阳台外面的栏杆，就可以不被看到。
他们两个弯腰上了阳台，走到最左边的墙壁处，才小心的站了起来。
然后仔细观察河道周围环境，雪哥儿心想：自己水性虽然可以，但跳下去就会被人发现，如果无人接应，怕还是很难逃走。
正寻思间，突然从下面飞上来一个小石子，把雪哥儿吓了一跳。
不过苏小小眼疾手快，一下便接住了那个石子。
只见上面还绑着一个纸条，打开之后看到一句话：小兄弟，我是镇北王府易飞月，轩辕焕要对你不利，在观江楼后边停了一艘船，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联系船上之人。
看完之后，雪哥儿靠着墙边慢慢的往前移，在墙壁的边缘处停下，小心的探头，往下面观察。
只见有一艘很大的画舫，抛锚停在河中，画舫船尾站着一个人，也正往上面观望，他借着船舱遮挡，避过了桥上那人的注意。
看到雪哥儿探头，他便指了指自己，意会雪哥儿是他丢的石子。
雪哥儿给他打了个手势，然后和苏小小回到屋内，写了纸条，大概意思就是告诉船上之人，自己等下会从楼上跳下去，待游上船之后，马上开船离开。
然后绑在石子上，让苏小小帮忙，如打暗器般送到船上。
雪哥儿虽然不知道易飞月为何帮他，但既然他敢自报家门，应该不是要害他。
忙完这一切，他感激的对着苏小小说：“姐姐，今日谢谢你，一会我从这里下去，你就等半盏茶的功夫，然后大声喊，有人跳河了，快来救人，就对他们说我喝多了，自己直接跳下去的。”
雪哥儿心想，如果桥上的人看见自己跳下去，肯定会找人回观江楼报信，而半盏茶的功夫，既可以拖延一下他们追出去的时间，又可以帮苏小小洗脱同伙的嫌疑。
苏小小自然也猜的到：“雪哥儿，我知道了，但你不会武功，可以吗？如果不行，姐姐带你走？”
“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肯定是极重要的事，不能因小失大，我最多擦破点皮，你放心吧，我不做没把握的事。”雪哥儿安慰她道。
“呐，这是一颗神还丹，如果受伤了，就立刻服下。”苏小小拿了一个小玉瓶递给他。
此时丫鬟正好端着酒菜进来，看到这一幕，便急切的道：“姑娘，使不得，那是你。。。。”
“小月，我还有不少呢，你担心什么？”苏小小赶紧打断她，生怕雪哥儿觉得珍贵，不接受她的好意。
雪哥儿也不是傻子，一听便知道瓶中绝非凡物。
但看苏小小的态度，自知盛情难却，不能拂了她的心意，感激的说道：“姐姐，以后我来看你，那我先走了。”
说完装好药瓶，拿好笛子，便来到阳台一跃而下。
从楼上到水面近五丈高，雪哥儿跳下去，还是被水的冲击力拍的生疼。
而此时他也成了河中的焦点，河中好多人喊着救人。
在桥上监视他的人，自然也发现了，便赶紧喊人向轩辕焕报信，而自己则紧紧盯着雪哥儿，看他会游上那艘船。
而楼上苏小小紧张的看着雪哥儿，直到他平安上船后，才松了一口气，便对着门外大喊：“快来救人啊，有人跳河了，快来人！”
小月也跑出去站在楼道里，喊着快来救人，有人跳河了。
那两个看门狗，一听苏小小这边喊“有人跳水了”，便直接闯了进来。
正好看到雪哥儿进了船舱，便赶紧跑去告诉轩辕焕。
“你们这群废物，一个小屁孩都看不住，我要你们吃屎呢？他在那艘船上，快去给我找回来”轩辕焕气急败坏，一脚把身边的家仆踹出老远。
而这时老鸨也赶了过来，进门就关切的问道：“小小，小小，我的心肝宝贝呀，你没事吧，今天是怎么了，下午你和那倭贼打架，差点没把我吓死，这会又有人跳河，妈妈这心脏可受不了啊。”
苏小小这时梨花带雨，哭着说：“呜呜呜。。。鸨母，我也不知为何，那公子喝了几杯酒，就耍起了酒疯，又唱又跳，喊着要飞，谁知道他跑到阳台就跳下去了，呜呜呜。。。吓死小小啦！”果然是姐弟俩儿，个个是戏精儿。
“好了。。好了。。。乖宝贝，没事啦，他跳就跳吧，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小月，好好照顾你家姑娘，再出什么幺蛾子，我打断你的腿”老鸨一边哄着苏小小，一边瞪着丫鬟责怪道。
“是是。。。妈妈！”小月赶紧怯怯的回答。
轩辕焕带人去追船，但无奈河边障碍物太多。
等他们找到船只，再去追寻，已经看不到雪哥儿他们的踪迹了。
便只好带人又回到观江楼，向众人打听雪哥儿的信息，但都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安排人私下去寻蛛丝马迹，然后自己坐着马车悻悻而回。
再说雪哥儿上船之后，进了船舱，看见里面有一人，正是易飞月，他赶紧施礼：“感谢世子救命之恩，他日如有所需，在所不辞！”
“小兄弟说的哪里话，你我有缘，自当出手相助，只是你的手没事吧？”易飞月指着他握着玉笛的左手道。
雪哥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何时给划伤了，血顺着手掌都流在了玉笛之上。
他接过易飞月递过来的手绢，绑在了伤口上面，而他去擦玉笛上面血迹的时候，发现只剩一点点痕迹。
“对了，小兄弟，你手中玉笛是从何而来？”易飞月问道。
“世子，这是我随老板给府上王妃祝寿时，王爷赐给我家老板的。”雪哥儿赶紧回道。
“原来如此，我说在观江楼时，就觉得这笛子眼熟，原来小兄弟就是家妹这几天经常念叨的那个人哦。”易飞月微笑的说道。
“还请世子赎罪，第一次在戏楼见面的时候，我卖桃花给郡主，骗了二位。”雪哥儿惭愧的说道。
“那件事家妹对我讲过，小兄弟是做慈悲之事，怎么能算是骗呢，再说了家妹得了桃花，甚是开心！对了，我父王过几日会请任老板过府上一叙，到时还望小兄弟一起。”易飞月诚恳的邀请道。
雪哥儿不知王府为什么邀请自己，但人家是救命恩人，自然不能拒绝，便爽快的答应了。
此时船已经行到了东城桥边，此时天色已暗，雪哥儿便起身告辞，临走时又深深施了一礼。
再说雪哥儿走的很快，不一会便到了店门口，任老板和小宝还在店里等着，看到雪哥儿回来，便赶紧迎上来。
“雪哥儿，你没事吧，手怎么了？被那群王八蛋打了吗？”小宝带着哭腔，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小宝，我没被他们抓到，只不过擦到了手掌，没多大事儿。”雪哥儿安慰道。
“雪哥儿，没事就好，小宝回来跟我讲了你们的事，我很是担心！想着去找你，但又怕适得其反，就只能在店里等你。”任老板歉疚的说道。
“任叔叔，我真的没事儿，下午时候，我让小宝提前走，就是不想让那帮人知道我们的来历，毕竟我们惹不起他们。”雪哥儿微笑着说。
“那你赶紧换换衣服，洗漱一下，就早点休息，刚才我去卤煮店，买了一些熟食，你一会饿了，好垫垫肚子。”
“谢谢！任叔叔，你和小宝放心回家吧，回去太晚了，婶婶会担心的。我没事儿。”雪哥儿说道。
等老板两人离开后，雪哥儿便关了店门，然后用冷水冲洗了一下，用酒给伤口消了下毒，重新换了纱布包裹。
虽然还有血丝渗出，但已无大碍，吃了点熟食，便上了楼。
来到楼上，他想起来笛子，刚才也被浸染了血迹，便拿过来坐在床上，用抹布去擦拭。
谁知道就在他把笛子握在手里的一瞬间，笛子竟然泛起了淡淡的青光，有一排看不懂的小字，竟然在笛口下面一点的位置，逐渐的浮现出来。
他吓了一跳，赶紧松手，只见笛子掉落在床上后，青光内敛，文字消失，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雪哥儿拍了拍脑袋，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以此证明刚才不是做梦。
他自流落街头，平淡无常的过了这么多年，不知为何，在最近短短的一个月间，自己身边是怪事连连。
夜半做怪梦，凑巧遇郡主，王爷赠玉笛，眼睛生异变。。。完全颠覆了一个平凡少年的世界观。
就这样思索了一会，他开始平静下来，就又拿起了玉笛。
说来也怪，只要他拿起来，笛子就会发光见字，他放下之后，就恢复原样。
试了几次，他确定了，笛子和自己接触才会有变化，但和别人接触，会不会呢？心想等明天让小宝试试，看会怎样。
然后他就盯着笛子上的一排小字，乍一看根本不认识，像是远古经文或者上古字体。
就在他盯着字发呆，猜测这些字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却见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段文字：
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肝气通于目，肝和则目能辨五色，肝剋则目亦受病也，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络，其血气皆上于面而走空窍，其精阳气上走于目而为之睛，明孔遍通五脏，脏气若乱，目患即生;诸脏既安，何辄有损，莫可忘足厥阴也。肝足厥阴之脉，起于大趾丛毛之际，上循足胕上廉，去内踝一寸，上踝八寸，交出太阴之后，上腘内廉，抵小腹，上贯膈，布胁肋，循喉咙之后，上入颃颡，连目系，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巅。其支者，从目系下颊里，环唇内。其支者，复从肝别，贯膈，上注肺。故欲通达激发目识之灵，必先练其内以强肝，驭其外以化灵，相辅相成，内外兼通，方能奴天地之气贯于目，既为化灵之圆满，可破尽世间，一切迷雾；看穿六界阴阳，万古时空。
这些文字突然出现，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然后这些字，竟又化成一幅幅人形画，人形姿势各异，上面标注着体脉经络。
雪哥儿看着它们，恍惚有些熟悉，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没见过这些。
画面在雪哥儿脑海里重复着，一遍又一遍，越来越快，竟然像皮影戏一样，图画上的人，像活了一样动了起来。
雪哥儿终于明白了，这应该是双目修炼的神通功法，难道之前自己眼睛的异能与与此有关？。
他不由自主的跟着画中人的姿势，比划了起来，吐纳呼吸。
只觉有天地灵气，缓缓渡人体内，沿着功法所述的经络运转，最终汇聚于双目，每模仿一幅画，感觉都不一样。
就这样不知练了多久，他揣摩清楚了这些画面的顺序，也就是修炼的顺序。
外面鸡鸣声已此起彼伏，不觉间天已经快亮了。
他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隔着窗户就能看清外面的事物，和白昼一般无二。
稍微聚神，定睛观看，竟然看到了对面铺子的门匾之上趴着一只蚂蚁。
雪哥儿心中无限惊喜，刷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只听“砰”的一声，差点没把他给撞晕过去。
因为他弹跳极高，直接撞到了屋顶，然后重重的摔了下来。
他揉着头上的大包，痛的龇牙咧嘴，心道：这尼玛真是乐极生悲哦，巧悟神功，还没寻得一分利，差点没把脑浆给撞出来。
“我啥时候这么能跳了，难道。。。难道这也是笛上的神功，带来的妙用，哈哈哈！”
雪哥儿瞬间忘了疼，便又按照顺序，依据图中所绘练了一遍，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每一次修炼都似能从天地之间，吸入一些灵气化为己用。
虽然不多，但比一点没有强上万倍，至少眼睛和体质变化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