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 今年——伤

时光啊时光,

你慢慢地走;

我不想长大;

时光啊时光,

爱我的亲人啊!

你们都还好吗?

去年

今天

——伤

抹不去的伤!

明年

今天

只愿时光你慢慢地走,

很怕你走得太快,

让我摔得更痛,

痛得无法呼吸……

【一】

我是一个泪点很低的一个人,也是一个容易借景而伤感的人。

英年早逝的姑父

去年,当第一时间得知姑父去世的音讯时,在那一瞬间,感觉周边的事物都是静止的,一个人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偷偷地抹了多少眼泪,往事历历,伤感交加!

不知为何,曾经的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从脑海里不停地播放着。

小时候翻山越岭的去姑姑家,有一户山中居客,家里养了一只散养猎狗,但是去姑姑家,那里是必经之路——太子山,翻过家门口的这座太子山,在山的那边就是姑姑家。时常遭遇疯狗追赶,但是总少不了儿时我们对它的挑战,经常与哥哥,姐姐,表哥他们一路进山,走进山中总少不了猎狗疯狂跟随犬吠,心惊胆战头皮发麻的翻山……

儿时,记得姑姑非常会做泡菜,剁椒,那时哥哥上初中,姑姑总会做许多许多剁椒泡菜给我们带回家。

小时候哥哥就喜欢在门前的湖泊里钓鱼抓鱼,大黑鱼,大鲤鱼,鳊鱼……每次去到湖里,总会带回来一些满满的收获。有一回,表姐生病了,需要补身子,记得那会哥哥在湖里钓了好几条大黑鱼回家,妈妈就赶紧把鱼养着,晚上交代我和姐姐,第二天,我们就起了一个大早,那时天还没亮,妈妈就把我们叫醒,要把最活鲜的大黑鱼送到姑姑手中,熬汤给表姐补身子……

还有,姑姑和姑父每年年底都会回来家里住上一天,姑姑与姑父两人私下总有满满的喜悦温馨,一句话、一件事、一个人都是满满的幸福,两人总有掩不住的欢乐。

其实我也是一个非常爱笑的人,遇见人总会不吝啬我那真诚的满脸笑容。村里的邻居二娘见到我总会在老妈面前夸上几句说:“婷婷见人都是一脸笑,跟她姑姑一样,走路姿势都跟她那个姑姑差不多,不过这个优点好啊!”……

姑父英年早逝,姑姑却无比的伤心,过年期间去姑姑家,看到姑姑很伤心,只要一提起姑父,她总以泪洗面,无法接受姑父的去世。

【二】

我的舅舅

前天25号一早,天还蒙蒙亮,我却做了一个很短很古怪的一个梦,梦到了家里的大舅,我梦到了舅舅站在刘家岗上,高大的身材,笔直的身姿,望着马路,一脸的慈祥笑容,看着大舅梦中总感觉自己与舅舅很像很像,包括那一脸的笑容……

一早七点不到,就接到妈妈的来电,心里突然冒起了疙瘩,注定还是猜到了,妈妈在电话里头语气平淡的说:“你大舅今早一早走了……”

其实,在这一年里早就知道大舅病重,一直都放在心上,但是当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无法让人接受。在我的脑海里,大舅永远都是那么的高大,那么年轻,七八十多岁的魁梧身材,脸上的褶皱与同龄人比起来显得很少,但岁月的摧残还是让这么一位高大的老人抹去了年轻的样貌,头发鬓白,爬满皱纹,不再有着那么一副高大的身材。

记得在大舅刚生病的日子里,是住在浠水县城里,起病时的那段时间,他的大脑意识都开始逐渐混乱,唯独最挂念的还是他的亲人,想念他的孩子和家人,在最初的时日里,头脑不清的大舅在县城的家里有闹上一段时间,关在家里,有时趁家人不注意时,一个人跑出来,走在街头,街上车多,胡乱的意识就在街头串行着,嘴里念叨着找自己妹妹,也就是我的妈妈。有几次半夜,大舅深夜一个人醒来,就开始出来找人,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想我秀芳……”那段时间,把大舅妈给累的不行,在家要时刻照顾着舅舅,还要不离身的看着,当妈妈接到大舅妈的电话,听到大舅妈讲述舅舅想她的时候,那段时间,还时常去县城看望。

因农村安静,亲人左右邻居较多,大舅和大舅妈就搬回了老家房子住上了。住在隔壁村的妈妈几乎天天都能回去,看望她的大哥。只有这样,才能很好的隐去大舅想念的那些家人。

以前大舅和大舅妈都是小学里的老师,也教了很多年的书,值到我上学的一两年里,记得有一回我上学,很想与其他同学一样能拥有一个漂亮的文具盒,但也从来没有与妈妈提起。有一次与妈妈一起去大舅家,大舅从他的小卖部里拿了一个崭新的文具盒送给了我,天仙宝宝的图案,文具盒内部还附有乘法口诀表,也恰好我读书时所能用上的,当时收到这份礼物特别开心,那时的我读书特别努力,经常语文数学考满卷,写字也非常工整漂亮,从一上学起,写得字也是老师拿到班级里常常夸赞最多的,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之后的这一两年大舅和大舅妈他们就开始退休了职教工作 ,在家经营着小卖部。

记得前一两年过年期间,我和哥哥他们一起去县城大舅家拜年,那时大舅的小儿子一直在新疆做买卖,那几年新疆一直内乱,新闻里时常播出内乱场景,大舅和大舅妈在家总担心着……

那一天,大年初二,虽然是过年与亲人相聚,但大家最牵挂的还是远方儿子,嘴里一直念叨着,眼睛不离电视新闻,实在按耐不住,最后还是给小儿子打去了电话,坚决让表哥回来,电话里说:“那边内乱太恐怖了,不管如何,做得买卖生意再好,你也得把他放弃转让回家,家里安全……”

随后表哥与舅舅执拗不过,放弃回来了,住在武汉工作,从此也抹去了大舅每日的对小儿子的担心受怕。因为大表哥通过自己读书时的努力,也是当年法律系笔试和面试拿下了第一名最高分,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稳固工作,大舅对大儿子就特别放心,大儿媳又在武汉医院工作,也是他一生的骄傲。女儿在县城学校教书,条件都是不错的。对于岁月的洗礼,带去了往日的矫健,就这样不舍的离开了人世。

今日是大舅的葬礼,我只能以这简短的回忆来表达心中的不舍,——节哀顺变!2018-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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