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拂面,透着独有的情丝缠绕皮肤。叶有千种,顺着它的纹路,似是可寻了那一叶的柔情。驻足观望,抬眼间就是数十目光交汇。它在枝头,你需仰望。可总有人耐不住寂寞,去触及那嫩绿,无果。待叶落时,行人已远去。唯落下那等待守候的人。
多年过去,总会以为有些东西会被遗忘。时值浅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烧灼焦味。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烧毁,记忆中是垃圾处理集中的地方。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微风正好。那时留着长发,头发向后吹起。很长时间,以为是台剧的男主角。幻想在其中。而女主角是那墙上最初的照片,因为从来都不敢直视离得并不远的她,所以很少有交集,就像彼此走在十字路口,却永远也无法相识。
有一段时间,坐在她的身后。抬起眼便可触及她那细密的长发。每次抬头,下一个起伏,害怕这些全都成了泡影。教室里时常弥漫着一股异香,刺激着我们的鼻息。用多少年的老式木桌上被刻了清脆的誓言,看着那些也许从未说出口的表白,烂在腐朽的木头上,心中莫名的充满了欢愉。也许只要在某个她不知的角落,默默的陪伴她走过这三年便好,而至于一生,太久太长。
做过一些被认为是傻傻的事情。某天,数学老师叫我们上去做题。题里仿佛活跃着一些因子,不断的变换。她在左,我在右。白色粉笔随着磨擦黑板,粉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交融、糅合。故意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只为看那大量粉尘漂浮整个讲台。她很快写完了,在鼻子前扇着数学书回到了座位上。我隐约发觉,她看了我一眼。一股暖流随后流通血液。而结果却是,数学老师让我站在一边,给大家讲解我未写出的题。一些被认为无厘头搞笑的故事,其实许多人都并不晓得其中所隐藏的深情。
有一些情感,在如今看来是滑稽剧。一场没有声音,没有清晰的线条,只有大抵还能勾勒出来的朦胧画。
她安静的时候,是个谁也不能够去打破。仿若沉浸在水中,只安静的有一个背影,抵着头写作业。大多时候,是感觉我们很像。都可以沉到一个人的世界里,不让别人踏足。收拾书本,挪动凳子,翻动书页。都没有声音。因为我们太像,是两个完全不想要接触外界的孩子,不想认识任何陌生人。所以我们注定不会有交集。
大概是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才会将她记得这样久。如今回顾去看,那是青涩柔软的心找到了可以依偎的地方。而是一种介于爱情与心动之间的情感。
在毕业季的那场雨里,以前很多次描绘过那场雨。而在那场雨之前,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我靠近着,目光落在她要寻找的地方。可以算作第一次目光交汇吗?再见,我说。最后呢?再也没有见过。
幻想有一天,我们在深秋的某一条落满叶子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勾出你的背影。我在后面走着,轻喊一声“嗨,好久不见”。就像陈奕迅的歌词。你回过头,轻笑。我追上你的脚步,聊着那些年一起走过的青春。
如今隔着屏幕,看你过的很好。只是我们走在不同的两条路上,互不相识。
叶,在枝头。清脆时光里,愿做个守候的人。而当岁月荒芜了容颜,推着九零后变得不再年轻。就再也不能去静静的守候,而应在耐不住寂寞时,去触及那嫩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