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15

羊宝宝,爸爸带你们去寻诗与远方


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爸爸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我一直在想,爸爸这种生物于孩子成长而言,有什么作用。

我家两只羊宝宝。大的7岁,小的4岁。在我的认知里,羊爸爸是在孩子们学会走路之后才真正参与到她们的人生中。仿佛从那时起,他才可以大展拳脚,带着孩子们去探寻生命的广度与厚度。


一、羊宝宝成长日记

从大女儿出生的那一天,杨爸爸开始写日记。四年十个月,1757天(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多前啦)。精准得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写完才睡觉。已经攒了厚厚的几大本。

我原来不知道,杨爸爸还有这份坚持。

有时候,杨爸爸会问:你知道妞妞有多少天了?

赤裸裸的炫耀。

我曾偷偷翻过杨爸爸的日记,类似工作总结,自动过滤,只谈好的。鄙夷呀鄙夷。不过,记忆是不靠谱的,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回忆这个过程本身就会带来积极的情绪,并且很可能把这种积极情绪归结到过去的事情,从而强化了过去的美好。

这是心理学上的情绪二因论,对情绪的错误归因。

妈妈操劳,却在时光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好像空气,很重要,重要到没有留下任何呼吸的痕迹,重要到没有人能想起它。

爸爸闲散,却在孩子的童年留下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不禁深深地嫉妒起来,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妈妈给羊宝宝读书,哄羊宝宝睡觉,爸爸哪有闲暇写诗写日记,与你最柔软的内心交谈?

二、拍一段视频,留住青梅竹马

搬家之前,杨爸爸羊宝宝一家住在广州塔附近。

有一天,杨爸爸在朋友圈里看到一则参赛消息:最美海珠微视频大赛。

于是,我们开始认认真真地准备起来。杨爸爸杨妈妈本是新闻专业出身,一个写脚本,一个准备拍摄、剪辑。算是重拾老本行了。

确定了拍摄场地-海珠湖、TIT创意园,组织邻居小朋友参与,实际上也是给孩子们筹备一次小小的旅游活动。顺带完成了拍摄。

爸爸深夜剪辑好,刻了光盘,寄到电视台。

一天,没有回音。

一个星期,没有消息。

一个月,石沉大海。

好的,坏的,都不抱希望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羊宝宝和朋友们玩儿得很开心,青梅竹马都定格在时光里,多美。

有这样的朋友真好,一起守望童年,一起快乐,一起青梅竹马。长大了,还能一起看老照片,羞涩地回忆。转换成电视剧本即是:从两岁时我就发誓,天涯海角天荒地老,我都要守护你。

三、羊宝宝,爸爸带你们走遍广州所有创意园

真是豪言壮语。

广州大大小小一共200多个创意产业园,踏寻所有,到何年何月了?

何况美其名曰创意产业园,不过是把原来经营不善退出历史舞台的废弃工厂乔装改建一番,加上些后现代的涂鸦元素,租给一些创业公司办公而已,有什么好看?

到周末,爸爸果真查了攻略,就带着羊宝宝出门了。据说,已经去过羊城创意园、TIT创意园、东方红创意园、原创元素创意园、红砖厂创意园、289创意园、1850创意园、宏信922创意园、北岛创意园、2046创意园、珠影创意园……

我随父女两去过几次。

杨爸爸兴致勃勃带着我们去罗冲围唐人文化码头创意园,听起来很有历史感的名字,吸引了三个文青。据说是广州难得的特色糖厂工业建筑,当年红棉牌系列糖全国闻名,是目前广州已开放的创意园之中面积最大的几个,临江靠山,景色给力,是摄影的新去处,还可以品着咖啡观江景,令人心旷神怡。可是我透过车窗观察这越来越破败的光景有不好预感。果然,导航终点在一个车都没法停的脏乱差小区,问了路人,才知创意园就在小区入口处,我们没有注意到而已。掉头出去,只见“唐人文化码头创意园”的牌子很是萧瑟地挂在大门的一角,大门紧锁。

保安大叔很抱歉:这里不对外开放。

既然来了,纠缠着保安大叔想进去看一看。大叔为难了:这是上头的规定,我不是老板啊,不能给你们开门的。

交涉无果,掉头离去。黑压压的云聚拢来,开始下起小雨。

我完全没有继续的兴致,没想到杨爸爸又开车去了不远的花城往事创意园。名字倒是很诗意,与这烟雨蒙蒙天气相当应景。这里原是广州电池厂,攻略说里面有手信街、广东旅游文化中心、电影院、粤剧戏台、讲古台等,充满时尚又怀旧的粤式风情。这里的盏鬼小食街云集各地小食,将是广州唯一的规范、规模的小食街,里面小食都不带重复!

停好车下来,游人没遇见几个,倒是有大排档几家,还未到晚上,没开始营业。卖小吃的小推车几辆,闲散在路边,没人打理。老鼠几只,肆意穿梭在角落里。有点儿……惨不忍睹。

不过杨爸爸的心思似乎在带着妻女旅行和探索本身,身临其境也算了解了与广告不符的现实,他的兴致倒并未受着阴霾的天气和景色所影响。走了一圈,我们又掉头去了附近的太古仓。天,居然放晴了。羊宝宝开怀撒欢似的奔跑在江边,此行也算是有圆满的结局。

不抱怨,不消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说的就是杨爸爸此刻的心境吧。

没有计划闯荡创意园之前,杨爸爸经常会带着羊宝宝随意上一辆公交车,坐到哪儿算哪儿。杨爸爸携妞妞踏游,已经从第1季更新至25季,去过潘鹤雕塑园、太古仓码头、中央车站、儿童公园、雕塑公园、石围塘火车站、省博物馆、市文化馆、晓港公园、十香园、万木草堂、中山纪念堂、科学中心、石头记矿物园、南海神庙等。

阿美·德波顿在《旅行的艺术》里谈到,积极的生活,首先是踏访已知环境的热忱,其次是探索未知世界的勇敢,第三是从自己和环境的斡旋中找到乐趣。

我们总是太多概念,太多预设,太多追随,太多知识,太多传闻,而舍弃了本来最值得珍惜的耳目直觉和具体细节,结果,哪儿都走到了,却走得那么空洞,那么亦步亦趋,人云亦云。而羊爸爸带着羊宝宝,穿行在天地之间,真实地用脚步丈量每一寸土地,观景、看人、遛娃、逗趣,便享尽了父女人伦与诗意人生。


四、买买买。送礼物不带卡壳儿的。

爸爸带羊宝宝出门,经常会抱回来一些小玩意儿:听诊器、波波球、贴纸……父女两很开心,玩具却弄得满地都是,一个一个的小部件,只能用纸盒子装起来。10块钱一样,报刊亭有专门卖这些小玩意儿。爸爸照买不误。

有一次抱回几匹小马,扎着各种颜色的鬃毛,羊宝宝拆了鞭子重新梳理,毛发掉在地上,不得不跟在她后面拾掇。

羊宝宝到了公主控的年龄,喜欢一切美女、公主的布偶、图片和贴纸,小马宝莉、长发公主、冰雪奇缘、小公主苏菲亚……

哦,还有手电筒。黑暗的夜里,关了所有的灯,拿出手电筒四处照射张扬,好像在探索神秘的魔法世界。

尤其是爸爸出差香港的时候,羊宝宝在电话里撒娇:爸爸,给我带礼物。于是,每周回来必带礼物:曲奇饼干、玩具小提琴。

于是,家里形成爸爸买零食和玩具,妈妈买书和益智类玩具的格局。

羊宝宝本也不是无节制的孩子,我们约定好,玩具也好、零食也好,一次只买一样,她也做到了。不用刻意压抑,花钱不多,爸爸给了羊宝宝一个富足和有趣的童年。

我担心的是,羊宝宝喜欢礼物超过爸爸。在你无法陪伴他的时光里,她用礼物取代了你,该如何是好?

可是,爸爸不在家的晚上,羊宝宝小声地跟我说:妈妈,我想爸爸了。小嘴一撇,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杨爸爸,你没白疼羊宝宝。

如此看来,生命竟是无用之学。

妈妈负责柴米油盐,累得憔悴了容颜,累得弯了腰。爸爸却轻而易举俘获了孩子们的心,在她们的生命里留下诗与远方。

狡猾的狐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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