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致我们逝去的青涩

love letter 岩井俊二

我怎么可能看这种书呢?可是一个晚上看完【木鱼】的三部电影解说——《熔炉》,《素媛》和《白夜行》,今晚坐下来看已经成了习惯了。听完《朱诺》,《CLANNAD》,不自觉地竟然点开了《情书》,会有多么幼稚呢!跳着看,往前进几分钟,说不上平淡无奇,但是就是被这没一点渲染的叙事和拍摄场景吸引住了。没有稀奇的故事,没有花俏,震撼的场面,没有浓妆艳抹的角色妆容,一切都像出淤泥而不染,让我不知不觉看完了整部评说,跟着主角内心起起伏伏。电影过后随即下载了电子书,故事不长,两个晚上看完了。电影深入人心,每看到一个情节就会兴致勃勃读下去。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对于情节的思考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被限定了,实为可惜。但是还是喜欢这淡淡的感觉,勾起了我的些许回忆。

小学的时候,有个女生,她是我们班的艺术生,从二年级开始,每一个学期同桌都没有变过。起初大家也不会在意,可是每次都是这样,时间一久,一旦到了换座位的时候,大家一见到这尴尬的巧合,一帮人就会在一旁起哄。两个人一直都是,默不作声低着头。“是老师故意这么安排的吧!”“他们就是天生一对”“两个人坐一起这么久了,肯定对彼此...哈哈哈...不如...”。班里净是些调皮的学生,终于,在一个课间,一帮男生把那个男孩托起,向女生怀里推去,任凭男孩怎么挣扎还是挣脱不掉。突如其来,女孩的面部表情让人看着很心疼,可是一帮男生只顾着自己开心起哄。桌子被男孩挣扎着推翻了,男孩很生气地爬起来,和那帮男生打起架来,女生则坐在椅子上抽泣……这个场面我记得发生过两三次。对于这些读书时班里出现的偶然“缘分”,会是同学们最喜欢的gossip话题,谁谁谁今天喜欢上谁了,谁谁谁今天给谁写情书......早熟的孩子们啊!逐渐,到了最后一学期,我们班也发生一些特别出格的事情。

她告诉我,她很花心,我说怎么可能,你这么安静,从来就像一个穿越过来的神秘人似的,朋友不多,怎么可能很花心呢?“我从小到大,暗恋着班里的每个男生!简直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她毫不掩饰地说,似乎看穿了一切,说得云淡风轻。“哈哈哈,真的假的?”“我以前很喜欢看电视剧,追电视明星。小学时遇到一个男生,他跟我住同一个小区,他长得跟我当时看的一部电视剧的男主角很像,他平时很少说话,但笑起来很阳光的那种。”“然后呢?你怎么做了?”我迫切地问她。“什么都没做,初中的时候我会到他家对面的早餐店吃饭,有时很幸运会看到他从楼里跑出来。有一个场面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次在学校,在学校的楼梯口,我当时转身很匆忙,没想到他正好在我后面,我们的脸靠的很近,很近,我尴尬的定住了,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一会儿,往前走了,我低下头,低头系鞋带……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初中毕业后的那个假期,我们都报了同一个培训班,因为这个培训班是我们班主任推荐的,”“你们都是同一个班的?”“不是,但他就在我们教室的楼上......然后我去培训班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他了,可是那天我去的比较迟,位置第一排的就剩了一个,是讲台正前方,他就坐在我后排,可是后来不知道位置怎么移的,我听到他读书的声音,好像就坐在我的身后......就那个暑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她又向我讲起了关于她的第二个故事。“这个男生是我高中同班同学,尖下巴,很帅,数学很好,偏科。为什么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的学号就在我后一位,每次按学号排队时他就排在我身后,更可怕的是我们音乐每次期末考试都是按学号两两一组,每学期都是我跟他一组。我很害羞,原本可以唱地很大声,可是他就在我身旁,我很紧张,我们并排站着,我吱吱呀呀,看着课本却一直都能看到他唱歌的模样。就这样,到了高三,我们分班了,他当然是理科班,他偏科,所有一到理科班,优势就出来了,冲到校里前十,人那个时候已是又高又帅,听说当时追他的女生不少。我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是去他这个班发调查问卷的时候,当时我瞥见他高瘦的模样,真的好帅,但是我一直低着头,我低着头进去,又低着头出来,他一直没注意到我......”。说完,安静了好一阵子,随后又被打开了沉默,“那你怎么说你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呢?”我捂着嘴笑,“是的,在高中的时候,我觉得每个男生都很特别。我不敢正视他们,我也从来没跟他们交谈,但是一旦我发现某个男生看我的时候我就会......慢慢注意到这个男生。高三的时候我喜欢上一个很高的男生,他坐在我们组的最后一排,我坐在第一排,我是小组的组长,收作业的时候我会注意到他。不知啥原因,老师把他调到了第一排一个人坐着,就坐在我前面。有天我不知道什么事情特别兴奋,又是敲桌子又是狂笑不止的。那个男生看到我怪异的举动,就这样看着我,然后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啊’。我没有回他,只顾自己乐着,我记不清当时在乐着什么了。他就这样一直就坐在我前面,一个学期,他经常侧着身坐着,有时候我们会说上几句,但我不敢正视,不是低着头,要么就是仰着头。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是在高考结束后,一次我在qq上突然收到他发给我的信息,关于考中哪所大学的事,聊上几句,突然他问我一个很突然的问题,我记不清具体的了,大致是关于‘恋爱,找女朋友’这一块儿的,我当时惊到了,没有回他,赶忙把qq关掉,后来,那个qq账号我一直没用。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谈话,不过前不久我听说他已经结婚了......”

……

她这么文静,这么善解人意,那天晚上她向我毫不保留地吐露着一切,脸上只是傻傻的标志性的微笑。说得云淡风轻,似乎现在一切都与她无关。

大学的一个同学在前不久结婚了,她是个学霸,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三点一线,我们都觉得她会很迟结婚,可是幸福从来都很突然,大四时候在一堂英语口语课上,她向全班同学公开了她的恋情。她说是在假期的高中同学会上,“那天下着雨,我没带伞,聚会后大家都走了,就剩下我和他,还有几个同学,他带着伞,说送我回家。在路上,我们聊天……他很暖,很体贴,他送我东西,约我出去......”女生在课上用英语流利而自信地讲着,满满的幸福感,甜蜜溢满了每个角落。本科毕业后她和男生一起考研,然后两人都一起考上了,读研期间订婚,研究生毕业后就马上结婚了,朋友圈里是她甜蜜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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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故事,似乎和这本书无关,但是因为这本书勾起了属于我们每个人,属于我们每个人自己或是对于我们每个人各自朋友的回忆。

在每个人的青葱岁月里,何尝不会有这么样的点滴瞬间?我们会有心动的时候,但是像青涩的柠檬,我们就这样在暗处偷偷看着,在内心幻想着,或写下封封情书,或许会被撕掉再扔进纸篓里,但这一封封我们内心勾画的,或是这些没有寄出的情书,却已然成了我们内心深处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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