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地三尺是一种愚公移山的愿向


“掘地三尺”在西晋张华的《博物志》里曾描述过,“三尺以上为粪,三尺以下为地”,由此可见古人认为地面上三尺为泥土(不是说粪土吗?想来古人的词汇量也是有限),所以掘地三尺,就是想把地面上三尺的泥土都掘开,这样就可以触及地底了。形容寻找某物的范围甚广,寻找得十分细致,找遍所有地方,找到不能再找。我个人愚见,一来可能古时工具上的确糟心,挖个一两尺,可能就不得力了;二来是不是也太敷衍了,大锅饭精神,能挖一尺,绝不超二尺,干嘛还要掘地三尺有余;三来可能是重兵器时代,也不能怪人懒,真的可能是工具打制的太沉了,甩不开手膀。但是不管怎样,这三个假设也许都是不成立的,古时“三”数为大,虽然为三,但其数不可尽数。

好了,科普就草草收场吧,因为这个本就不是一个科普的记录。接下来就要说一说我为何对“掘地三尺”念念不忘。说来话长,家后院有一块圈起来的小菜院子。因为本人惰性十足,平常也羞于沾花惹草,所以对于开垦种地,决然不会是一件,我随性而往会去做的事情。但是现在情况特俗,疫情期间,蔬菜的物价飞涨,而且也需要禁足在家自我隔离。嗯,说到隔离,我顺便插上一句。想不起这一段煎熬的岁月,就好像我的童年。我比较老熟,总希望自己快快长大,所以那段的回忆也是煎熬,和现在在家隔离的感觉一摸一样的。回来再说耕地。因为这块三个平方的庄稼地,许是荒废了太久太久了,光光是野草已经被我整治的不上十回了。当然上下的回之间也许间隔半年,过分的时候也许一年之久。而且在这块豆腐干大小的土地上长满了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说是一个小小的植物园也不算为过。所以你可以想像一下,这块地的心情。也许是百感交集吧!这是天开眼了还是自己中了千年一遇的彩头。那个千手不碰的懒人终于是良心发现,要学大禹好好的治理一下这百年一遇的人祸。

我悻悻的从工具房里取出相关工具。很需要提上一句的是,这些工具是一回一回,依次取出的,没有上下关系,不分排名,所有工具都同等对待。因为我也不知道需要什么工具啊,这个是一个天大的实话。我先取了把铁锹,注意是小铁锹。明明有一把大铁锹,我后来才意识到如果是大铁锹,不仅锋利有劲,而且铲土也多啊。放下不表。那个费劲啊,每一铲下去,寸土难行,不是厘米,那是毫米的速度啊。那泥土,其实我很怀疑是不是埋了巨石。那个进度真的是举步维艰,难以直视。那可怜的小铁锹能带出来的,都是密度极高的泥球。有的敲开后是大部分实心的,敲开的部分还是以块的形状居多,然后就是像蜂窝煤装的泥球。沟壑纵横,曲里拐弯的小洞密密麻麻的然人产生密集征的恐慌。知道后来看见大批奔走相告的蚂蚁们,“天塌了,大家扯呼”,然后像是树倒猢狲散的场景,大家四散奔逃。看来蚂蚁们早早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打孔的打孔,疏通的疏通,巨大的宫殿早已经是蚂蚁界的罗浮宫,解放战争中的地道战一样的存在。对于这一无心之过失,我还是心有余悸,自感罪孽深重。所以我唯一能弥补他们所失去的家园痛苦的,就是在这里营造出一个沙漠中的绿洲。

当工程到了掘地两尺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就是杂草的根系。那庞大且倔强的根系,真的令人震惊。且不说我见过藤曼的蔓延 ,这根系的生长我可以平生一见啊。太伟大了,太不可思议了,太脏话的难以根除了。所以我回到工具屋取了钩子。钩子这个名字是我自取的,反正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就是一个掘根的长形铁棍。在头的一段有V字形的设计,这样这个开口就能嵌住根茎,然后用D字形的翘起,把根茎和泥土给翻起来。无奈有些根茎经过长年累月的生长,吸收了天地之精华,成精了。我费力巴拉的撬出一根大梗出来以后,发现这个才只是侧根,或者只是旁根。这主根还不知道在地下那个地方藏匿着。无奈着东一撬,西一撬的成效也不是很大,而且着工具本就不是翻土挖坑的利器,我有取出了小锄头。那是一阵泥土,翻飞啊,朋友们,毫不夸张。像是一位毕业于山东蓝翔技校的优等生,那个视粪土于风土的有志青年,在那个黄昏到夜幕的午后(没有注意时间的飞逝)。终于把进度推行到了掘地三尺,看着那个刺愣愣的大缺口,我好像硬是凿出了一口井。尴尬是说不上的,但是我的腰算是经历了一次非人的待遇。

我拖着一个疲惫的身躯,在夜幕中瑟瑟发抖的回屋了。那个醒目的大坑,在我的身后莫名的可怜。我的打算是明天回土,然后浇水,也许是等待下一场大雨吧。也许是果不其然,一时的兴起只是一时的,那个承若要建成沙漠绿洲的宏图,只在我的心里,不在我不满水泡的掌心里,也不在我像是灌了铅的脚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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