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州出产澄泥砚,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汾河水的恩赐。
汾河上游多是峡谷,水流湍急,到了新绛一带,河道拓宽,流速减缓,富含多种金属矿物质的泥沙沉积成床,成为制作澄泥砚的最佳原料。
但是,不同地点的泥料,所含化学元素成分不同,斐俊清就要按古法要求,对泥料精挑细选,最后才能烧制出上乘的澄泥砚。
我随裴俊清来到汾河边,看到工人们将一种特制的双层绢袋吊挂在汾河里,河水中裹带的泥沙流入绢袋中,经第一层绢袋过滤后,沉入第二层绢袋,再过滤出极为细致的泥。
滤出的泥要放置一年以上时间,历经冬夏去其燥性后,裴俊清就开始揉搓这些泥料,他说:“初选的泥料虽有好的品质,但结构不均,成色混乱,需要用刚柔并济的独特手法,将泥料揉搓均匀,保证干湿适宜,颜色中和。然后,用这些泥料做成砚的坯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