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就像熟过头的西红柿,失去了红色的光泽,只留些许黄色发着微弱的光,猫哥就是映着这道微光来到我身边的。
实际上,我们是隔着笼子相见的,黑色的笼子里黑白色的它被隐藏的很深,透过缝隙看到的那双眼睛倒是很亮,绿色和褐色交融在一起的瞳色散发着神秘的光彩。
那对我来说很新鲜,床褥、空调和电子设备,它也许会和这些一样,成为我的知心好友。
它是我母亲从朋友那带回来的,也就几个月大,似乎感受到已经脱离了路途的颠簸,它在笼子里叫了起来,那叫声很迷茫,也很尖锐。
我听不懂,我估摸着它会不会是饿了,就光着脚跑进厨房翻箱倒柜,准备上交第一次的“公粮”。
我弓着身子,仔细的看着笼子里的它,黑色的笼子吸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但吸引我目光的是它黑白色柔顺的毛发。
我不知道猫哥能吃什么,我想能和猫联系在一起的,应该只有鱼而已了。
我端着一碗小鱼丁,也许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想要去照顾某个“人”,我竟然把小鱼丁“烹饪”了一下,出锅的小鱼丁有些烫,那碗里散发的香气在空中转了两圈,竟然闯回了我的鼻子。
我被小鱼丁诱得口水都流了,不过猫哥似乎不太感兴趣,因为我举着筷子的手已经酸了,猫哥看看筷子那头的小鱼丁,又回头看了看我,便很舒坦的靠在笼子一角。
它躺着,也叫着,不过那叫声轻快了许多,叫的很俏皮,很戏谑,它似乎很享受。
我把小鱼丁收起来,它立马跳起来,又尖锐的叫着,我只好再夹一块小鱼丁送到它的猫须边。
结果它只是对着我打了个哈欠,将头扭到一边,用爪子蹭了蹭笼子,像个阴谋得逞的小女孩。
我也玩性大起,夹着小鱼干在它眼前晃悠着,不时轻点它的小脑壳。
猫哥是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挑衅的,我能看到他的大眼睛眯了起来,身子也弓的像个弹簧。
小小的笼子变成了战场,一会这边,一会那边,猫哥被我的小鱼丁引得窜了起来,那笼子被它带的晃动不止。
但是强“鱼”还是不压地头“猫”,小鱼丁被筷子限制住了身子,而筷子被笼子限制了方向。
我感觉到猫哥很开心,它用身子压着筷子,小尖牙嚼着小鱼丁,眼神里都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