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忧伤还是快乐这么模糊不清的话题,是因为刚读到了高尔基的《童年》。他说到:“才知道欢乐与忧愁原来是在一起的,只不过这两种情绪经常以一种难以捉摸的姿态交替出现”。突然间在我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思绪:可怜作者那么小的年纪就要体会这么深刻的道理,我又为他高兴,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纯粹、透明的心灵。巧合的是分别在不同的书中都找到过相似的答案。一位是千年前的古人柏拉图,还有一位纪伯伦,一位是近代的老人杨绛,还有这位俄国无产阶级革命家高尔基。是的,跨越时空的独白,可能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纪伯伦史诗如下:
欢乐与忧伤
一位妇人说:请给我们谈谈欢乐与忧伤。
他回答:你们的欢乐是无法掩饰的忧伤。你欢笑的泉眼常常也饱含着泪水。
除此之外。又当如何?
镌刻在你们身上的忧伤愈深,你们能盛装的欢乐愈多。
斟满了美酒的杯盏,难道不是曾在陶工炉火中锻造的杯盏吗?
抚平了心弦的诗琴,难道不是曾在木匠利刃下雕琢的木材吗?
当你们快乐时,审视自己的内心,你们会发现曾经的忧伤如今却让你们快乐。当你们忧伤时,再次审视自己的内心,你们会发现曾经的快乐如今却让你们流泪。
你们中有些人说:“欢乐胜于忧伤。”另一些人则说:“不,忧伤更伟大。”
但我要说,它们是相辅相成的。
它们一同降临,当其中一个单独与你同坐时,记住另一个正在你的床上安歇。
的确,你们就像是忧伤与欢乐之间摇摆不定的天平。
只有当你们彻底空虚时,你们才能平衡稳定。
把你沉浮不定的快乐和悲伤都留给那用你来称量金银的守财奴吧。
完----------------------------------------
再来谈柏拉图,书中记载,我的朋友们,所谓愉快,真是个怪物!愉快总是莫名其妙地和痛苦连着。看上去,愉快和痛苦像是一对冤家,谁也不会同时相逢。可是谁要是追到了这一个,就势必会碰到另一个。愉快和痛苦像是同一个脑袋连着的两个身体。这段话也体现在杨绛先生对丈夫和孩子的回忆录中,我们仨失散了,家就没有了,剩下我一人,又是老人,就好比日暮穷途的羁旅倦客;顾望徘徊,能不感叹“人生如梦”?但是,尽管这么说,我却觉得我这一生并不空虚;我活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因为有我们仨。是的,镌刻在你们身上的忧伤愈深,你们能盛装的欢乐愈多。
我们再聊聊高尔基的童年生活,贫困的俄罗斯下层人民过着极苦的人间生活,这位雅科夫舅舅每次喝酒后,都会用一种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唱一首永无止境的歌:如果雅科夫是一条狗,那么他就会从早到晚叫个不停。哦,我烦闷啊!哦,我忧愁啊!一个尼姑沿街行走;一只乌鸦在墙上叫。哦,我烦闷啊!一直蟋蟀在墙缝里叫,一只蟑螂嫌它闹得慌。哦,我烦闷啊!一个乞丐晒着裹脚布,一个乞丐跑来偷走了它!哦,我烦闷啊!哦!我忧愁啊!每当高尔基听到他唱这首歌时,他就忍不住悲伤地大哭起来。姥姥说:行啦,雅科夫,别为忧伤的事伤神了,于是他们开始尽情的舞蹈起来。高尔基被这周围的一切所深深吸引,一种甜蜜的忧伤涌上心头,欢乐与忧愁交织在他的心中。
最后让我们聆听这么一首钢琴曲《忧伤还是快乐》,总是能在欢快的乐曲中听到那么一点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