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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11月25日
一个寒冷的冬天,清晨六点半,响亮的响铃催醒了我们,也打断了我自由快乐的梦境。我从西部草原同我的小马的嬉戏中一下子回到了冷冰冰的床铺上。又赶忙翻滚着起来,踏在光秃秃的地板上。
“唉,又是一个没有意思的一天” 我想着。我们有很短的时间穿好衣服并跳进我们的鞋子里。然后用冰冷的水清醒我们残余的困意,这都要在铃声大作之前完成。
清晨过分紧凑的时间要求和还在昏昏欲睡的孩子们,所有人都跌跌撞撞,显得有些粗鲁,但没人会浪费一点点时间为这些道歉。这就是我的清晨,孩子们两步并作一步,拥挤着冲下楼,在教室集合。
一个白女人,拿着一个打开的黄色皮本子,另一只手握着铅笔。她总是按时出现在门口,她冷淡的脸上点缀着一双灰色的大眼睛。
她透过眼镜边缘,紧紧盯着房间里的我们。对照她的长名单,一个一个喊出名字。她同时抬起下巴,审视每一个回应,以确保“答案”在这里。
她的铅笔无情的标记了我们的日常记录。如果点名的时候没有回应;或者朋友也没有成功地为我们掩护,无论是因为咳嗽,还是头痛,只要缺席,她就会毫不留情地记录下来。而这记录将影响我们或早或晚离开这个痛苦的学校。
今天我失去了一个亲爱的同学。我还记得她晚上梦游时习惯在我身边摸索,直到今天早晨她没能从枕上抬起她的头。在发现她死亡的时候,我站着哭泣,那个白女人坐在她身边。在床铺的褶皱之间,我看到了打开的圣经。死亡的印第安女孩与耶稣断断续续地谈论基督,但她肿胀的手和脚却冰冷苍白。
我们每个孩子都吃了一茶匙从一个大瓶子里倒出的药汁,据说它能治愈各种各样有病的印第安孩子。我突然变得很痛苦,谴责学校里所有的白女人。她们都残忍地忽视我们的疾病,尽管我知道她们是努力工作,善意,无知的女人。我感到沮丧。
那些黑色日子里的忧郁留下了长长的阴影,它使得过去的岁月的变得暗淡,这些悲伤的记忆超过了安稳的日子。也许我的印第安属性是自然中呻吟的风,虽然这里的生活让我喘不过气来,但它也像一个彩色的贝壳,我总是充满好奇地把它放在耳边听那低低的风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