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遇得很早,早到2003年小学时,我就已经认识你了。那是两个学校之间组织的一场数学竞赛,我是第三名,你是第八名。
2004至2007年,我们做了三年同班同学。
2004年夏,初中开学那一天,你一进入教室,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不要诧异为什么我会认出来,不是因为你有多么令人瞩目,只是因为我的记忆力非常非常非常的好。2004年,我们和大多数的同学一样,没有交恶,也没有多么要好。
2005年夏,音乐课期末考试,我唱了一首《童话》,那是我练习了很久的歌,但上台时我还是不敢大声唱,因为我太不自信了。演唱结束,老师会随机拍一段节拍,学生跟着拍一遍,综合演唱成绩打分。我跟着老师拍了三遍都不对,台下同学也开始窃笑。我在台上懊恼极了,都快哭了,好在老师也不多加为难,三遍结束就让我回座位了。
那天,你唱了一首《六月的雨》,刚开始我还在暗自伤心,没有注意。你唱了一半我才发现你在唱歌,那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你唱歌那么好听。听到你的歌声,我竟然忘记了伤心,真神奇。台上的你不急不躁、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地就把一首歌唱完了,不像我那么多顾虑。节拍也是一次就过,而且很准。
当然,这时候我们也没有太多交集,你好像并不爱出风头,总是很安静。或者说,你总和一些我不太熟的同学玩,只有在体育课的时候,偶尔拉你来陪我打打羽毛球。
2005年秋,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你用彩色的纸叠了一个爱心当做生日礼物要送给我,我当时不知道哪根神经抽风,把爱心退了回去。你又再送了一次,我又还是退回去了,之后你生气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现在想来,当时是不是伤到你了。
2006至2007年,初三了,我们邻桌。不知为什么,你开始不停怼我。我本来反应很快,说话也很快,每次你怼我,我都不甘示弱地与你唇枪舌战几个回合,可是每次到最后,都是以我还不了口告终。
虽然每次都失败,每次都被你气得急跺脚,但神奇的是,我并没有因此而太过苦恼,因为你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真正伤害我的话。每次我不服气,气得鼓着嘴的时候,你都笑得一脸灿烂,真是气死我了!
现在想来,每次和你拌嘴,只是在语言上的切磋,变成我们的一种生活情趣,真正适合我们的一种交流方式。如果哪天不拌嘴,还有点不习惯呢。
2007―2010,我们在不同的高中,没有了交流。
高一时,班里有个人也特别爱怼我,但他的怼都带着人身攻击,对于那种人,我是厌恶的。有了对此后才更加知道,那时与你的互怼是多么的有趣。
其实,我无论是上街还是上学,都会经过你家和你所在的学校。我想,我们应该擦肩而过无数次。
有一次,不记得是上街还是上学了,我经过你家门前那条公路时,你正在你家对面,准备过马路。我骑着自行车在你面前经过,当时近得离你不到一米。你长高了很多,脸型也变了,刚开始还在远处时,我没想到是你,当经过你身边的那瞬间,我很确定那是你。
当时,我骑自行车的技术已经很高超了,经过你时可以说是以飞快的速度。当时很想掉头回去和你打声招呼,但最终我还是继续一路飞骑回家了。
2011年春节期间,初中班级搞了一次聚会。那次我去了,你没有去。那次聚会后,不知道谁创建了一个班级群,你虽然没有去,但群里有你的QQ号。
我通过QQ群加了几个初中时要好的同学,我不记得当时为什么我没有加你,一直到几个月后。
2011年9月22日,我不记得为什么要过那么久,又在什么契机下,我加了你的QQ号,你马上就通过了。从此,我们成为了QQ好友。
成为QQ好友后的日子,我们总是在QQ上互相点赞、评论各自的说说,也有偶尔的关心和嘘寒问暖,分享各自大学生活的点滴。
2012年初的某天,我在空间发了一张自拍的素描图片,你点赞后,发了个视频聊天的邀请。看到邀请,我在一瞬间的犹豫后才接受的。我们视频聊到了很多内容。比如我因为每天晚上玩手机,曾经视力5.0的我,现在视力下降,开始戴眼镜了。你说了你刚到大学的生活,和舍友的相处、北方与南方的不同气候等。
那时我们已经有几年没有见面了,但视频聊天一点都不尴尬。初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相较于其他男生,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因为我对你毫无任何非分之想,我感觉你对我也是一样的。所以,对于你,我可以很自然地、肆无忌惮地聊各种内容。
2012年春,你刚到大学一年,你感叹大部分舍友都谈恋爱了,可你还没有。你们班一共28位同学,只有4位女生,这已经是女生最多的一个班了。整个学校男女比例也一样,严重失调。
你学校对面有一所学校,女生相对多一点,可是,你说你没有经验,不懂得怎么跟女生相处,看到女生还会紧张。还问我有没有经验,以及谈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让我教一下你。可是我也没有男朋友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只能鼓励你,如果有看上的就勇敢表白。
你的专业需要绘制大量的设计图,有时候很晚了还要留在教室里,辛苦绘图,特别是在学期中下旬需要交作业的时候。2012年5月中旬的某天晚上,你开心的发信息给我说,“我快解放了,明天交任务,两周测绘结束”。
我:“那太好了!测绘真的有那么难吗,看你这段日子很痛苦的样子?”
你:“嗯嗯,很闷,很烦,很无聊,快疯了,一天十几个小时,画完手工画电脑,画完电脑又手工”。
我:“换个角度看,这也让你的专业知识更扎实,辛苦也是值得的,以后就好了”。
2012年秋,我说“现在心里压力好大啊”
你:“怎么了?”
我:“现在要拍一个新生入学的视频,几个人一个组,我是组长”。
你:“那很好啊”
我:“可是我们组员懒懒散散的,他们都不按拍摄计划执行,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啊”。
你:“他们不做是他们的事情,你做好自己的就行了,别那么大压力”。
我:“可是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你:“你责任心太强了,那和他们多沟通吧”
我:“嗯嗯,实在不行只能我自己多做一点了”。
你:“你别太累了,放轻松一点”。
2012年底,你正在追你们新校区的一个女生,你向她表白了,虽还没得到明确的回复,不过你觉得快成了。你说,虽然没得到明确的回复,还面临情敌的威胁,但你不怕,自信满满。她答应你会在你生日那天来你的校区给你过生日。你还准备了一条围巾作为礼物想要送给她。关于这个女生,你之后没有再提起过。
其实,我们的生日就相差一个月,但你一直都不记得。
2013年5月某天晚上,你说,“给你听听我唱的歌吧,给你链接”。
我:“好啊!”
你发了几个链接给我,是许嵩的歌。说实话,当时一听到,真的觉得你唱得超好听的。后面的确听出了一点跑调,我很诚实的说:“好吧,后面的确听出了一点跑调,但有一个词,叫做瑕不掩瑜!你属于这种”。这评价是我真实的感受,你听到这样的评价,好像很高兴。
2013年夏,我开始工作了,每天累得要死,偶尔晚上和你聊一小会儿天,发发牢骚,你发你新唱的歌给我听。那年暑假,你过得也很充实,去了湖南和北京玩,累并快乐着。
2013年秋,我刚开始工作不久,被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追求,我一开始就明确拒绝他了,但那个人还是跑到我住的地方楼下,一直等着我,要我下楼去和他吃夜宵。我不愿意,在电话里也明确拒绝了,但那个人还是不肯走,一直在楼下等着,还喊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只要我不下楼,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的。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就算和远在他乡的你说,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但我还是很神奇的和你联系了。
你很耐心地和我说“不要害怕,既然已经明确拒绝那个人了,他还是那样不识趣的话,就让他在楼下继续等吧。如果他继续喊,你就报警。如果那个人不是坏人只是一时脑热的话,明天可以试图再和他沟通一下,叫他不要再缠着你了。实在不行,你就说,你有男朋友了”等等。听完这一大堆,我的心情也舒缓下来了。幸好,那人最后也没有再怎么纠缠,事情安全度过了。
那天晚上,我还聊到了我当时关于与人相处的法则。我说,我遇到的每一个人,我一开始都会给他100分,逐渐增加或递减。你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我是几分呢?”
我很弱智地回答“你不在评分行列里!”
你似乎有些失望“哪个行列?”
我继续弱智“评分行列。”
“哦,比负分还惨”。
你一直是独特的存在,对于你,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非常纯粹。这也是我可以一直和你聊天,跟你说心事的原因,因为我对你不设防。这是一种天然的,我也解释不清楚的特殊的感觉。所以,你不在任何行列里,我设置的任何规则对你不起作用。当然,这些话,我没有告诉过你。
我们还聊到了以前的同学和事情,我问“你印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说“我觉得你很好啊,脾气很好,很大气,从不和别人计较,能开玩笑,也很爱笑”。
2014年秋,我发了一个动态信息,写着的是许嵩的歌词“年少初遇,常在我心,多年不减你深情”,你很快留言说“许嵩的《惊鸿一面》”。之后问我要不要听一听你唱的。你把链接发给我,我马上点开听。是你和一个女生合唱的,我以为是你女朋友呢,你说是唱吧里不认识的人。难怪两人有点不合拍,但你唱得很好。
2013到2015年,你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比如你整个宿舍的男生除了你都脱单了。你和同学们经常去隔壁学校瞎逛还有经常参加联谊,就为了能交到女朋友。终于有一个你觉得还不错想要去追的,可是被一个学长捷足先登了,你想去竞争一下的,却发现那个女生也喜欢那个学长,你只能黯然神伤的放弃了。想来你也是挺悲催的。
2014年春节,我们约着见面的,不记得是什么原因了,好像是在家的时间不一样,最终也没有见着。我只记得,当时我有个想法,如果见面,我想把我最好的闺蜜介绍给你。我那时真的觉得你们很合适,两个人都是温柔善良型的人,觉得你们会是对方喜欢的那种类型,想象中你们是很般配的。最后我们也没有见成面,也就没有机会撮合你们俩。
2015年初,你开始考驾驶证了,你过了科目一的时候,我也开始考了。然后,我们就开始了驾驶证考试的谈论以及互相鼓励。我科目一、科目二、科目三都是100分,每次都开心的告诉你,科目四是98分,这个我就没有说。
2015年5月,直到快毕业前一个多月,你还跟我说,大学时最遗憾的是没能好好谈一场恋爱。我调侃说,要是真想完成谈恋爱的任务,简单啊,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她也不讨厌你的,和她商量一下,就谈一个月然后分手,你大学就圆满了,哈哈哈。
当然,你并没有听我的。
这几年,我发的动态信息,你绝大部分都会点赞或评论,那种我的事情都有你参与的感觉真好。
2015年春节,我们约着要见面,都在街上时还通过两次电话,就在同一条街上,隔着不到1000米,却因为各种原因最终没有见成。
过了几天,你在QQ上问我,什么时候去工作,你问的当天下午,我就要走了。你说,能不能早一点出来,先见一面再送我去车站,或者直接去车站送送我。我说,我不用去车站,我家在公路边,直接在家门口就可以搭车。就这样,我们又一次错过了。
2015年7月底到2016年7月,这一年,我们似乎又失去了联系。说似乎,是因为不是联系不上,而是我们都没有联系彼此。我换了座城市工作,忙碌的、新鲜的、琐碎的、不可理解的各种事物充满了我的生活。你也开始工作了,忙得不行,我们都似乎很有默契的没有联系彼此。
在2015年的某一天,我很久没有打开电脑了。当我再打开的时候,电脑桌面有一个文档,写着“唱吧”,那是2013年,你第一次发你唱吧链接给我的时候,我建立的文档,用来存你发给我的链接,这样,我不用注册账号,只要点击链接就可以听到你唱的歌了。
在我们不联系的这一年里,我偶尔也会去你的唱吧听听你唱的歌。有一次,我看到你的唱吧头像是你和一个女孩的合照。
我知道,你有一个哥哥,合照里的那个女生从来没有出现在你家庭合照里,应该不是亲人。虽然合照动作不算亲密,但我可以断定,那是你女朋友。我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马上断定那个女生是你女朋友,是因为她看着跟你很不太合适。当然,我很清楚,我没有资格评论你的爱情和你的女朋友,所以,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我也一直很忙,要独自解决很多事,我也没有联系你。
在这之前的几年,我也和其他所有的小女生一样,期待爱情。只是我一直比较谨慎,不随便开始。主要的是,没有遇到我真正特别喜欢的、想要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人。
2016年夏,身边同龄的小伙伴都开始结婚生子了,我开始想,要是我一定要结婚的话,会找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把我所有认识的男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结果是你出现在了答案里。这让我大吃一惊。我发誓,在这之前,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觉得能有那么一个可以时常联系的异性朋友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一点歪脑子都没有动过。
现在,之所以你会在众多选项中跳出来,我想,可能是我设的心里防线太牢了,别人很难走进来。而你,一如既往地不受我任何防线的限制。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2016年7月份的时候,你发了一张在船上的照片。很奇怪,我竟然被这张照片吸引了。你似乎满足了我对另一半的一切想象,不帅,不丑,不高,不矮,一切刚刚好。被一张照片就吸引这件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无法解释。虽然没有真正见面,但这几年一直有看到照片,对你的长相是不陌生的,为什么会突然间对你感兴趣,我真的解释不出来。那张照片上,你还写有一句话,具体不记得了,大概意思是“想要去做的事情,即使没有人陪,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去做。”因为看到了你这句话,几天后,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独自的长途旅行。
认识你太多年了,对你的品行、性格、喜好等都比较了解,假如和你在一起,我会比较放心。至于爱不爱你,说爱就假了。只是觉得除了你之外,目前还没有谁是我能自愿和他结婚、生儿育女、相互扶持走过余生的人。只有你,我接受你的过去,知道你的喜好,欣赏你的优点,能包容你的缺点。在这些年的交流里,我知道我们的三观一致、能顺畅交流,喜欢的歌曲也有很多类似。
突然好想联系你,才发觉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以前,什么情绪都不带的时候,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和你聊天,但现在,我却胆怯了。
直到2016年十一假期时,我才又发信息给你。而此时,你刚刚和第二个女朋友确定恋爱关系。
你说,7月份的时候,第一个女朋友不仅骗了你的感情,还骗了你的钱。你伤得很深,8月底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她对你很好,很照顾你,让正处于伤透了心的你,得到了温暖和安慰,在她对你付出了一个月的感情后,你们9月底在一起了。
我只能,祝你幸福。真心的。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偷偷去你的唱吧听听你唱的歌。在网络上看到类似这样的一句话,“祝你幸福是真的,祝你们幸福,我没有说过。”
2017年春节,我们见面了。至2007年毕业后,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的、真人对真人的见面。
我们在见面前一晚,在微信上聊到凌晨。那晚,你说了你的感情状况,说你父母没有正式见过你女朋友,只是远远看过一次,他们不太喜欢。你也一直觉得跟她总是达不到想要结婚的那一步。你们在事物的认知和判断上有很大的差别,互相都在忍受对方的脾气,一直在相互迁就、相互忍耐和压抑。她一直很照顾你,你也为了她而收敛自己喜欢的事,有过一次向她坦白,不喜欢她那么迁就你,你也不希望为了她而改变自己,但她哭得很伤心,之后你就一直忍着,不再提起。还说了你工作里的很多烦心事。
在这之前的很多年里,我们也经常会聊到很晚,可是随着年月流逝,我们慢慢忘记了这些。
当晚聊天的最后,为了明天能更好的联系,我们几乎同时把对方的电话号码发出来,问道“你的号码还是这个吗”。
我把存在我手机里你的号码截图发给你,你把你存着我的电话号码发给我。你的号码一直没变,是2015年,你大学毕业后,决定到你哥哥和父母所在城市工作时办的号码。那时,你把号码发给我后,我一直存着。这些年,换过手机,换过号码,删减了很多不长联系的人,你的号码也极少极少联系,但一直都存在我的新手机、新号码里。
你发过来你存着我的号码,是我2014年和2015年用的号码,之后的一年,我们没有联系。我换了号码,也就没有告诉你。我发新号码给你,是另一个省的。
你很诧异:“怎么会是那里,什么时候去的?”
我:“2015年7月中旬”
你:“厉害,智勇闯天下”
我:“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一个小女孩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一点都不安定”。
你:“这有什么,你应该是想趁着年轻多接触新的事物,我还挺佩服你的呢!”
第二天见面,我们回到了初中的学校。这是我们毕业后第一次回到那所学校。发现它好小,好破,那几座楼还是那几座楼,看着那承载了我最快乐、最纯真青春岁月的地方,既熟悉又陌生。
我们约定见面的这一天,早上起来,刮风下雨,气温骤降。早上,我爸妈说要一起去我姐姐家。因为我想要见你,所以跟爸妈磨了好久,他们才同意我可以不和他们一起去我姐家的。那天,你家人也要去亲戚家,你也没有去,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因为前一天晚上约了见面,所以没有和父母同一行程。
春节过后,我们回到了各自工作的地方。我们的聊天又开始慢慢多了起来。4月初,你因为你表哥结婚回到家乡。晚上,你发家乡的特色酸料照片给我,你说,如果我在的话就可以一起吃了。
4月中旬,我跟你说我想去看周杰伦演唱会,可是没有抢到票。你马上发了几张从闲鱼上截的图给我,里面是别人转卖周杰伦演唱会门票的内容。其实,周杰伦演唱会那天,我去到体育馆门口,拿到了一张黄牛票,在准备付款时,我把票退回去了。因为,我当时还不认命,我还不想自己一个人去看。周杰伦的歌承载了我青春成长的所有记忆,那里面也有你。我用原本用来看周杰伦演唱会的钱买了高铁票,去看你。
2017年春节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你听过陈奕迅的《陪你渡过漫长岁月》吗?你唱肯定好听。你回答说,不懂这首。
在4月初的时候,也就是你发家乡特色酸料给我的那晚上,聊天之后,你在唱吧上传了这首歌。但你没有告诉我,是我几天之后又偷偷去听时看到的。
听得出来,你唱得真的很吃力。我以为你唱会好听,真正听到你唱的成品时,原来这只是我的幻想而已,你不适合这种曲风。你唱得不难听,但没有像唱其他歌曲那么好听。你不知道,我在床上抱着电脑听这首歌时,既想哭又想笑,还有点感动,就像个傻子似的。
当时,我以为你分手了,是单身状态,我想我要勇敢地向你告白一次。
去的前一天,我告诉你,我明天会到你的城市,用了一个去面试的理由。在离你所在城市还有一个站时,你问“到了吗?”
我说“还有一个站”。
你说“今晚可能不能准时下班,要稍微晚一点”。
我说“没事,你忙你的。”
我到了你所在的城市时,你还没有下班。我趁这个时间去了我同学那里。因为真正到达车站时,我觉得好恍惚,我觉得我好搞笑,我不知道我来这干嘛,我不敢直接见你。在这之前,我幻想过无数次和你相遇的情景,在心里默念无数遍想要和你说的话。但当我真正到了那里时,我才知道,我没有想象中勇敢。
第二天上午,我们再一次约着见面,你说你女朋友和一些其他朋友也会来。我当时刚好站在江边,我不礼貌地对着江水骂了句脏话。不知道是骂你的,还是骂我自己的。
我跨越千山万水见你的这一次,总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我想可能是我们的理智告诉我们,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样口无遮拦,也不再是可以互相损、互相怼的我们了。于是,我们变得礼貌,变得客气,自然也就变得疏远。
我们对彼此都太过克制太过礼貌了,你不再怼我,我也变得淑女,行为举止礼貌得体。我们之间变成了一种克制的、礼貌的交流,这也让我们的距离变得无限远。
或许,我们知道了对方太多的故事,再见面时,我们不需要问对方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了,加上还有其他朋友在,这反而使我们见面时变得沉默了。
如果还有机会,我们可不可以不用那么客气,不用那么克制,不用那么理智。
你不知道,我为了见你,转了两趟高铁,跨越了几百公里、几座山、几条河流,才来到你在的城市。可是见面的时候,却只能克制着情感,礼貌地安静地和你还有你的朋友吃了两顿饭。然后,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对于我来的真正目的只字未提。
在回去的高铁上,我在心里下定决心了,不再主动联系你。
可见面后的几个月里,我开始想起曾经你的样子和我们相处时的场景,以及这几年我们在QQ和微信上的交流。
经过几个月的心里斗争,终于我还是主动给你发微信了。你不知道的是,给你发一个信息,我需要做多长时间的心里准备,它甚至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气。
我一直想去你所在的城市,知道此生或许没办法和你携手到白头,但还是希望能够离你近一点。我想用尽一切力量走近你,却一直找不到好的理由和机会。后来,我强迫自己放弃这个念头。因为我终究还是自私的、独立的、掘强的,虽然希望能和你近一点儿,但我很清楚,爱情要两个人都有相同的情感才能叫做爱情,一厢情愿的一意孤行看似随心随性,实则给自己给他人都会带来困扰。思来想去,我没办法像做其他决定一样任性,我做不到义无反顾、别无他求地去你所在的城市。
2017年11月,我知道你又分手了。之前,我想我愿意等,一直安静的默默的等着,即使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和希望,我暂时也做不到放下,那就等着吧。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可是,我却做不到像之前想的那样,光明正大地、勇敢地向你告白一次。
藕断丝连,既放不下又拿不起。来来回回不停路过,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一次次说要忘了你,还是贱贱的做不到,一次次说要向你表白,反正也从来没有拥有过,就无所谓失去,可还是贱贱的做不到。
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就这样一辈子,如果是,不知道是否应该像以往一样没心没肺、心无杂念地感到幸运,不知道这不知不觉中产生的情愫是该遏制还是该表露。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3岁,我家门口有一铺面租给邻村的一个女生开小卖铺。有一天,她带回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和我讲的不是一样的语言,但是我们却神奇的能顺畅的交流。我和那个小男孩玩了一个下午的游戏,记得最深的是我们拿着一个啤酒盖玩了一下午。就是让啤酒盖在地上滚,从一个地方滚到前方,倒下后后跑过去让它滚回来,乐此不疲,玩了一下午。
这件事我和我妈妈确认过了,信息是真实的,这也是我这辈子所有记忆里最初的记忆。
那个小男孩的家离我家不远,年龄比我小一点,父母在学校工作,讲客家话。
世界是一样的,只是角度不同。这又长又臭的故事,是以我为视角的故事。我知道,你的版本肯定是不一样的,至于你的版本是什么样的,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