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曾是父母的心头血(三)

我看见塞纳溪河畔开出盛年的花朵,我听到阿尔卑斯山麓岩雷鸟的叫声,我看到极光下美丽的挪威。梦里的歌声倾了半城的天使,与天边接衔的彩虹,与绿林相辉映的青山,还有倒映着满城的山水,均如绝色般的人间美好,轻轻向我招手,殷染了满心的抚慰和倾心的相伴。

是呀,岁月静好,梦中尚有相伴,真情又何不曾流露那?

彼时,我们是一家四口,爸爸、妈妈、我、还有哥哥,虽然也曾一直同哥哥争吵,耍着小公主的脾气,但好在当时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也应是体验过被捧在手心的感觉。那如同在宁静的林间伴着夜莺的歌声安然入睡,从不用担心半夜会被风雨沾湿了衣襟,被雨雪肆虐了身躯。

然,愿你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长街短亭,灯火万家,唯你最安,多喜乐,常安宁,也不过是人们心中最美的祝愿,古往今来,任是谁家都要上演一番灯火星星,人声杳杳,乱世烽火歌不尽的恍惚迷离之景。

那年,我小学四年级。一场交通事故突如其来,猝不及防,我曾亲眼见证了两辆车的相撞,而幸运的是,我们都保住了性命,我也不曾见到血流满地的场面,好在,由于调整的及时,并未伤及太多人,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当初小,什么都不懂,现在的自己不禁自嘲的告诉自己,想想都后怕。

但,从那场车祸起,爸爸却成了一个别人口中的残疾人。还记得,当初,为给父亲治疗腿,不仅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而且也让家庭自此有了外债。

我至今仍忘不了爸爸当初打着石膏的左腿,还有他那肿得连最大号鞋都穿不上的脚。都说啊,伤筋动骨100天,我不知道那100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但每个周末我都会看到妈妈悉心的照顾着爸爸,他会躺在床上对着我笑,我问他“疼吗?”,他的回答也总是“没事,不疼”。

爸爸是一个好强的人,他一直如此,但在床上修养的那么多天,他丢失了工作,全部都是妈妈照顾他,为此,妈妈为了在维持家庭收入的情况下,申请换到了三班制的岗位上,夜以继日,照顾爸爸,照顾我,照顾这个家。

刚强如爸爸,他内心一定很痛苦吧,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和心灵的煎熬,以此来面对生命的不公。

温柔如妈妈,她内心一定很悲痛吧,强撑着自己高负荷的身体和高强度的压力,就连我当时也很不懂事,老是耍小孩子脾气,惹她生气。

后来她告诉我,不曾有什么感同身受,真正的痛其实只有自己才最清楚。或许是他们自己的努力才能在上演着繁华不肯谢幕的年华里开出一朵地老天荒的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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