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到2003年,那时我刚好十岁,全国都在闹非典。为什么我记得那么清楚呢?因为刚好我班有个同学欺负我,她爸妈被抓起来隔离了,看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当时那个乐呵,典型的幸灾乐祸。后来非典过去,我觉得内疚,就请她吃了一个星期的冰棍。
2003年,夏,酷热烤着大地,热浪像是匍匐在地上的幽灵。所有带点绿色的植物都耷拉着脑袋,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整个村庄只有蝉在树上叫个不停。
“妈,蝉不热,不渴吗?”
“热呀,也渴。”母亲在风扇下剥着豌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答道。
“那为什么还叫?”
“所以它才叫治疗,治疗,它在求救呢。”
我:“……”
我还真信了,后来抓了一只知了放在水里给它治疗,结果活生生给淹死了。
“买冰棍了~”
老人骑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后座上有个大的竹篮,篮子里放着一床厚厚的乳白色的棉被,圆鼓鼓的包做一团。里面放着的便是孩子们的最爱,冰棍。
听到这一声吆喝,躲在屋里吹风扇的我们每每都会像是中了魔咒般的跑出来。
“爷爷我买冰棍。”一个孩子手里捏着一角钱,向老爷爷喊到,模样神气极了。
老人停下来,给他拿冰棍时陆续的就会有孩子围上来。
冰棍被一层薄薄的纸包裹着,剥开,一缕白气飘然飞如空气里。然后乳白色的冰棍便出现在眼前。舔上一口,冰冰的,甜甜的,还有点咸。包装朴实,品种单一,口味简单,却幸福快乐满满,像是我的童年。
用朋友的话说,在那样的时代,那样的岁月,那样的夏天,能吃上一个冰棍便是这个世界上最爽的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