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照着一个好看的街拍图，用红色中性笔画了上面那幅画。然后，人脸画残了，人家潇洒的气质也没画出来……

但是每一次拾起笔，我都庆幸，庆幸自己曾乐意画，乐意学习。

小学二年级暑假上美术班，算是学习画画的开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毕竟跟着专业的美术老师开始学素描了。

初一初二，是学习画画最密集的时期。学校办了特长班，收费也不算多，我跟姐姐就去上了。教的老师还是我们之前跟随过的美术班老师，多了一份熟悉的同时，老师对我们的要求，也格外比其他同学高。所以，挨批评就成了常有的事儿。

最怀念建国五十周年那年，为了集中办画展，美术班的学生除了上课都在一间特别腾出来的教室里画画。红砖墙，水泥地，地面上全是湿湿的水印，还是五颜六色的。

在那个教室里挨的批评很严重，却也收到了分量最重的表扬。画的最好的那幅画让我自己和老师都很欣喜，画的最差的那幅，为了凑数还是贴在了画展的大板上，只不过标上了别人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一个初学的基础不太好的同学的名字。老师真是神奇。

因为志不在考美院，初三之后画画就被放弃了。只是还会偶尔帮老师画画墙报，画点静物凑橱窗。

后来，就剩下在课本上画小人儿了。一直到读研究生，我还在课本和笔记上画小人儿，还被我们专业最严厉的老师看到，课堂上点名批评。

我竟然不是很在乎。画小人儿的时候，我知道他在讲啥。

所有的技法，都忘记了。就像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做那些高考数学题一样，我也惊讶自己当年竟然能那么有耐心地一点点起形、调色，再一层层铺上去。

“笔触，笔触，你们知道吗？”老师说。

美术班老师讲过的话里面，我最喜欢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