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违规 不惟矩
常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然而也有人认为,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私以为,无规矩则无以成事,无突破无以鼎新。
规则诚然是有必要的。正如细柳军营的军风整肃,离不开严厉军规的约束;明智的古哲也以追求天地运行之规律——“天行有道”来佐证规则的必然性。我们不能视规则为樊笼,为禁锢,为囹圄。而应视之为尺规,为信标,为遵循。波兰作家莱蒙特曾言,“世界上的一切都必须要按照规矩、秩序各就各位”。而“万物并生而不相害,万物并行而不相悖”,其皆出于此乎?由是观之,无规则的束缚,人们恐成为无鞍蹬的野马。
然而,顾炎武有言,“智者不袭常”。谁不能智慧地打破规则,谁就不能脱身于窠臼。即使是经久不衰的成规陈说,我们如若不曾批判地看待,就不会有五四时期文学的新风;如果没有挣脱唯心主义的处世观念,我们就不会有对于行星运行规律的正确认识;如果没有把握规律并打破规则的决心和信念,我们就不会有“万丈高楼平地起”“稻米如豆大,禾下好乘凉”之盛景。打破规则,不是野草之野蛮生长,而是花木葳蕤、蓬勃绽放。打破规则,不是热风之劫掠席卷,而是,扶摇知我意,送我上青云。
木非受绳则不直,金非就砺则不立,然而于此同时,我们要秉持“为变所出,万变不从”,使自己受到匡正,又不甘被定义。
鲁迅先生有言,“同样是打破现状,方法有两种,一种是革新,一种是复古”,复古不是泥古,革新并非刷新。只有何时我们拥有了以规则为准绳的骨气和大刀阔斧谈革新的底气,才可以实现先生所说的“原来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揆诸当下,我们应立德立志,格物致知。亭亭乎青年,无忧亦无惧。将志向落实落细落小,明晰“处处有规则,处处须秉规则”。做事惟谨、学习惟勤,是做学生的规则;守时诚信是做事的规则;而心怀正义是走在社会上的规则。
处处有新意,处处可革新,这是我们锐意进取、不懈创造的时代背景,在林林总总如日方升的世界中来超拔自我,打造广博的新世界,这更是作为我们这一代的使命与担当。
与君共勉。
身与风云闲
世俗生活寒来暑往,瞬息之间,“优雅”好像已离我们太远,独自衰败在远方的诗和田野,在比远方更远的一无所有的地方孀居。然而,或许我们一弯腰,就可重拾远方。
缘何笃定地说“优雅”俯拾皆是?是因为“优雅”首先是一种至为平常的生活态度。 优雅,是先有一股秉持温良人格,处事通达雅正的生活的“韧劲”,而非那些攀附在它周遭的“温良恭俭”“礼义廉耻”。如顾城的那句诗,“我愿作一枚白昼的月亮,不求炫目的荣华,不淆世俗的浪潮”,我们要心向优雅慎独而生活。 渊明躬耕于田野,衣沾何足惜,心中自悠然,可见寄情于一抔黄土中,亦为优雅;林和靖梅妻鹤子,虽无仙风道骨,心中自有澄澈的快乐,可见即便囊中羞涩,亦可优雅;汪曾祺笔下贩猪肉的汉子腹中无几两墨水,手上功夫精彩果决,亦有爽利的“猪肉哲学”,粗中有细,为人中正,可见粗犷生活中不乏别样优雅。 由是观之,优雅不需要名器雅玩的支持,不拣财力以供出入风雅场所。优雅是一种态度,如莎拉 考夫曼所言,“每个人都可以具备优雅的品质”。
优雅是我们必备的一种品质。人之所以独立于动物世界而成为人,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人能够智慧地生活。我们如果做不到智慧,那么其实也就没有体现出人类高于其他动物的那一面。
如前所言,优雅是通向幸福人生的一种通达、温良、雅正的生活态度。像林语堂先生在日复一日的日常起居中所感悟到的那样,“此处果有可乐,我即别无所思”; 又如加缪所言,它是一种内心涌动的力量之源。面对曲解和流亡,他在散文集中这样写到,“在隆冬,我终于明白,在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优雅当是此刻的步调,让我们挥鞭从此起程,看路上春色正好,天上太阳正晴。要想优雅地生活,我们不妨向董卿学习,学习如何沉浸自我,在书中找到另一个维度的天空。寄情于诗词典籍,方能腹有诗书气自华;不妨向朱自清先生学习,以高傲挺拔的风骨来面对生活带来的一切坎坷波折,开出含蓄节制又优雅的菡萏吐香。
但念:心随流水去,身与风云闲。
更多冶炼,更少怀想
诗学泰斗泰戈尔曾言:“抬起脚是在走路,正如放下脚也是在走路。”为了实现持续的积极改变,强烈的意志努力必不可少,这正如我们为了前行,为了走路,必须要抬起一脚。然而,一个人要实现质的飞跃,更需要调整的是他的行为逻辑和行为特征,必须要踏下这一步,脚踏实地方致平芜尽头春山。
“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白日中梦着,一个在黑暗中清醒”,历来的前贤大家都曾告诫我们,想要有所成就,必先拥有梦想的勇气,有坚定的意志。如果我们这个民族不曾强烈地梦想过实现温饱,恐怕就不会有袁隆平院士这样的伟人出现;如果我们这个民族不曾强烈地梦想过屹立于世界之东,我们恐怕就不会有陈独秀、李大钊这样实干建国的政治家;如果我们这个民族不曾强烈地梦想过企及世界性文学的巅峰,恐怕就不会有莫言“反手为繁华,覆手为苍凉”的创作。处事没有意志力,则成功是完全不可能的。就如马云曾说,“人们可以复制我的成功模式,但无法复制我的毅力,我付出的努力”。
然而,过度的踌躇满志,也可能最终指向悲剧。画再大的饼不如迈微小的一步。人之常常“鲜克有终”,更昭示着调整个人行为逻辑和行为特征的必要性。 王尔德尝言,最初是我们造就习惯,后来是习惯造就我们。一个人的行为逻辑往往决定他做事的惯性思维,如果不跳脱定式和陈规,那么仍无法实现自我突破和辩证发展。每个人的行事也会带上独有的行为特征。孔子诸多的学生之中,精通言语、道德、政治、德行的学生,然而可以被称为圣贤的,只有孔夫子一位,这就是因为他能够博众家之所长,集群英之荟萃。
由是观之,我们往往要跳出自身的桎梏,去看见他人的优异之处。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学习他人的行为逻辑和行事特征,来补足自己的漏洞。毕竟,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短暂的积极改变只能聊以宽慰,而为了实现长足的积极改变,我们需要不断优于过去的自己,不断吸收外来、面向未来。
更多冶炼,更少怀想。终至平芜尽处春山,而行人更在春山外。
藕
藕生于淤泥,其貌不扬,令人可喜的是其果肉鲜脆,非陆生瓜果可比。
藕质脆有粉感。“桃溪不坐从容住,秋藕绝来无续处”。藕深埋于淤泥之中,却在锅碗瓢盆中大红大紫。小时“火气很重”,上颚牙床后常鼓起小肉丘。宁波话很妙,谓之“牙肉浮起”。这肉是断不可常去舔的,慢慢的破了皮,吃饭时便要一丝丝地疼了。这时时常是夏天,唯一还念想的是糯米糖藕。这菜软极甜极,正合我意。 只是这菜废火候,不把藕染作胭脂色,口感不佳。糯米也要把握境界,糊了就软趴趴挂下,没有好品相。做此等零嘴时脾性顽劣,把糯米乱塞一气,倒也有它事不可比拟的乐趣。淋上的红糖汁应当浓稠 。
奇异的是,煮过的藕口味大相径庭,既软且糯,饱浸糖汁,甜香盈盈。
慈溪的葱油藕片菜式很上呈,有巧思。放上酱油、盐和葱花,烧一锅热油当头浇下,葱的香味瞬间就被激发了出来。不得不说,葱油是一个很奇妙的做菜手法,不管是搭配海鲜还是素菜,总能俘获人的味蕾。 藕有文化。有晚风的时段,细嚼一块九孔藕,漫读贾思勰的《齐民要术》所著种藕法:春初,掘藕根节头,著鱼池泥中种之,当年即有莲花。入秋后的进士村尚留有夏天的荷的盈盈绿意,屋前有纳凉的老人,庭前有池,池里有藕,夏雨淋淋沥沥。留得残荷听雨声,不负白藕旧日香。
许地山在《落花生》中这样写道:“偶然看见一棵花生瑟缩地长在地上,不能立刻辨出他有没有果实,非得等到你接触他才能知道。”花生和莲藕多么的相似啊,都是沉默中的智者。“君看入口处,一片疑嚼雪。”好藕遇食客,爽脆感厚积薄发,于沉默中萌发,于光亮处绽放。
一本古籍上说,雪芹先生生前有“红藕花馆”的印章,想起他的浮沉身世,大概他也以此寄怀,在大处鸿篇谈莲花,自己却独眷于藕,深谙藕之意蕴。可见,真名士,还是深究藕之味的。曹公也下厨做藕,款待于叔度和敦敏,想来此藕亦有文墨气,令人垂涎。
舌尖上的中国早先时候研拍过江西的藕。在嘉鱼县的珍湖上,300个职业挖藕人,淘尽淤泥藕未伤,每天从日出延续到日落,在中国遍布淡水湖的大省,这样场面年年上演。借《舌尖》一句文案:今天当我们有权远离自然,享受美食的时候,最应该感谢的是这些通过劳动和智慧成就餐桌美味的人们。
七月小暑,慢品鲜藕, 藕莲分惠带湖香。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时评
疫情以前 2020年以前,非典就足以让我望而生畏。虽没有经历过,但听闻其威力极大。新冠出现后,即使新闻里努力地报道,市民们是不以为然的。坚守在一线的武汉的负责人,也没有作为。做人民意志的传达人确是有难度的工作,我们相信政府有能力有实力去抵抗,政府也要忧人民之忧,护一方人安康啊。 疫情失控,或由于我们对疾病知之甚少,也常常漠视他人的生死。在任何时期,任何阶级,能够健康地活着,都将是被人珍重的。今年假期,已不奢求阖家幸福,只望国泰民安。 我们温暖同行 这是场与病毒的博弈。可怕的是,我在明处,敌在暗处。说医生是逆行者,是特殊时期里最可爱的人。医生是一群敢于直面威胁,抵抗死亡的人,本能让他们畏惧,可专业知识给他们勇气。现在火神山医院造好了,一批批护士医生又上一线支援。福建支援武汉的一队护士不久前乘车出发,一群丈夫们正与她们分别。大巴车走后,在场很多人都红了眼圈。此去,谁都不知能否再归来,但是,她们职责所在,不会退缩。 86岁的董宗祈教授坐着轮椅出诊,一上午看了30多位病人。他只是说: “一切都是为了病人,一辈子看病救人习惯了,这种关头更不能退缩。” 病愈后养精蓄锐 人们还要复工,开学,可也有人根本复不了工。疫情堵死了他们谋生的道路。我们只能面对屏幕知道这些事实,也贡献不了什么。2020年以这样的重击开头,注定是难走的一年。年幼的孩子和正值青年的医生,短短十几天被夺取生命,无疑是残酷的。这场代价惨重的战役打击了我们迅速建设国家的势头,死亡面前,个体是多么无力啊。幸而我们这个民族具有一种特殊的韧性,只要有必要,我们其实什么都能做到。 “新冠”给每个人足够的时间回望。今天,我们不再执着于干什么。每天,打开手机,看着疫情的信息,陪在家人身边,足不出户。这其实是以往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今天大家却集体做到了。在家的这几天,自己也重新认识了理性的好处。教育只带人见识,生活则教人实践。不如冷静且理性地审视危险。在疫情中看到的不仅是那些温暖举动,还有让人难以捉摸的复杂人心和素质的体现。涉及生命安危之时,情绪在恐慌面前会难以掌控。没有权利对别人的行为指手画脚,去声讨他们。
惟愿他们珍重生命,关爱他人。
惟愿那些热爱生活的勇敢的人们,能够早日摆脱疫情。尽快地再一次在人群中安全穿梭,在岁月中安全奋斗。
不做盲目的旅鼠
每个人都有既定的航程。世俗的观念或诱导了盲目的崇拜,我们的意念可能会随它们心驰神往,但自己的去向仍掌握在掌舵的手上。
周遭的人是协定我们认识自己的镜子,但不是行动的准则。我希望活得深刻,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当我生命终结时,发现自己未曾活过。我更愿意活得有智慧、有个性,以免我生命的墨迹都专注于临摹他人,忘记刻画自己。掩藏自己的所思所想,而按他人的标准活着,在王阳明看来也算一种虚伪。 “不要像旅鼠一样盲目的跟随群众跳下悬崖。”《死亡诗社》里的基廷老师这样说。运用自己宝贵而独立的意识,不必禁锢在他人的生活坐标系里,不必听任自己庸碌地过完一生。有人斟酌着“平凡”和“卓越”的分量,推敲“亦步亦趋”与“卓然不群”的价值。亦有人彷徨着,时光不候人,只会使他的一生无疾而终。而有些人在矛盾与冲突中走向极端。
人的生活可以庞杂也可以简单——要么忙着生,要么忙着死。但不管如何抉择,都不要放弃自我而从众地走向灭亡。 目的已定,生活的旅人可以趁此把握节奏,用自己的果敢与方刚去践行。三毛意会了撒哈拉的召唤,拾起行囊便上路了。她幸运地听到了内心意愿的引导。三毛就像是天堂鸟,为了生命的灿艳,可以不惜逆风的代价。把生活高高托举在尘俗之上,在芜杂的大漠中开出绮丽的花,这是她对生命理解的践行。遵循内心,心外无物,真正诠释了“活得自我”。 人生有任凭驰骋的平川,也有迂回的小径。沉浸于自己的小天地才自在恣意。陶渊明感生活不易,勤耕的结果仅是“草盛豆稀”,他真的得不偿失吗?不尽然。苦中作乐,也许令他更为心悦。移山的愚公陈腐而不懂变通?料定不是。走过自己认定的道路,没有什么挫折能使他臣服。
日新月异的时代催人奋进,当下的我们能看到更多可能。不妨打破成规。如今固守愚公思想的人早已不多。“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点点鬼火,大胆的去走你的夜路。”史铁生曾说。我们不必等待先锋开辟新路,大可以乘风破浪踏出自己的康庄大道。
主宰自我,成者自成。不盲目、不退缩,便所向披靡。
穹顶下的权衡
数据漫织了二十一世纪的穹顶——一张但闻其名不见其形的巨网,覆盖着相互联网的人们。每天近十亿用户登录社交软件,逾450亿条信息源源不断地被生成,刷脸支付和智能识别高频次地被使用。然则,这样空前的现象利弊兼有。 我们操控着数据,抑或,我们早已被数据操控?我们应掌握它,以免一些悲观的设想有朝一日成为了现实。
数据的优势显而易见:“为你推荐”“猜你喜欢”总称心如意,焦点舆论总是恰对胃口,出门只备一个智能设备能解决烦杂小事。快节奏的社会愈加高效地运转。然而多数发达国家,更明确地窥见数据的短板——个人隐私的让渡。系统开发商不免有逐利之心,而少有责任意识。“两元钱能购买上千张涉隐私人脸照”这样的事件就可能发生在身边此刻,重视隐私是我们绕不开的重要命题。 我们审慎认识,但是,不必忧虑。拥有沙特公民身份机器人索菲亚,纵有超强的学习力和精密数据库的加持,仍无法企及人类的高度。而今,超前的产品大量涌现,信息背后的黑手,人工智能,真伪莫辨的仿生人,引起了些许不必要的惶恐。非生命物质是可知的,人的脑力则不可知。 因此,我们享受丰越的科技成果,也警醒未知的威胁。
事实上,未来已来,未知将知。面对必然的信息化未来,权衡,抉择,以理性批判与包容态度应对。
首先,保持宝贵的独立思考能力,“不要让自己的大脑成为别人的跑马场 ”。文学巨匠莫言坦言,他是一个不太跟得上时代的人,写作迷恋手写。究其益处,他说,他并不想让网络干扰自己写作的独立性。当他依赖输入法的联想功能,当他的产出有了电脑的依托,文字已不再是纯粹的。“君子于衰难之时,卓尔独立,不有畏惧。”独立的思想内核里涌动着无限力量。这样的思维能力影响着我们的价值判断,是个体意识的基石。
其次,不产生依赖心理。试问,除了有价值的上网浏览、移动支付,我们贪恋网络而无所事事的时间真的不可删减吗?做减法是易言难行的。但是试图跳脱原定的轨迹,拒绝依赖,就不至于把精力付之东流。 生命本是不断处理信息的过程,拥有大数据的积累,我们从另一个广度认识自己考验自己。
数据会是压抑、操纵人们的工具与枷锁,或者,成为带来福音的澄澈穹顶,一个广袤的张开臂膀的新世界?
这个问题不过是手里的提线木偶。而我们早已有了方向。
救救文学
“文学应该做什么?文学还能做什么?!”这是夜静声销之时,韩少功在昏暗灯光下写录的沉重叩问。世之俗人说文学本就是白纸黑字,那么分出高雅与庸常又有何意义?然而我明白,文学永远不能像流水线作业一般批量生产。
而“类型化写作”是一场伪文人的闹剧。它是否能被美其名曰文学?当我们在谈论文学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我想它应当是人类哲思的凝集,情感的荟萃,它应当是门语言文字的科学。而计算机产出的文案,也只可作“文字消遣”付之一笑耳。将语句编织成锦并不意味着字词的单调铺排;如今适销对路的类型化写作则恰恰遗失了白纸黑字后的笔力与意蕴。 文学少不了人文,人文离不开人的感性。作家若没有冰山般深广的阅历与喷薄的情绪表达,又与计算机算法何异。
余华以淡笔写苦难,其深意自在压抑的叙述里;芹溪尽述富贵荣华,犹道“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半生沉浮,愤笔十载,字句背后尽是血泪;博尔赫斯文风的简明意赅,更有其独到用意作为内里。
然,类型化小说的追捧者,难道就不是有眼无珠的伪书虫?他们徒长了一对明眼,但见史铁生笔下的青石败叶,而不见作者对生命轮回的透彻与无望;他们徒有双耳,但闻水音悠扬,琴瑟和谐,听见琵琶乐声倚着秋月荻花,只不闻文字背后辽远的沉思、无尽的哀愁。 他们空耗了一副唇齿,反刍着工业化生产的消遣文字,将那些衰微的文学的哀鸣永久地湮没······ 难述其哀。作家惟有秉承独创之精神,与自由之思想,文学才得以共三光而永光。
创造经典绝非迎合需求,而是文人在岁月中的沉淀、墨客流于字里行间缓缓绽放的匠心。 读者更需勇于采撷文学圣果。经典中并不缺少意趣,缺失的只是读者的一份与之共鸣的心意。
文学在高处,故我们永远不要停止攀登的脚步。 这片人类精神的伊甸,浩瀚的星图——文学。救救文学,救救我们残存的、易逝的精神家园。
杂书杂感 2021/10/22
本周重温了许多之前不曾好好品读的书。相较于以前的阅读习惯,渐渐偏向于单一作品本身为评价依据。这颇有点“窃以作品论英雄”的意味。比如,你不能预先了解了亦舒一生的历史,再去对她的文字评头论足。又如,你并非熟识林奕含,而是在读了房思琪之后,才体悟到她平静叙述之后的东西;读了刘墉,白先勇,痞子蔡,才是初步触到台湾的迷失,从容,热烈与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