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胥枫
那是冬日里某个清晨,熹微的晨光照亮这个宽敞的办公室。偌大的落地窗正对着一张一米五长的实木办公桌,桌上的物品排列有序,程默正趴在桌上。
“咚咚咚!”门口处传来一阵敲门声,程默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睡眼,起身去开门。昨夜在办公室内忙着给下月月刊的漫画改分镜而留宿在此,因而关锁上了房门。他一边整理着自己因长时间压着而起褶皱的西装,一边朝门口走去。
“程总编,我进来了?”随着门外小张的声音响起,门被打开了。咦? 难道我记错了,昨晚没有关门? 程默边心想着,一边回答道:“好。”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小张,程默微笑着伸出手,正准备接过他手上的文件,可是小张竟然充耳不闻,直直地朝自己走来,正当程默诧异之时,小张竟然穿过了他的身体!
身体与来人穿过,像是一阵风穿透过身体,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程默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了? 为什么小张竟然可以穿透过自己? !
“程总编......程总编……”小张轻声呼唤着,可是趴在办公桌上的人纹丝不动,他一脸难为地皱了皱眉头,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般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轻轻摇了下程默。
随着他收回的手,程默从原本双手叠放趴着的姿势,陡然倒下。像是高高堆砌的扑克牌塔,被风一吹,倾然倒塌。“程总编!你怎么了程总编?!”小张惊恐的问着,一面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
听到小张的惊吼声,程默回过神来。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到“自己”正侧瘫在办公桌上。门口突然涌进来很多人,在自己面前来来往往,他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满脸的慌张与哀痛。
不一会儿,他看到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匆忙地跑了进来,将瘫在办公桌上的“自己”抬到地上,一个个自己不认识的仪器在“自己”的身上没了用武之地。
一个年龄偏大的白色大褂,一手掀开“自己”的眼皮,一手拿着电简。然后转头看向呈现直线的仪器显示屏,一脸遗憾地摇摇头,起身到社长面前说着什么。
难道自己死了? 程默忙冲到自己的躯壳面前,却怎么也靠不近。“喂! 我在这儿! 社长!小张! 嗨!“他着急地向周围吼着,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他跑到正在打电话地社长面前,朝他挥挥手,仍是徒劳。
他与整个世界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薄膜,将他与全世界分割开来。他,被全世界遗弃了。
程默不甘心地伸出手,想要摇一摇社长的双肩,企图得到他地一丝回应,可是自己的双手毫无征兆地从社长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就像之前的小张那样。
他跑到办公室里每一个人的面前,挨个挨个挥手,可是却无一人理睬。不甘心充斥在程默的灵魂每一个角落,“啊!”他痛苦地吼道,发出一声近乎野兽的吼叫声。
当人剥落理智,只剩下本能情绪后,跟野兽也毫无差别。
怎么会这样。程默完全相信自己已经死了,见无人搭理自己后,他猛地冲向自己的躯壳,总是在接近躯壳的二十厘米处被反弹开来。他一次次地冲向躯壳,又一次次地被反弹回来。
他不知疲倦似地来回重复着机械地动作。冲过去,反弹开,起身,再冲过去,再被反弹开,再起身……像是一辆上了发条的玩具车,直直地朝南墙驶去,却怎么也到不了彼端。
突然,他感到天空上方有一道莫名的、自己无法挣脱的引力。他看着自己的躯壳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仰头往引力的方向望去,眼瞅着自己就要与天花板亲密接触。
他不知道灵魂状态下的自己会不会穿过天花板,看着越来越近的天花板,他一时没了主意,不过双手倒是本能地抬起,以一种自我防卫的姿势,双眼紧闭。
良久,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左眼皮,只留一道细缝打探着消息。映入左眼缝的是一片白。难道自己在天花板前停了下来?为了不使自己错过任何一丝一毫地消息,他缓缓睁开了虚起的左眼,可是入目的依旧是一片白色,白的纯粹,也白的单调。
这是哪儿? !程默不由得睁大双眼,他迷茫地望向四周,感觉自己正处于北京雾霾巔峰的清晨。
我是胥枫,一个时而发疯时而文艺的姑娘,一个识字的文盲,晓点文化的女流氓。没事发发呆,有事看看书,偶尔写写字。希望我的文字对得起你的时间,如果你也喜欢我,欢迎关注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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