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欣怡一家和我有很深的缘分,他们夫妻俩就像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嫂。在国外的时候,我时常觉得有两个老家,一个是菏泽,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另一个就是上海的嘉定,那里有明明一家和熟悉的弟兄姊妹们。
几年前的我,像刚扎翅膀的小雀,和他们反复告别了又重逢。每次告别或重逢时,明明弟兄让我和大家说点什么,我的发言都很敷衍。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我一直理所应当地以为只要我回头,他们都在原地等我回家,笑着邀我一起吃爱宴。即使后来明明一家离开嘉定搬到普陀,教会中其他弟兄姊妹也各有各的变动,我一直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听说他们要搬去太原。
去帮他们收拾行李那天,我和芳芳、莎莎和他们道别之后,说笑着走到电梯口,一回头,看到半掩的门后,明明弟兄还在静静地向我们挥手作别,那样郑重的表情,似乎要把这一幅画面镌刻到脑海里珍藏着。那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可能是未来多年间的最后一面了,还没来得及拍一张正式的合照,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又像是一切都在祷告里说完了。
总觉得有些遗憾,明天吧,明天再去抱抱羊羊,看着她在我怀里慢慢睡着,再去和牛哥聊一会奥特曼,再去和欣怡聊聊天、收拾收拾东西,和他们好好道一声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