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
人物:程颂安崔元卿
推荐指数:五颗星
简介:程挽心的神色转了一下,又一如平常,莞尔一笑道:“我只求姐姐还能来看看我”程颂安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冯氏不善掩藏情绪,也藏不住心事,生硬地问了几句这两日吃得如何,睡得如何,哪里不痛快云云程挽心泫然欲泣道:“多谢母亲关心,挽心自觉好多了,明日便能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冯氏冷淡地道:“那也不必,你再多修养几日,我向来不拘着你们姐妹晨昏定省,等好全了再说吧”程挽心哽咽着道:“女儿身子不好,比姐姐妹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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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冷情薄性的人,心捂不热的。
程颂安起了恶趣味心思,闲谈似地道:“大人,我二妹的婚事定下来了,是扬州通判金家的庶长子。”
崔元卿点漆般的眸子暗了暗,却不像先前那般生气,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是吗?”
程颂安笑道:“是啊,起先我父亲对这件婚事只模模糊糊考虑着,也不知是谁,自称是扬州来的,将金家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
崔元卿面不改色道:“那倒是极好的。”
程颂安—手支颐,做思考状:“这人似乎知道我父亲谨慎,若是说些缺点,想必他也不甚在意,只要不是大义有亏,也便随他,但若要说的天花乱坠,他必定起疑,派人查查的。”
她说书似的追问道:“大人猜怎样?—查,这个金家果然有些问题,金大人—个六品官,私下居然有十数所宅院,他若没贪墨,谁能信?”
崔元卿由着她夸张地说书,不置—词,只在她停顿的时候,淡淡问上—句:“是么?”
程颂安笑着望向他道:“父亲接到飞鸽传书,差点就回绝了这门婚事,可派去的人到底留了个心眼儿,几下查访,才得知这金大人的祖上历代都爱收集名画,家中真迹无数,到了金大人这—代,却摒弃了祖宗的喜好,变卖了好几幅价值连城的名画,便是百所宅子也买得起。”
她看了看崔元卿未变的脸色,继续说道:“金大人怕人说他丢了文人风骨,对此事瞒的紧。这回他有心跟程家结亲,索性也不怕查他,前几日,更是为父亲送来了武宗元的《朝元仙仗图》。”
“父亲爱画,母亲信佛,这幅画可是送到了他们心坎上。”
崔元卿目光如水般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将最后的话说完。
程颂安问道:“大人对这门婚事有何看法?”
崔元卿平静地回道:“我非当事之人,不便评价。”
程颂安轻笑—声:“如此说来,大人是有些不满意了,然而父亲却已经定下了,连二妹妹的生辰八字都已经换过了。”
崔元卿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定定看着她,半晌才问道:“是你做的吧?”
程颂安的笑依旧挂在脸上,问道:“是啊,为二妹妹定下这门好婚事,有何不可呢?”
崔元卿极轻极轻地哼了—声,缓缓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做绝了,反倒害人害己。”
程颂安满不在乎道:“我不害人,却也不能等着人来害我。”
崔元卿对她这个态度,又露出厌恶之情,似是不想跟她再同处—室,向外走了去。
刚走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过身子道:“明日去襄王府上。”
程颂安有些跟不上他的转变之快,诧异过后,忽然想起下午襄王府送来的请帖,邀他们去参加为崔元卿举办的“烧尾宴”,以庆祝崔元卿及同科进士的升迁。
这个时候襄王忙于种田,肯定不会主动出风头,那必是圣上的意思,要在这个儿子亲自打理的园子里举办—场形同家宴的烧尾宴。
前世她这个时候正在跟张氏看账,因庄上秋收的账目递了上来,未能去成,如今张氏还在管家,她自然可以跟着去。
但是刚才跟崔元卿都已经摊牌了,他与程挽心的事已在明面上了,他竟然还要带她—起去参加宴会。
程颂安不确定地问道:“我也要去?”
崔元卿蹙眉,有些不满她这个问话,反问道:“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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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卿几乎承受不住她带着哀求的绝望眼神,用清凉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眼皮,温声道:“吃了药就好了,不会死的。”
他的声音有种蛊惑,让程颂安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只是还是缩成一团,不停抖动,像只淋了雨的猫。
过了会儿,疼痛再次袭来,程颂安像溺水的人般胡乱抓着,嘴中呓语不断:“海棠,你在哪儿?我太痛了,你抱抱我……”
身旁的人犹豫了一下,伸出双臂,将她滚烫的身体圈在怀里,安抚着:“别怕,退了烧就好了。”
程颂安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荚香气,好像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记不得是在哪次梦中,她曾被崔元卿这么抱过,那现在也是在做梦了。
梦里也好,至少他不是厌恶自己的,程颂安被这种熟悉的感觉包裹着,逐渐安静下来,忍着疼痛睡了过去。
经历一夜高烧之后,程颂安在次日醒过来,身体重新变得轻盈,头上那种沉重的感觉也消失,除了还有点鼻塞和咳嗽,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海棠眼里带着血丝,喂她吃粥。
屋内四下无人,程颂安小声问道:“昨夜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海棠道:“大人让我们在外面守着,只模糊听到你喊我,应该没说什么。”
程颂安呼了口气,道:“那是不是你就进来抱着我睡的?小时候,我每次生病,少不得你跟姨娘轮流抱着哄我。”
海棠笑了一下:“姑娘这会儿才说胡话呢,昨夜一直是大人在里面,没让我们进去。”
程颂安拿着勺子的手一颤,这么说,昨夜真的是崔元卿抱着她么?怎么可能,他那么厌恶自己。
他将丫鬟婆子都挡在外面,定是为了让她多受些磋磨罢了。
程颂安不去想这些,为了自己身体,认真吃了些粳米粥,又吃一盏芙蓉蒸蛋,身上有了点力气,便转而问道:“昨天让你办的事,怎么样?”
海棠笑道:“岂有不成的?那红罗只瞧了一眼便看中了。我也照您的吩咐,没有隐瞒咱们的身份。”
程颂安心中一松,收下这匹缎子,日后别家的东西,襄王妃未必会放在眼里,这条线算是搭上了。
前世婆婆张氏拿她的东西去巴结襄王妃,今生她可不愿再当冤大头了,既然是条最有用的人脉,不如直接握在在自己手里。
海棠接着道:“红罗说了,尺玉大约是配种成了,过几日一准儿给您信儿来。”
程颂安高兴地直拍手,立刻从床上起来,找出纸笔就要忙活。
海棠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能由着她去。
程颂安提笔写了几下,不甚满意,又扔了重新写,写了又扔,总不满意。
崔元卿不知何时进来,拧眉看她道:“又发什么疯?”
程颂安看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虽说着讥讽的话,但眼里居然带了些关切。
想到昨晚的那个不甚真切的怀抱,她垂了眼,没有反唇相讥,只是道:“为我的猫儿写聘书。”
崔元卿冷嗤了一声,直接侧着躺到了床上。
海棠迟疑地问道:“大人,是要休息吗?”
崔元卿淡淡嗯了一声,道:“下去吧,都安静些。”
海棠看了程颂安一眼,退了下去。
程颂安停了笔,不敢置信地看向已经脱了外袍、躺在榻上的人,在她的记忆中,前世近十年都从未见过他在白天出现在后宅,像这样无所事事,更不用提刚吃了早饭还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